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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等待

  是她太心急想儘快將南嶺戰事結束,等不及細細調教這支起義隊伍。


  原想著按照原定計劃在最後一擊中讓起義軍上場,一舉擊敗南嶺。


  可是她忽略的是南嶺起義軍並沒有強硬的軍事素質,並不會懂得服從是軍人的天職這個道理。


  不過虎口崖之事她倒是不認為那一萬的起義軍是投靠南嶺了,意氣用事之人往往更重義氣。


  他們是因為魏勇之事來突襲虎口崖的,絕對不可能不戰而降,這一點曹嫣昔分外清楚。


  只是一萬多的人馬沒有經過任何打鬥就憑空消失,當時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這種力量似乎已經不能用單純的打仗來解釋了,而她也不能用這個原因來向將士們解釋那一萬人馬消失的事情,這消息遠比南嶺起義軍投誠更能動搖軍心的。


  吃過午飯後,曹嫣昔親手拎著飯菜去了關押魏勇的地方。


  落雲軍認罪比較快,曹嫣昔處罰的也比較狠,參與的一千多人全部被送往了東海密林里,進行龍行軍當初的嚴酷訓練。


  而魏勇以及手下卻一直不認罪,似乎在等著什麼。


  直到那一萬人馬消失后,魏勇終於開口,請蘇大人親往,他有話要說。


  曹嫣昔拎著食盒出現的時候,魏勇愣了好大一會兒,平日里這個蘇大人就治軍格外嚴格,犯了錯的處罰起來毫不留情。


  在他們的印象里,蘇指揮使不僅嚴厲,且領軍打仗很有本事,很得眾將士的尊重。


  可是這樣的人往往高高在上,離他們這些小兵距離很遠。


  曹嫣昔抬手令人將門打開,將食盒遞給旁邊開門的士兵,對著發愣的魏勇說道,「邊吃邊說吧!」


  魏勇恍然驚醒似的看著食盒,眼中流露出一絲絕望的解脫。


  曹嫣昔將其神色盡收眼底卻不作解釋,守著的士兵將食盒打開飯菜放出來,將筷子遞到魏勇手上。


  魏勇抬頭看曹嫣昔,顫抖著手接過,卻並未吃飯,目光一直盯著飯菜。


  曹嫣昔也不說話,等著他。


  半響後魏勇像是下了極大決心一般,忽然間抬頭對曹嫣昔說道,「蘇指揮使,我知道我罪大惡極,害了弟兄們的性命,一死也不足以抵消我的罪過。


  可是在吃下這一餐有毒的飯菜錢,有一事我一定要與您說說,那就是這次去的人都姓魏,他們的血液是使用巫術之人最喜歡的東西。」


  他一直盯著曹嫣昔,見他說完后曹嫣昔依舊是面色平靜,顯然是早已猜測到,不禁震驚的無以復加。


  「這事你知道是怎麼回事?是如何知道的,為何還要讓南嶺起義軍背上叛逃的污名?」


  曹嫣昔神色平靜的看他,點點頭,「是的,我猜出了事情的奇怪之處,不過此事由起義軍引起,這個黑鍋現在只能他們來背,直到真相水落石出。」


  虎口崖原本是要派落雲軍去的,後來起義軍撞了上去,可是無論如何一點打鬥痕迹都沒有確實令人奇怪。


  後來曹嫣昔命人查了失蹤這一批人的資料,發現這一批人竟然都姓魏,是南嶺一大姓。


  盤根錯節中總會有一點關係的。


  事情都怪我魯莽行事,才激起魏家人馬想要立軍功讓我出來……」


  魏勇緊扒著鐵欄杆,七尺堂堂男兒哭得稀里嘩啦,無法言語。


  曹嫣昔嘆口氣過去拍了拍魏勇的肩膀,肩負一萬多族中子弟的性命,恐怕這輩子他都無法解脫了。


  她沒有想到竟然是東海的巫術,巫術有多邪門,在馮遠鎮的府里她已經見識過了。


  沒有想到在東海戰場上沒有見識過,反而到了南嶺戰場出現了。


  待魏勇情緒平穩了一些,曹嫣昔又繼續問道,「對那東海的巫術你可知道多少?」


  「知道的也不多,大多都是父輩留下來的,據說那東西很害人,一般情況下不會使用。


  巫術施展過後,不僅被下了巫術之人頃刻間會慘死,就連施巫術之地都會變得寸草不生的荒地,世世代代都會受詛咒。


  所以巫術不經常使用,可是作為引的魏家的鮮血據說可以增大巫術的力量。」


  「原來如此,那這些人應該此刻還離得不遠。此事我自會為魏家兒郎們討個公道,你自己也多保重!」


  曹嫣昔看一眼魏勇,推開門向門外走去,心中滿滿的都是憤懣之氣。


  一萬多人的性命就隨隨便便的成為了巫術的引,沒有經過戰場上真刀真槍的實戰,卻是被這麼邪惡的東西給奪去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就已經見黛墨帶領楚緋,檸葵,熏槿等候在了一邊,除了被他派去打探上官雲軒消息的逸安,幾個丫頭都在這邊了。


  「主子,不管是什麼東西,我們都陪你去,我就不信這東西有天大的本事。」檸葵瞪著眼,氣勢洶洶的說道。


  這丫頭在曹府的時候就因為沒有與魔教的人動上手而鬱悶,此刻更是不甘心。


  曹嫣昔點點頭,「此事本應該從長計議,但是時間緊迫,具體的計劃我們路上再說,總之今夜一定要將這東西除去。」


  四人點點頭,都守在曹嫣昔身邊。


  距離虎口崖不足一里的深山老林,此時一人正在燃著一堆火,樹林中蟲鳴鳥叫,晚霞夕陽將樹林外映的通紅一片,樹林內卻是如同黑夜一般,除了那突突跳躍的火堆。


  五人一起往裡走,曹嫣昔被護在中間,腳下的枯枝敗葉有一尺多厚,一踩就會被深深的陷下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楚緋忽然間「哎呦」叫了一聲,眾人連忙返回來查看,手裡的夜明珠只能照出微弱的光芒。


  拿到楚緋跌倒的地方往下一照,四個膽子大如天的丫頭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絆倒楚緋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具慘白的屍體,或者更準確說是魏家起義軍。


  那屍體已經是死了多時的,乾癟癟的慘白沒有一點顏色,看起來像是被人給吸幹了血一樣。


  幾個丫頭定下心神來,又往周邊探了探,探索下來發現的屍體更多,越往裡越多,都是一個樣子,青白著臉沒有一點血色的屍體。


  眾人不由得都戒備起來,將曹嫣昔圍得更加緊密。


  又走了幾百步,那突突跳動的火焰忽然間飄起數十朵向她們圍來,火光慘白幽綠猶如碩大一團鬼火緊緊圍繞在曹嫣昔她們身邊越來越快的旋轉沉浮。


  靠邊上的熏槿與黛墨正要出手,曹嫣昔制止住,冷笑一聲,手掌微抬朵朵玉冰似的火焰自手掌中升起,漸漸向空中蔓延。


  那光芒明亮而溫暖,看起來並不像普通的火焰,令人不由得想要抬頭仰望。


  火光越來越亮,將四周照得一片雪亮,那跳躍的鬼火已經完全被擠了開來,快速的回到了前方的某一點處。


  黛墨一直仰望著那火光,先是震驚,后是嘆息,其它三個丫頭都不由得驚嘆,「這是冰火焰?這世上真有冰火焰。」


  曹嫣昔其實也不知道她這是什麼火焰,只是近期偶爾練功時運起桃花空,火焰就變得了這般。


  要說她這個曹皇,唯有這一點令她滿意,天生內力,曹功無須修鍊自然天成。


  火焰完全升起時,方圓十里都被照得雪亮一片,前方在鬼火的去處,一穿白袍的人逆著光緩緩走來。


  幾個丫頭對她家曹皇的本事正洋洋自得,看著那人的一人慘白衣袍,檸葵輕嗤一聲,「裝范兒!」


  曹嫣昔忽然間想笑,這幾個丫頭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這罵人的話好像還是有時候她忘記自己是曹皇這事時罵得,竟然被她們給活學活用了。


  不過這世上穿白衣她就只見過兩個人穿的好看,一個是師兄穿雪白衣衫,一個是東方錦穿月白錦袍。


  其他人再穿白衣,那就不是東施效顰,就是像這位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不是曹嫣昔故意在心裡暗損他,這人在火光下竟然身子有些飄,看起來竟然像是鬼一般。


  不過是些裝神弄鬼的把戲罷了。


  那人停到一丈之外,吱吱笑道,「蘇指揮使半夜來訪,是想要看看貧道如何來收你玄皇將士的嗎?」


  「不是,半夜來訪是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妖孽在此地裝神弄鬼,使用這陰毒的巫術,將人順便收了!」


  曹嫣昔語氣囂張,聲音卻是很平靜,就好像她陳述的是既成事實,已經無法改變。


  圍在她身邊的幾個丫頭一聽曹皇如此囂張,不由得暗暗豎起大拇指。


  對於對面那不好好當人的,她們早就看不慣了,恨不得拉過來扔進曹皇的冰火焰里去。


  曹嫣昔的話落,除了黛墨幾個丫頭悶悶憋著笑,對面竟然一點聲響都沒有,就好像那人睡著了一般。


  不過一股陰森的冷意卻忽然間罩過來,那冷意有些刺骨,卻令人有些想睡去的衝動。


  曹嫣昔微微合了下眼睛,聽著有說話聲在她耳邊傳來,「我們保不住她,先送她走吧,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們不能為救一個而害了另一個。」


  那邊是一個儒雅男子的聲音,「事已至此,別無選擇,他們姐妹雖然是雙生,可卻是命運相系,但願兮兒能為這玄皇做點事,那麼熙兒的犧牲也就值得!」


  身後是重重的無奈嘆息……


  曹嫣昔霍然睜開眼睛,看到黛墨她們的身體已經退出了這慘白色的霧障,四個人正焦急的往外拉她。


  那兩個聲音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雖然僅僅在夢中見過一次,那是原主的雙親。


  而這個夢再一次出現在她腦海,曹嫣昔雙生之事似乎背後還有一個極大的秘密。


  不解開這個秘密她心裡不甘,她似乎不是因為原主使用御魂大法重生這麼簡單。


  電光火石間,曹嫣昔抬手阻斷了與黛墨她們的拉扯,隨著她霧氣往白衣人方向而去。


  身後黛墨幾人見曹嫣昔不出來反而往裡走,頓時嚇得大驚失色。


  這霧氣能勾起人的幻覺,她們方才也稍稍受了影響,不過施巫術之人功力並不強,就連她們都能很快清醒,曹皇怎麼反而往裡走了?

  顧不得其他,四個丫頭又紛紛往霧氣里跳,可那霧氣卻忽然像是被罩了結界,生生將她們擋在了外面。


  眼看曹嫣昔跟著那白衣人越走越遠,幾個丫頭急得直跺腳,那結界是曹皇下的,目的就是不希望她們跟上來。


  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令曹皇執意扔下她們冒險跟著白衣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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