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混戰
「上官將軍不必自謙,上官將軍自然也是有所準備啊。」面具男子亦是說道,「來人,將昭溶請回絕情谷,由本谷主親自為他下葬!」面具男子口吻冷清亦是帶著不可忽視的威嚴的說道。
黑衣人領命后,便四面八方的向著上官世傑的棺材上飛去。
一行送葬隊伍,以及剛剛再吹嗩吶的人皆在棺材下抽出長刀、長劍,拔刀迎面而上。
曹嫣昔在馬上不由得驚嘆道,果然,上官雲軒早有防範,這一行送葬隊伍的人員看著普通,實則皆是高手。
兩邊的領頭人皆是按兵不動,上官雲軒與面具男子四目相對,唇角皆是勾著一抹笑容,不明所以。
而身後,黑衣人與送葬人已經拔刀相向,混戰的不可開交。
兩幫交戰,實在是難分勝負。
紫陌此時緊緊的護著棺材,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一步。
眼見一名黑衣人一把長刀向著鄭紫陌傾斜砍去,曹嫣昔攢足力氣,使出全身的力氣蹬著馬鐙,騰飛而起,向著紫陌徑直飛去,一把攬住紫陌對的腰肢,在那把長刀之下擦過。
「嫣昔!」上官雲軒驚慌的大叫道,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可以任何人都不顧,但卻無法不顧嫣昔的安危。
上官雲軒騰空而上,迎住嫣昔。
「你怎麼這麼衝動!」上官雲軒埋怨道。
「先別說那麼多,將紫陌放在安全的地方。」曹嫣昔緊抱住已經嚇得昏迷的鄭紫陌向馬背上飛去。
而另一邊,面具男子見上官雲軒已經出手,便拔出長劍,不過幾秒鐘就將不分上下的兩幫人扭轉了局面,黑衣人漸漸的成了上風。
面具男子直直的向著棺材飛去,就在他打開棺材蓋的那一刻,棺材中一個黑影從內飛起,拔劍向著面具男子直直而去。
曹嫣昔定睛望去,果然是雲泙,棺材中原來不是上官世傑的屍體,而是雲泙埋伏在其中,難怪這一早就不見雲泙的蹤影。
雲泙和面具男又是在空中戰的不可開交,而雲泙無論是在內力、武功還是在速度上,都是輸給了面具男。
曹嫣昔將鄭紫陌穩穩的落在馬背之上,便騰空而起向著面具男飛去。
「嫣昔!」上官雲軒一時間沒有看住曹嫣昔,便讓曹嫣昔抽了空子飛身而去,他緊追其上。
一道銀光自曹嫣昔手中流露,向著面具男緊緊逼近。
上官雲軒反手一握,手中金刀自袖口處而出,亦是向著面具男直直飛去。
雲泙陡然手中長劍,亦是向著面具男步步緊逼。
面具男四面危機,卻臨危不懼,面具下一張英俊的面容露出了攝人心魂的笑容。
起身而飛,旋身一轉,很是輕巧的躲過了雲泙的長劍。
拔劍轉身,擋住了上官雲軒飛來的金刀。
繼而仰身而過,曹嫣昔的銀光直直向後閃去。
面具男的面具下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意,略帶一絲的嘲弄看著身後的上官雲軒。
「原來上官將軍也會偷襲。」面具男說道。
上官雲軒冷哼一聲,沖著身旁的曹嫣昔說道:「交給我就行了。」隨後向著雲泙吩咐著,「保護嫣昔。」
「是。」雲泙領命向著曹嫣昔而去。
而此時,上官雲軒雙眸猩紅,周圍皆是被他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所震懾到,氣勢四處波及,狂風怒號,呼呼作響。
隨後,出刀!
動作乾淨利落。
戰刀之上,火焰雄渾,用力一揮,火焰滾盪,朝著面具男橫掃而去。
面具男更是輕巧的站立在原地,看著浩浩蕩蕩的火焰像洪荒一般向他奔涌而來。
他抿嘴輕笑,亦是揮起長劍,向著上官雲軒狠狠揮去,一刀藍光如排山倒海之勢,一紅一藍,緊緊向中央相逼,氣勢如火、如水,不相上下。
上官雲軒此刻眼角的戾氣,彷彿如火山一般,一朝噴發,毀天滅地!
「等一下!」曹嫣昔站在一旁好似發現了什麼一般,立即大吼阻止道。
然而此時兩股內力已經匯聚一灘,曹嫣昔來不及思考便揮手向著兩個內力衝去。
「曹小姐!」雲泙大呼。
「嫣昔!」上官雲軒大叫道。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曹嫣昔混在兩股內力中間,一股銀光自中央向外而泄。
「轟!」的一聲,氣壯山河!
兩個內力皆已消失,而曹嫣昔站立中央,張狂的長發迎著狂風恣意的吹拂在空中著,額間那朵盛開的雪蓮更是閃閃發光,異常妖艷。
面具男子更是眸中一緊,他自知如此一來,他與上官雲軒皆是兩敗俱傷,可是曹嫣昔前去阻止,這,又是為何?
「可我知道。」曹嫣昔饒有興趣的盯著面具男子,薄唇輕啟,盪惑人心,「舊人相見,何不摘下面具已示真顏呢?」
「我不知姑娘你在說些什麼。」面具男子匆匆說道。
「鏡月國南王殿下您當真不認得我們了?南王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啊!」曹嫣昔掩嘴而笑。
「安逸之?」上官雲軒驚訝道。
「哈哈,我的嫣昔果然聰慧!」面具男子哈哈大笑,伸手摘下了臉上的銀色面具,一張惑動人心的英俊面容展露在外。
上官雲軒的眸中更是充滿了驚訝之情,他從未想過,安逸之竟然還有這樣一重身份。
「本王特別想知道,嫣昔究竟是如何看出是本王的呢?」安逸之揮扇掩笑,雙眸微眯,一臉探究的看著曹嫣昔。
「從你剛出現之時,手揮拂扇,我便心有揣測,但南王素來相傳沒有半點武功,我便打消了心中的疑惑,而後你雖改變了你的聲音,但卻改變不了你說話的方式,若是這一切皆是巧合,那麼有一件事你就暴露了你的身份。」曹嫣昔條條在理的分析而道。
「何事?」安逸之挑眉問道。
「當鄭紫陌有危險之時,是我用輕功前去相助,而你望向我的目光裡帶著深深的疑惑,試問,若不是認識我之人,怎麼會知道我根本不會武功這一事!」曹嫣昔勾唇輕笑,「而後,我在背後偷襲你,你眼角流露出的驚訝更是一起接著一起,試問,若當真是一個絕情的谷主為何會對一個陌生女子手下留情並且頻頻流出驚訝以及欣喜之情?南王殿下,是你眸中流瀉出的感情,出賣了你。」
「哈哈。」安逸之忽而大笑道,繼而頻頻點頭,「我的嫣昔果然是機智過人,聰明絕頂!」
「閉嘴!」上官雲軒在一旁臉色鐵青的說道,「請南王注意自己的措辭,她是我的嫣昔!」
「哈哈,我的嫣昔,就是我的嫣昔,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和我安逸之一起上官臨天下!」安逸之亦是不顧周圍所有人的目光,哈哈大笑道。
「真是自戀的很。」曹嫣昔微眯雙眸,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哈哈,本王就是喜歡!」安逸之一副無賴的模樣,倒是和剛剛冷酷殺人之時判若兩人。
「南王準備對於今天的事情不了了之了么?真的不準備再解釋一下什麼了么?」曹嫣昔冷眼相瞧,她剛剛隻身跑出來阻攔安逸之與上官雲軒的相戰可不是為了現在在這裡和他聊家常的,一來她怕兩人兩敗俱傷,二來她想從安逸之口中得到些什麼。
「當然不會!只要是嫣昔想知道的事情,本王自會如數說出。」安逸之說道。
「那就將這幾日南王殿下所計劃的事情如數說出吧。」曹嫣昔冷眉相對。
「要說是計劃或許有點太誇張了,不過一切都是那麼的巧合,鄭紫陌的大婚是真的和本王沒有半點關係,本王只是託人去給了鄭紫陌一個上官雲軒要離開的消息罷了,沒想到那個女人為了能留住上官雲軒竟然稀里糊塗的把自己給嫁了,我可沒有想出過如此低端的計劃。」安逸之拂扇輕笑,「而婭竺郡主所拿的信的確是雪凌所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曹嫣昔急切的問道。
「只不過本王模仿著他的筆跡略有改動罷了。」安逸之仰著頭,一臉驕傲的說道。
「原信究竟是什麼?」曹嫣昔怒視著安逸之說道。
「哈哈,嫣昔這麼凶,本王一時間都忘記了呢!」安逸之又是一臉無賴的說道。
「你!」曹嫣昔雙眸微眯,唇角勾笑,繼而淡淡道,「也許,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哦?那要看你如何對我了啊。」安逸之輕閉雙眸,本是英俊無雙的面容頓時令曹嫣昔討厭不已。
曹嫣昔手腕一旋,一把長鞭從袖口中流瀉而下,向著安逸之狠狠抽去。
安逸之顯然沒有料到曹嫣昔還會這一招,然而已經來不及躲開了。
一把長鞭就這樣緊緊的將他束縛住,曹嫣昔使勁一拉,頃刻間安逸之立在了曹嫣昔的面前。
「嫣昔是嫌離我太遠看的不夠真切么?」安逸之一臉壞笑的盯著曹嫣昔,砸吧砸吧雙唇,「恩還是這樣的距離看我的嫣昔美,怎麼看都美。」
「嫣昔,你先帶著紫陌回將軍府。」上官雲軒邊說著邊拉住嫣昔手中的長鞭,他現在真的恨不得將安逸之大卸八塊也不解他敢當著他的面調戲嫣昔!
「上官將軍未免太小看我了,本王雖然能被嫣昔擒住,但不代表別人也可以,不然……我絕情穀穀主的面子往哪兒放!」安逸之邊說著邊聽見砰的一聲,長鞭盡斷,安逸之拂扇輕輕笑道,而身後更是立著幾名打鬥中尚存的黑衣人。
曹嫣昔回頭望去,送葬隊伍中埋伏的高手也所剩不多,看來這群黑衣人的武功亦是不容小覷。
「南王殿下,小女子倒還有一事未解。」曹嫣昔看了看安逸之身後的黑衣人,繼而問道。
「何事?」安逸之問道。
「相傳十五年前絕情谷已經消失,而絕情穀穀主也已經死於非命,而你又是怎麼接任谷主一職的?你又為何對外宣稱沒有半點武功?」曹嫣昔問道。
「哈哈,嫣昔想知道的事情還真多。」安逸之撇嘴輕笑道,「十五年前,本王遇到了絕情谷的老谷主,那個時候他被仇人所追殺,逃到了家父的府中,恰好被我所救,他便將他畢生所學全部傳授於我,並將絕情穀穀主的位置也讓於我,那個時候我年紀尚小,因此控制不好這股突入而來的內力,還好有谷主的親身教誨,但谷主卻讓我承諾,不得將我會武功的這一事被鏡月國人所知,因為他怕我招惹來殺身之禍,不過幾天,老谷主就仙逝了,而我一直以來也是背負著兩重身份,一面我是有著雄厚家產的鏡月國南王,另一面我是殺人不眨眼的絕情穀穀主,這麼多年來,絕情谷在我的領導下一直低調處事,以致被世人所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