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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救治盛世

  客房門外,整個半島別墅的人都在緊羅密布的忙碌著。


  廚房裡,傭人們按照沈涼城的吩咐,開始著手替盛世熬煮補品與白粥。


  隨行的醫護人員也是井然有序,帶著口罩和醫用手套,幫助沈涼城換藥、準備乾淨的紗布、還有測量體溫等等。


  盛世的高燒很嚴重,整個人目前已經完全陷入深程度的昏迷。額頭上的汗珠不斷往外溢,很快將被單浸濕浸透,體力出現嚴重的透支缺水狀態。


  盛世的背部嵌入的鐵皮,因為劇烈的運動,加上烈火的燒灼,傷口的情況很嚴重,昨日他不顧一切的回來,想必睡覺時又著了涼,將身體健康的技能損耗過重。


  退燒針已經按照正常的計量與時間隔斷,給他接連打了兩針,依舊不見效,這讓沈涼城有些著急。


  盛世又向來不願意吃藥,醫務人員用了一切辦法,哪知道藥片剛遞他嘴邊,濃烈苦澀的味道便將他驚醒,然後瞪大雙眼,將眾人員嚇得不敢近他身。


  他強烈排斥抵制的態度,這病情恢復變得更加困難。


  無奈,沈涼城只得為他輸液,抑制情況的惡化。


  盛世雖在昏迷,嘴裡卻零星的吐著碎語。霍琰好奇心作祟,側耳去聽,聽到的全是重複不斷的兩個字,「南溪!」


  霍琰搖了搖頭,無奈的嘖嘖兩聲,「二哥,你這又是何必呢!你為紅顏下火海,紅顏卻毫不領情,想你堂堂言氏總裁,享受萬人愛戴,怎麼就選了這麼棵歪脖子樹呢?!」


  言易山瞪了他一眼,抬頭看著旁邊的沈涼城,語氣有些低沉地問道:「怎麼回事,盛世的燒怎麼到現在還沒退?」


  沈涼城撓了撓頭,有些傷腦筋地說:「已經連續打了兩針退燒針,沒有多大的效果。二哥又不願意吃藥,問題就變得有些棘手了。」


  言易山皺著眉,眯起眼睛,「這樣燒下去不是辦法,小五,你想想辦法。」


  沈涼城也是著急萬分,啞著嗓子說道:「辦法就是立刻把這些消炎和退燒藥吃下去,就迎刃而解了。可是問題是吃藥這個問題,我們幾個誰解決?」


  霍琰閑散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咂咂嘴,「你看看你們,這解鈴還須繫鈴人,把搬去客房的那位請過來,就算給二哥一堆毒藥,我想他也會眼也不眨的全部吞下去。」


  沈涼城一聽,立馬吼起來,「誰?!還能比我們更有面子?」


  霍琰笑了笑,「顧南溪呀!你看看二哥,燒得這麼糊塗還不忘她,顧南溪必定是副良藥。」


  沈涼城一聽,頓時激動起來,「那還等什麼!把顧南溪叫過來,軟磨硬泡勸二哥把葯吃下去,也不枉我忙活一陣。」


  霍琰癱在沙發上,瞅著病床上滿嘴胡話的盛世,語氣彆扭的調侃道:「得了吧,正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二哥這絕代落花,算是遇到無情流水了。」


  沈涼城皺了皺眉,滿臉疑問地嘆道:「不能啊!咱二哥可是因為救她受的傷,而且就憑他們倆的特殊關係,人都已經住進了半島別墅,情誼在此,怎麼著她也會過來盡點綿薄之力吧。」


  霍琰擺了擺頭,對著沈涼城擼了擼下巴,挑著眉說:「那你去請,看人家把不把你直接轟出來!」


  沈涼城不依,叫苦連天的反駁道:「嘿!我這一天手忙腳亂的幫二哥降溫治療,你還有沒有點人性?」


  霍琰晃了晃交疊著的腿,單手杵著鬧到,語氣不善的說道:「反正我不去,腆著臉被女人轟,不是我性格!」


  沈涼城見不得他這副樣子,抬腳往他大腿猛踢,語氣氣憤地說道:「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讓二哥燒著?萬一出個什麼事,你負責?」


  重心不穩,霍琰差點摔個狗吃屎,好在手腳靈活的扶住沙發上的扶手,這才幸免於難。他揉著腿,齜牙喊痛,雙眼惡狠狠地瞪著沈涼城,低沉吼道:「這裡就我一人嗎?你為什麼不叫大哥和老三當炮灰?」


  沈涼城看了看旁邊沉默寡言的言易山,周圍自帶降溫系統,凍得他小心肝直顫。他哆嗦著離他再遠半步,轉臉對著霍琰據理力爭,「你覺得大哥適合當炮灰嗎?再說三哥不是腿腳不便嗎?作為祖國大好青年,你的道德觀在哪裡,不知道尊老愛幼,愛護殘疾人士?」


  霍琰才不管,咬緊牙關抵死不從,「總之我不去,我和顧南溪總共見過兩次面,說的話還不如你上次在「暮色」調戲她的多!」


  「調戲!?」沈涼城雙眼怒瞪著他,趕緊捂住他的嘴巴,威脅道:「你再給我亂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巴!」


  兩人你拉我扯中,原本冷靜自持的言易山實在忍不了,對著旁邊同樣沉默不語的顧律川,語氣冷冷地說道:「老三,你去。務必讓顧南溪過來,勸盛世把葯先吃下去。」


  被點到名的顧律川,在聽到言易山的命令后,頓時全身豎滿了刺,揚聲說道:「憑什麼讓我去!?」


  言易山淡淡地回道:「我們這裡,就數你和顧南溪熟悉一些,有些事溝通起來方便。」


  顧律川欲哭無淚,大聲辯解道:「我和她哪裡熟了!」


  沙發上與沈涼城扭打成一團的霍琰守住手,側著腦袋笑著說道:「嘿!我說老三,你別這個時候置身事外。剛才在樓下,你與顧南溪兩人唇槍舌劍相互嗆嘴,我們可是看在眼裡。」


  顧律川皺著眉,嚷嚷道:「我那是因為她在二哥受傷時不管不顧,而說的氣話!二哥因為救她,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結果她竟然撇下他出去一整天,回來還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她這樣做,你們難道不覺得很過分?」


  霍琰見他義憤填膺、咬牙切齒的模樣,頓時大力推開沈涼城,扯了扯衣服的下擺,挑著眉毛,戲謔著說道:「我怎麼感覺你和顧南溪有新仇舊恨啊,說話的語氣都帶著腥風血雨啊!」


  顧律川扯了扯嘴角,瞪了他一眼,怒道:「瞎說什麼!」


  言易山踱著步子,優雅高貴的往門外走,剛到門口,又頓住腳,語氣不急不緩地說道:「鬧完了就趕緊去,順便替你自己,問一問西顧的病情。」


  霍琰頓時唇角挑笑,瞬間頓悟,拉著不明所以的沈涼城,隨著言易山往門外走。


  很快,主卧里頓時變得有些安靜。顧律川靜靜的看著病床上的盛世,想著方才言易山臨走時,嘴角不懷好意的笑。


  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火,見證了盛世對顧南溪的傾其所有,不顧一切。也明白的將自己內心的薄紗掀開,看清隱藏在不安之心之所向之人。


  他疾言厲色的抨擊顧南溪,說她狠心、沒心沒肺,何嘗不是在說自己的不敢面對。


  顧律川皺了皺眉頭,拖著那隻受傷的左腿,一步步挪向房門。


  顧南溪從進入到客房后,就一直懶懶地靠著窗沿,靜靜的望著窗外濃重的夜色。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以為是傭人進來有什麼事,顧南溪也並未想太多,只是無意識地回了句,「請進!」


  房門被輕輕的打開又關上,身後傳來細不可聞的聲音,顧南溪心不在焉地說道:「忙你們的,不用管我。」


  身後卻傳來不合時宜的男聲,「我想和你談談!」


  顧南溪的背脊一僵,快速轉身,看到顧律川時微微愣了一下,她下意識地說道:「顧總,你這是來興師問罪的?」


  「OK!」顧律川攤開雙手,聳了聳肩,粉飾太平的說道:「剛才是我太激動,沒有顧及到你的心情,我道歉。」


  顧律川的態度轉換得讓人有些意外,顧南溪摸不清他的出牌。


  她有些犯難,怎麼看也覺得顧律川不是什麼好主。憑她對陸西顧多年的了解,再加上近幾日的多方面觀察,已經完全將那個陸西顧寶貝的繪本里的「律」與顧律川本人無偏差性匹配。


  能讓精明的陸西顧丟盔棄甲遠走他鄉,又能讓她放棄畢生鍾愛的事業為己所用,顧律川必定是目的性極強的人。


  那麼,他此時的舉動,是在為下一步的何事找話題台階?!


  顧南溪皺了皺眉,小心謹慎地問道:「顧總,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何必這樣拐彎抹角。你說得隱忍勉強,我聽著也難受。」


  顧律川被她氣得面色醬紫,霎時難看至極,他的臉上沒有表情,冷冷地說:「你應該知道我前來找你,所謂何事!」


  他的話一出口,顧南溪頓時猜准了他的企圖,雙眼與他直視,語氣淡淡的說:「如果是關於盛世的病情,我想你是找錯人了。我並不是醫生,他發燒我也無能為力。」


  顧律川看著面前的顧南溪,有些憤怒,不明白她怎麼會如此冷漠無情,咬牙隱忍著說道:「醫生並不是萬能的,在發揮他的最大極限作用時,也需要相關病患的配合。」


  顧南溪聽得有些茫然,方才路過主卧門口時,她清楚的看到盛世昏迷著躺在床上,默認醫生護士對他為所欲為,這般光景下,怎麼會有不配合一說!?


  她皺了皺眉,看著顧律川,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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