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你是豬腦子
男助理頓時僵住,看了看對面的女人,立刻收手,退了下去。
陸西顧這才看清對方的臉,微微蹙了蹙眉,一把將顧南溪護在身後,沖著遲墨說道:「沒想到遲總也是紈絝子弟,惡習遍身,大白天對女人動手動腳。」
遲墨與陸西顧也算是商場上打過些交道,只是沒想到那個穿著窄裙工裝的女人,卻是個絕頂的武功高手。
他收回自己的手,並未理陸西顧,反倒對著她身後的人說道:「小溪,你為什麼要躲著我!?這些年,你去了哪裡!?」
被直接忽略掉的陸西顧當場愣在那裡,半晌后,她看了看對面的遲墨,又扭頭看了看身後的顧南溪,滿眼疑惑地說道:「南溪,你們認識!?」
顧南溪的面色有些暗沉,微微地蹙了蹙眉,並未答話。
遲墨似乎並不罷休,開口繼續喚了句,「小溪……」
顧南溪深深地吸了口氣,半晌后,突然抬起頭,目光疏離地看著對面的遲墨,語氣平靜地說道:「遲墨哥,好久不見。」
她總算是承認自己,不再迴避了。
遲墨的內心是激動的,但也是失落的。
他看著對面的顧南溪,上前一步,說道:「南溪,當年發生這麼大的事,你到底去了哪裡!?叔叔的事……」
顧南溪面色冰冷地看著他,立刻打斷他,說道:「當年的事我已經解決,不勞你多惦記,免得又給你們遲家帶來什麼負面新聞。」
遲墨頓了頓,開口說道:「小溪,我……」
顧南溪的眉眼含著冷意,薄涼地看著他,語氣更是含著些殘涼快,說道:「我與你們遲家沒有任何的瓜葛,麻煩以後再見面時當做陌路之人。危難時無法伸出援手還極力撇清關係的人,不再是我顧南溪的朋友!」
遲墨的助理看不下去,立刻上前說道:「南溪小姐,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當年少爺為了南家的事,可是……」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遲墨一聲令下呵斥住,「你閉嘴!」
倒是旁邊的陸西顧整個人徹底傻掉,什麼南家!?什麼朋友!?南溪與遲墨居然還認識!?
啊喂!居然認識!?
遲墨的父親可是出了名趨炎附勢之人,能和南溪扯上關係,所以,南溪到底是什麼身份!?
也沒等她揣測完,顧南溪便先發制人,冷冰冰地說道:「遲總,我沒有心情陪你玩什麼敘舊,我想往後我們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說著,她拉著陸西顧,轉身便走。
陸西顧簡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清頭腦,只得看了一眼遲墨,又看了一眼南溪,踩著厚重的雪,腳步遲笨的離開。
遲墨可不會就此作罷,立刻衝上去,立刻攔住顧南溪的去路,抓住他,立刻大吼道:「小溪!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南溪有些惱怒,剎住腳,扭頭,瞪著追來的遲墨,語氣不耐煩地吼道:「別對我拉拉扯扯。」
遲墨可不是那麼容易放棄,雙手抓著她的肩膀,怒吼道:「小溪!」
顧南溪被晃得有些暈,面色更是難看不已。
旁邊的陸西顧被遲墨的動作嚇住,立刻上前幫忙,一把推開遲墨,沖著他怒道:「遲總,請自重,別動手動腳。」
遲墨有些著急,立刻抬手,猛地將陸西顧的手揮開,面色含著些震怒,說道:「這是我和小溪之間的事!」
陸西顧被他的表情弄的一肚子窩火,指著旁邊的顧南溪,沖著遲墨說道:「你看不出來,她不願和你交流嗎?!」
遲墨有些著急,面色慍怒地對著陸西顧吼道:「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陸大小姐最好別插手!」
陸西顧被遲墨臉上的焦躁煩悶震得愣住,張了張嘴,說道:「你!……」
見兩人為自己的事鬧得不可開交,顧南溪直覺得腦仁疼,微微蹙了蹙眉,抬頭,語氣冷硬地喊了句,「西顧!」
陸西顧放棄與遲墨糾纏,扭頭看著她,開口說道:「南溪……」
她與顧南溪之間的默契,光一絲眼神便懂得對方的真正想法。
陸西顧的臉色沉了沉,沖著他說了句,「南溪,你別理他!」
顧南溪癟了癟嘴,沖著她流露出一絲放心的微笑,隨即開口說道:「放心,我說兩句就走。」
說完,她又抬頭,沖著對面遲遲不肯放棄的遲墨,語氣冰冷地說了聲,「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遲墨被她臉上冰冷疏離的表情弄得有些愣住,只得獃獃的點了點頭,卻不發一語,「……」
旁邊的陸西顧生怕遲墨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正準備上前,卻被顧南溪一個眼神給頓住。
將自己的立場表明清楚,顧南溪也不再猶豫,抬步,往街道的風口走了過去。
遲墨皺了皺眉,也不再猶豫,立刻跟了上去。
他追上去,一邊著急的開口說道:「南溪,你到底怎麼了!?怎麼……」
他的話還未說完,顧南溪便頓住腳,扭頭,表情冰冷地接了過去,冷冽地說道:「怎麼對你這麼疏離冷淡!?」
遲墨整個人瞬間僵住,眉眼裡閃過一絲震驚,看著顧南溪有些不可思議,「小溪……」
顧南溪背對著他,帶著些排斥的意思,語氣仍舊冷硬無比,薄涼地說道:「我們南家從來不喜歡與落進下石的人打交道。」
她整個人周圍散發出一絲濃濃的排斥與冷漠,倒是讓遲墨有些猶豫。
他張了張嘴,企圖開口解釋道:「小溪,我當年知道叔叔的事確實想方設法要幫你,可等我趕回來時……」
陳年往事提起來,都是令人痛側心扉。
顧南溪隱忍著內心的波動,立刻打斷遲墨的話,冷冷地反問道:「不管你趕回來趕不回來,一切便已成定局,難道不是嗎?!」
遲墨硬生生地接受到她的敵意,可是內心的不甘,立刻讓那個他開口反駁道:「可是,你也不能將這一切的錯誤歸咎於我的身上,這對我不公平!」
顧南溪頓了頓,整個背脊有些冷硬,挺得直直的。
她抬眼,看著遠處的風景,語氣含著些蒼涼穹破,語氣更是低啞沉緩,疏離冷情地說道:「我誰也不責怪,再悲苦的惡果都已嘗過,我都無所謂了,這些在你來說無關痛癢的事又何必錙銖必較!?南家毀於一旦,你們遲家得以發揚廣大……」
遲墨一聽,立刻皺眉,立刻開口說道:「小溪,你是這麼想我的!?」
顧南溪根本沒有心思再估計他人的感受,只是背對著他,嘆了口氣,冷漠疏離地說道:「人的傷口,哪怕是痊癒,也會留下一塊厚厚的痂。你算是那個疤痕掩藏下的傷口,如果沒有必要,不要出現在我面前。遲家與我,再無瓜葛。」
遲墨皺了皺眉,張了張嘴,聲音桑涼地說道:「小溪……」
顧南溪轉身,抬腳,輕輕地往他的方向走去。
遲墨站在離她三米來遠的距離,彷彿看到年少歲月里,那個在花園裡追逐浪花蝴蝶的小姑娘,如今一變,竟是這般動人心弦,窈窕婀娜,瞬間便蠱惑了他的內心。
相對於他的感觸,顧南溪卻並半絲想法。
只是板著臉,表情僵硬,她走到遲墨的面前,開口說道:「讓開吧!別讓我在這裡胡亂叫罵,壞了遲家的光輝名節。」
遲墨可不想就此放過機會,正準備開口卻被顧南溪先一步打斷,開口說道:「南家與遲家之間早已分裂,你我之間也不再有任何的舊情,別再攔我,你的阻攔與靠近,只得逼我走得更遠!」
遲墨的手僵在半空,一抹衣角從他的指尖掠過,那絲淡淡的幽香,瞬間便貫入鼻腔,引得人恍恍惚惚。
陸西顧往他背後的方向走去,沖著旁邊深情嚴肅的陸西顧說道:「西顧,我們走吧!」
「嗯!?」陸西顧不知道兩人談了什麼,但她心裡明白顧南溪的執拗,立刻點了點有,說道:「噢!」
兩人踩著厚重的積雪,腳步帶著些急切,徐徐地沿原路返回。
陸西顧雖沉默不已,但眼神卻沒來由的掃向顧南溪。
顧南溪直接將他無視,半晌后,實在無法忍受她的眼神,立刻開口說道:「有什麼好奇的,直接問!」
陸西顧一聽,頓時面色一僵。
他看了看顧南溪,立刻面色怔住。
遲鈍幾秒后,她看著顧南溪里去的背影,追趕著跑上去,一面還大聲地吼道:「啊喂,你怎麼會和遲墨認識!?遲家可算是蓮城南方的霸主,實力雄厚不容小覷。」
顧南溪頓住腳,冷冰冰地說道:「與我又有何干!?」
陸西顧見狀,立刻拔腿追了上去,用手戳了戳她的腦袋,開口訓斥著說道:「你是豬腦子嗎?!既然和遲墨這麼熟,「月光半島」的事還不是他隨隨便便一句話!?」
聽到「月光半島」的信息,顧南溪立刻頓住腳。
她皺了皺眉,扭頭,瞪著陸西顧,語氣有些疑惑地說道:「「月光半島」不是言氏集團的事嗎?怎麼會和遲家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