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你是不是有病
盛世命人上前將顧律川拉開,按住他,怒道:「鬧夠了沒!?」
「與其在這裡鬧,不如想怎麼把她完好無缺的撈出來!」
顧律川愣了愣,眼神緊張的盯著顧南溪,末了,開口問道:「她說了什麼?!」
顧南溪的神情有些悲哀,低著頭,寥落地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陸西顧到底怎麼了,將自己送進死胡同,連一絲一毫的掙扎都不願意。
她的搖頭,搖冷了顧律川的心,他瞬間頹然下來,一聲不吭的往外走。
剛跨出門時,突然有頓住,捏緊拳頭「哐」地一聲往門上砸了過去,憤怒的爆了粗口,「該死!」
顧南溪的臉色很差,滿臉的疲累。
盛世見狀,抬手,猛地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別太擔心,都交給我。」
顧南溪窩在盛世的懷裡,情緒有些激動,「西顧她什麼都不肯說,我們要怎麼幫她!?」
說道這裡,她自顧自的說道:「這到底是為什麼!?她和遲墨根本不認識,怎麼可能殺人!」
越想越是不對,顧南溪抬頭,神情嚴肅地看著他,再次確認道:「盛世,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
現在要是讓她知道,目前陸西顧遭的罪都是因為她的緣故,她內心不知道得多擔憂。
抬手,撫了撫她的頭髮,安慰著說道:「你別想太多,她有她的原因,你現在要做的,是保持良好的心態,照顧好家裡的小東西。」
一切都在如火如荼的發生,顧南溪的心情煩悶,但是關於陸西顧的事,卻始終理不出半點頭緒,盛世那邊的進展也很緩慢。
顧南溪很是著急,但苦於無從下手,只得在旁邊干著急。
沒想到,李晨光卻在此時聯繫到了她。
似乎,距離他上次中槍,已經過去不少時日。
李晨光的情況也不是太好,剛從ICU出來,目前還處於恢復期,不能過於操心。
顧南溪看著他,小聲地問道:「晨光哥,你最近怎麼樣!?」
「放心,一時半會死不了。」李晨光卧病在床,笑了笑,說道:「我聽說,你見了西顧。」
顧南溪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失落,淡淡的說道:「是的,見到了!不過她什麼都不肯說,還直接拒絕了我們提供的法律援助。」
李晨光聞言,忍不住連連咳嗽了幾聲,嗓音更是嘶啞起來,「陸家已經被她這一鬧而弄得雞飛狗跳,那副身體,現在被收押,簡直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顧南溪看著他,問道:「你打聽到什麼了嗎?!」
李晨光的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看起來病怏怏的,「放心,我在裡面安排了,隨時關注著她的身體。」
顧南溪一聽,彷彿看到曙光似的,著急的問道:「既然能安排人關注她,那有沒有辦法派人和她溝通!?」
李晨光搖了搖頭,說道:「嘗試過了,她不肯說,在裡面幾乎是隻字不提。」
看來,從她那裡入手,是沒有辦法了。
顧南溪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臨走前,她對李晨光點了點頭,「晨光哥,謝謝你!」
李晨光見她要走,有些遲疑地喚了喚,「南溪……」
顧南溪抬頭,詫異地看著他,「嗯!?」
李晨光別過頭,看著窗外的景色,頓了頓,嘆了口氣,說道:「那小傢伙,是她目前最大的牽挂!」
看來,陸西顧始終放心不下的,都是那個孩子。
可是,如果這麼放心不下,又為何,要這麼莽撞的耽下所有的事呢!?
顧南溪帶著滿心的疑惑走出醫院,卻不想,遇到了不速之客。
維乙安昂首挺胸的從車上走下來,開口,略帶嘲諷的說道:「顧南溪,我們還真是冤家路窄啊,在這裡都能遇到!」
那輛車,停靠的位置,離顧南溪的腳,不過幾厘米的距離。
稍不留意,恐怕有缺胳膊斷腿的危險。
這明顯,是在挑釁!
顧南溪皺了皺眉,抬頭,目光冰冷地對上維乙安的眼睛。
近在咫尺的距離,維乙安倒是衣著光鮮亮麗,渾身的脂粉香氛,提著昂貴的包,傲慢的擋在自己面前。
顧南溪無心戀戰,疏離地說道:「我趕時間,麻煩你讓一下好嗎!」
擦肩而過的瞬間,維乙安卻突然挑起一抹冷笑,戲謔起來,「趕去想辦法將陸西顧撈出來嗎?!」
顧南溪聞言,猛地剎住了腳,扭頭,瞪著面前找事的維乙安,「管你屁事!」
維乙安一聽,突然放聲笑了出來,「哼!顧南溪,不是挺橫的嗎,怎麼,你也有著急的時候了?!」
顧南溪現在壓根就不想搭理她,抬手,推開擋在面前的手臂,抬腳就往門外走去。
被推開的手頓時僵在半空,維乙安一臉的不爽快,冷哼一聲,沖著顧南溪的背影壞笑一聲,「她是為了你,才把自己搭進去的,聽到這個答案,是不是想要殺人呢!?」
顧南溪突然收住腳,內心的怒火頓時翻騰,扭頭,大步向前,「你說什麼!?」
總算從她臉上看到了些失控的表情,維乙安的心情簡直大好,呵呵的大笑兩聲,「怎麼,還沒明白過來嗎?!那個叫陸珩的孩子,與其陪她顛沛流離,不如擱在你那裡現世安穩。」
顧南溪聽出了她話裡有話,皺了皺眉,神情嚴肅地問道:「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維乙安看著她,禁不住笑了起來,雙手環抱於胸,說道:「該知道的,和你覺得不該讓我知道,統統都知道了。」
顧南溪聞言,眼睛里立刻迸射一記冰冷的光,盯著對方,問道:「所以之前你是去見過西顧,你都跟她說了什麼?!」
維乙安也不躲閃,笑了笑,說道:「作為曾經的同事,我只是給了她一個更為合理的建議。」
顧南溪瞪著她,垂在兩側的手禁不住微微的握緊成全,咬著牙,等著她的后話,「.…..」
維乙安並沒有讓她失望,微微地笑了笑,笑得高深莫測,忽然,開口說道:「比如,私生子要不要公佈於天下.……」
顧南溪的瞳孔瞬間放大,不可思議的看著維乙安,「你!」
她不敢相信,維乙安居然知道小傢伙的身份!
維乙安簡直是心情大好,圍著顧南溪轉了轉,上下打量了一番,末了,笑了笑,略略地嘲諷起來,說道:「考驗母愛的偉大,陸西顧算是合格,我覺得你該高興才是,難道不是嗎?!」
顧南溪的心瞬間冷了下來,目光變得一凜,瞪著面前放肆的女人,大吼道:「維乙安,你是瘋了不成!?」
維乙安大笑了起來,她盯著顧南溪,一步步靠近她,然後笑得張狂瘋癲,「瘋?!顧南溪,這一切都是你逼的,你讓我的人生變得如此動蕩,憑什麼自己活得逍遙快活?!」
她的目光有些冰冷,盯著顧南溪,幾乎是咬牙切齒,將內心的嫉妒與憤怒統統發泄了出來,大吼道:「讓你一個人痛的方式有很多,我絕對送你最生不如死的那種,你最好是活得好好,然後眼睜睜的看著我如何讓你周圍的人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這女人,簡直就是瘋魔了!
顧南溪被氣得不行,抬手,怒道:「維乙安!你是不是有病!」
維乙安這次反應倒是快,立刻拉住了她扇過來的手,表情猙獰地吼道:「顧南溪,公共場合注意形象,更何況,你一個手殘的人,憑什麼覺得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佔據上風!?」
說完,她猛地將顧南溪推開,開著車,揚長而去。
顧南溪站在原地,表情幾乎是不可置信。
沒想到,陸西顧的遭遇,竟然是因為自己。
因為維乙安想要報復自己,所以拿小傢伙作威脅。
她採用最迂迴的方式報復,卻讓顧南溪痛入骨髓。
所以,陸西顧忍痛,攬下所有的過錯。
所以,她一再的祈求,讓她不顧一切的護住孩子。
顧南溪的心變得沉甸甸的,難受又壓抑。
她想也不想的往警察局裡跑,她需要解脫,無論如何,也不該讓陸西顧去替她承受。
警察局內才剛修整好,顧南溪衝進來,嚇得當日執勤的警務人員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
啊喂!不要吧!這是又要鬧什麼幺蛾子啊?!
那位年輕的警務人員立刻上前,擋在她面前,問道:「盛太太,您這是過來有什麼事嗎?!」
顧南溪有些著急,拽著警務人員的手,著急的祈求道:「我要見陸西顧,麻煩你通融一聲,就說顧南溪要見她。」
警務人員看著她,倒是一臉的為難,我去!這都是今天第幾個要求要見陸西顧的人了啊!
他看著顧南溪,別開頭,為難的說道:「盛太太,您別讓我為難了,陸小姐那邊已經提出申請,不管是誰來,都不見!」
顧南溪看著他,有些絕望的說道:「不見!?還是都不見!?」
警務人員點了點頭,說道:「對,近日顧總帶著秘書每天都來,陸小姐都是同樣的話,一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