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流淚到天明
如果有,哪怕一點點,只要你說有,我就甘願承擔被世界遺棄的風險,投身到你懷抱,這個世界好冰冷,我的心也好疼,只要你的吻你的懷抱才能給我最深的依靠,你就是我這輩子無法逃脫的宿命,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眷戀,駱啟霖你在哪裡?
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那麼一點點,一點點就夠我再次飛蛾撲火了……就這樣哭泣著苑苑逐漸睡著,半夜卻又驚醒。
苑苑竟然睜著眼,流淚到天明!
苑苑以為自己是最凄慘的人了,哪裡知道今夜無眠的何止她一個?
駱啟霖在軍營里,輾轉反側不得安睡,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駱啟霖的肝腸寸斷不比苑苑少一分一厘,他要承受的痛苦恐怕比苑苑還要多些,男兒有淚不輕彈,苑苑可以流淚排解,駱啟霖呢?
苑苑你還在人世嗎?還是你去找了你的師傅?你真的有那個住在古墓里的師傅嗎?
當日我不過是想看你笑,看你的得意洋洋,就假裝相信你說的小龍女,和你去練眉來眼去劍法,看著你開心,我就高興,你怎麼忍心自己就這樣跑掉了?
我錯了,你為什麼都不給我機會解釋清楚,你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回到過去?為什麼我鐵蹄踏遍的萬里山河都不見你的芳蹤?我掘地三尺挖人祖墳難道你知道,我是在告訴你,我記得你的每句話!
你說如果我負了你,就去找你師傅做古墓派掌門人,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要找到你,不要你做什麼終身不嫁情路坎坷的小龍女?苑苑?我該怎麼樣才能找到你?你究竟在哪裡?
我找來無數叫苑苑的女人只為能找到半點你的感覺,夜裡不用再冰冷的醒來,可是,沒有人比的了你的美,她們玷污了我們的床榻,她們唇角的血沒有你的香甜味道,我怎麼能忍受?苑苑!駱啟霖受不了自己的壓抑,大喊出聲:「苑苑!你給我出來!」
外面站崗的侍衛動也不動,似乎習以為常了。
可是再怎麼吶喊,也排解不出內心的荒涼,再不見美人圖中笑,再不見人在花中笑,天南地北剩下此岸彼岸,海角天涯剩下天上人間,還談什麼愁何所愁,還說什麼此刻是否憂?
駱啟霖起身翻看苑苑臨走前給自己寫下的兵法,涓涓秀字,都是她辛苦的結晶,被自己傷害之心死,都不忘幫自己寫下這些,輔佐自己成就一代宏圖霸業,苑苑,我駱啟霖只能苦心虔讀這脈脈字跡,讓你欣慰,寬我心房!
苑苑驚醒,似乎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可是,一定是自己的幻覺吧!駱啟霖現在是所向無敵的魔王,萬里河山是他的戰利品,大業的王位也許對他而言不算什麼?沒有自己他一樣能拿到那些,所以他應該不會執著於找到自己了吧?
易得無價寶,難得心事全,這夜半銷魂何時休?華燈已然凋謝,晚籟已然寂靜,夢不起只因人不睡,難眠,幾度垂淚到入眠?醉迷離,原來踏破芳心。泣極無聲,枉費那些柔腸碎語,怎的如此黯然神傷,怎的如此優柔寡長?只道是來時易來去難,只道是也無風雨也無晴……駱啟霖聽見外面北風蕭瑟,披起戰袍,掀開帘子,走到外面驚覺原來下雪了!看著白茫茫的山野,萬籟俱寂的夜空,想起那一天太上皇府里花樹下,他和苑苑依靠著看夕陽西下,花瓣飛落……
苑苑!下雪了,可是這雪落地就融化了,你看的到嗎?你也會想起與我的約定嗎?駱啟霖沉沉的嘆息,轉身回去繼續秉燭夜讀!
之後的日子駱啟霖帶著他不斷壯大的精兵,一路像北馳騁,所向無敵的攻下一座座城池。駱啟霖依然有挖人墳墓的惡習,讓百姓敢怒不敢言。
不過他不再抓叫苑苑的女子了,也定下了各種嚴格的軍規,不得擾民,不得燒殺搶掠百姓財物,他提高軍賞,對於觸犯條理的人一律嚴懲,偶爾有姦淫婦女者,均斬首示眾,已示軍委,百姓看到這魔王並不是傳言中的無惡不做,也都略微安心。
駱啟霖用苑苑寫下的治國之策,管理攻下的城池,百姓的生活漸漸比從前好很多,駱啟霖的部隊所到之處,一定要剿滅土匪,這讓百姓都鼓掌叫好!
漸漸的,對這魔王又有了新的傳言,說這是天上派來的天兵天將,為無神名,姑娘們都把他幻想成未來的夫婿,小孩子遊戲時候總喜歡扮演成魔王,短短數月過去,春暖花開的時候,駱啟霖的惡名聲也隨著冰霜一起,匯入一江春水向東流,不復存在了。
苑苑在冷月閣日子過的很慢,可是肚子越很快的越來越大。苑苑在教祥如祥玉寫字,兩個小丫頭聰明的不得了,已經會背好多詩詞了。
小安從屋外抱著暖爐回來,看到苑苑認真教學的樣子,不禁心疼的說:「公主,你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啊,還有兩個月就要生產!」
「呵呵,你也不是也一樣,懷孕都兩個月了!」
「公主……」小安都成親幾個月了還會提起這個就臉紅。
「哈哈哈……你啊!外面冷不冷?」
「公主,外面不特別寒冷了,過幾日你就可以出去散步了!」
「太好了……」春暖花開的日子到了,一晃自己穿越來這裡,快一年了,自己的心情已經平淡了好多,苑苑嘆口氣,說,「小安,雲渺回信怎麼還沒有到?會不會出了什麼岔子?」
「不會的,公主,你看你給雲渺第一次發信她很順利的就回復了,這一次你寫出去雖然有半個月了,可是也許她身子不適,或者路上又耽擱也不一定!」
「該不會是遇到了土匪,那信恐怕……」
「公主,你不知道,現在外面都流傳,再沒有土匪了!」
「為什麼?」苑苑不解。
「還不是因為王爺……」因為每次一提到駱啟霖苑苑都制止,所以小安不敢多說。
「停……我不要聽關於他的任何信息!」
「哎!有些人啊就是喜歡自欺欺人,把耳朵堵上了就能騙得了自己嗎?」
「小安你越來越不把我的威嚴放在眼裡了是不是?」
「我哪裡敢?只不過公主你這樣憋悶自己,要到什麼時候?每一天你枕巾都是濕的,公主你要哭也可以放聲出來,我怎麼會笑話你啊!小安是氣公主把我當外人!」
「你這丫頭,看我不打你!越來越會狡辯……」苑苑說著起身要打,可剛一站起來肚子就疼,趕緊呻吟著坐下,「哎呦……最近這肚子越發大了,做什麼都不是那麼方便!」
「公主可要萬分小心,小安再不敢了!」
「小安,無情最近在忙些什麼?」
「那獃子還能忙些什麼,無非是……」小安說著竟然臉紅了。
「哈哈……你臉紅什麼?趕快說來我聽聽!」苑苑看小安的樣子樂不可支。
「他那獃子說是給兒子做個小床!」小安小聲的說。
「哈哈!哈哈!樂死我了!哈哈……」苑苑大笑不已,肚子有些不適才勉強止住,「他怎麼就知道是兒子啊?」
「公主看肚子是尖尖的就是兒子啊!」
「哦?那我的肚子是尖尖的嗎?」
「小安可不敢妄自揣測!」小安收拾著祥如祥玉弄亂的房間。
「你這丫頭,對了,你別幹活了,明日我讓明大哥再派個丫鬟過來!」
「公主,你是常說我們在這裡也給明堡主不知道添了多少麻煩,能自己做的事情還是不要求他罷!」
「是啊,我身無分文的帶著這麼多人在他這裡吃吃喝喝半年,實在是心裡不安穩!」
「好你個苑苑,竟然敢和我見外。」明逸之笑吟吟的推開房門。
「明大哥,原來你也會偷聽別人談話,這可不像你這謙謙君子所為!」苑苑不滿的努嘴。
「哈哈哈!只怪你們說話太認真,竟然沒聽到我的腳步聲,我實在不是有意要聽,剛好走到門口聽你說心裡不安穩。」
「明大哥我來這半年,這幾口子人白吃白喝,我真……」
「你如果這樣說,我真要生氣了!」
「我自然知道你明堡主財大氣粗,不在乎我們這些個……」苑苑沖他做個鬼臉。
「呵呵!你這樣說就對了,從你來了這裡我不知道省下了多少銀子!」
「此話怎講?」
「呵呵!從你們來了,除了出去公事,我日日在家,這文秀樓不知道少賺了我多少銀子!」
「哈哈哈!這到是,看來我還是功臣了!你這也太會寬人心了!」
「我不過是你的徒弟……」
「呵呵,對了,明大哥你這次出去公事順利嗎?」
「十分順利,你大業國皇帝一個月後壽辰,我這次去是先期採辦,過幾日我便要到大業國去,苑苑你看你想不想回去看看?」
「不想!明大哥我不想任何人知道我的下落,明大哥,如果你要去大業。我還真有一事相求!可是又覺得太為難了你!」
「苑苑!你再和我這樣見外,我可真的要生氣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心嗎?」
小安在旁邊看到他們說這些,便拉起祥如祥玉,對明逸之苑苑說:「你們在這裡談,我帶著孩子們出去玩會!」
「嗯……別凍著了她們,你自己也慢點!」苑苑儼然一個操心的小女人!明逸之看著她笑笑。
「究竟是什麼事?」
「明大哥你看這……」苑苑起身拿出來一張信紙。
駱凌琅看那信紙淡綠幽香,知道是姑娘家的東西,變猶豫著沒接,說,「我看合適嗎?」
苑苑笑笑說:「但看無妨!」
明逸之便接過來,覺得那香氣怡人,自己從未聞過如此沁人心扉的味道,那信紙明顯是經過浸泡加工,一看變知道是個精緻的大家閨秀才能用得起的東西,而且這人也是浪漫無比的人。
「哈哈哈!好。」苑苑給明逸之斟茶,自己也啄了一口,手捧暖爐,緩緩起身,慢慢講起了雲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