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櫻君果然來了
蔣小魚欲哭無淚!
趕緊取出乾坤袋裡的匕首,寒光晃入眼中,蘇澤恆機警的閃開,眼中有疑惑漫上,怎麼可能用了軟骨散竟然還會有力氣?!
會不會是裝的?
「你放下匕首!」蘇澤恆喝道,說著便要去搶她手中的匕首。
蔣小魚咬牙道:「蘇澤恆,你信不信老娘真的會廢了你!讓你以後都特么生不出孩子。」
蘇澤恆被她眸中的狠色驚了一下,而蔣小魚就在他這微微詫異的時候,趕緊推開他翻身下床。
蘇澤恆怎麼會浪費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把攥住蔣小魚的手腕,蔣小魚剛剛恢復力氣,自然不是他的對手。這一拽,便被他拽到他的腿上坐著。
彼此都怔了一下,不及她有所反應,蘇澤恆一手牢牢扣住她的腰,另一隻手試圖搶奪她手中的匕首。蔣小魚眸色乍沉,爭奪之中,匕首在他臉上劃出一道血痕,縱然有人皮面具,可那匕首削鐵如泥,還是有血流了出來。
蘇澤恆吃疼,想想上回自己就是被她用這把匕首刺傷,再看她現在的表情以及爭奪中越來越大的力氣,不禁有些失了底氣。
「怎麼樣,心虛了?」蔣小魚變被動為主動,身子向前一傾,將他整個人撲倒在床上。
蘇澤恆怔了怔,語氣充滿輕挑,「原來你喜歡主動!」
「放你媽的狗屁!」蔣小魚陰惻惻一笑,「老娘在幫你凈身!」
蘇澤恆眼底閃過驚恐,只見她手中的匕首果然正刺向他的要害之處,趕緊揮出一掌,正中蔣小魚胸口。
「噗--」
「叮!系統提示:為玩家抵擋50點傷害,仇恨值減少50點,可點擊人物屬性查看。」
「唔--」蘇澤恆悶哼一聲,心底驚悸不已,幸好方才他反應快!用力在腿上大穴點了幾下,捂著靠近大腿內側的傷口,他抬眸看向蔣小魚,眸色沉如深淵,「你這不識抬舉的女人,竟然真的敢下手,你難道不怕弒君之罪嗎?」
蔣小魚吐出一口血水,抬眸時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容,「弒君之罪啊,聽上去還挺嚇人呢!不過你說你賜我郡主封號,還免了我的跪拜之禮,我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子成了郡主,可說是身份尊崇,榮華富貴不可限量,我又為什麼會弒君呢?」她望著他,儂麗的眸子輕輕眨了眨,「既是弒君,那麼象徵一國帝王的腰佩怎麼會出現在我手中呢?」
蘇澤恆猛地睜大了雙眼,只見她的手中正捏著一枚象徵帝王身份的九龍玉佩,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的神色,手在腰上一摸,「還給朕。」
蔣小魚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跡,沖他晃了晃九龍玉佩,「如果滿朝文武知道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如此荒誕,你說他們會是什麼反應?」見他臉色又沉了幾分,她嘴角微微一挑,「我這人看著好說話,可是卻不怎麼喜歡開玩笑,尤其不喜歡同樣的玩笑來兩次,時候不早,我就不恭送皇上了。」說著她打開房門,做了一個送客的動作,「至於這塊玉佩么,我瞧著挺喜歡,不如皇上就借我把玩兩日,好吧?」
最後一句話語氣輕輕柔柔的,似老朋友之間的閑聊,如果不是方才經歷過一場搏弈,如果不是他的腿上被她刺了一下,他都要以為她其實對他並不厭惡。
他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很久,心知她為了蘇瑞寅並不想與他撕破臉,要這枚玉佩不過是為了威脅他,更甚至她有可能還會把這件事情瞞下來,他應該舒一口氣,可是他的心裡卻異常的嫉妒!嫉妒她為了蘇瑞寅可以如此的著想,如此的……委曲求全。
蒼白如紙的臉上漫上一抹寂涼的笑,從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子威脅他,甚至還要廢了他,如此行徑他本該尋個由頭治她一個死罪,就算她巧舌如簧,可是這江山是他的江山,他若想要一個人的性命輕而易舉,但,他就是想要她好好活著,要讓她親眼看著她如此在意的蘇瑞寅是如何被他如同螻蟻般踩在腳下的。
蔣小魚將上回腳上磨出血泡時景閑隨送給她的傷葯丟給蘇澤恆,「這是傷葯,恭送皇上。」
蘇澤恆看著她眼中閃爍著的所有光彩,嘴角揚了揚,忍著痛離開。
蔣小魚看著凌亂的床鋪,看著滴落在地上的血跡,嘆了口氣。以最快速度收拾妥當,然後打開窗戶,點上熏香,確定沒有疏漏,這才去了浴房。
不知楊枝什麼時候在浴房準備了一籃子花瓣,蔣小魚坐在池邊,抓了一把,向浴池中丟一瓣花瓣,嘀咕一句,「告訴他」又丟了一瓣,「不告訴他」
……
「不告訴他!」輕輕點了點頭,連續五次結果都是不告訴他,如此看這是天意。折騰了這麼久,她躍入水中。
溫溫的水,總是在驅散疲憊的時候讓人昏昏欲睡,而她就這樣靠著浴池邊沿不知何時睡了。
蘇瑞寅在大燕驛館中根本不費什麼功夫只問了幾個宮女便很快確定了兇手是景百川,當他進入景百川房間的時候,房間里溢滿了酒臭味還有濃濃的血腥味。
曾黎將提燈湊近了一瞧,縱然是刀口舔血的人,也還是驚了一下。
難怪他會那般殘忍的將一個宮女的臉碾成肉餅,竟原來……微微抽了口氣,這還能叫臉嗎?若冰下手真狠!
蘇瑞寅命人將他弄醒,手中把玩著之前桌子上放著的繪有一朵櫻花的藥盒,「四皇子,你可還記得方才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景百川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不耐煩的道:「忠義王還真是寵溺和雅郡主至極,怎麼都這麼晚了還不忘來要那二十萬兩黃金?你放心,離開大邑之前本皇子肯定會一分不少的送到碧波院,就當資助乞丐了。」
蘇瑞寅眸色乍沉,隔空對著他的臉揮出一道內力,「本王在問你話,宮女筱蝶是不是四皇子殺的?」
景百川只覺得下巴都要歪了,揉了揉臉,怒瞪著蘇瑞寅,「什麼宮女?本皇子不知道。」
曾黎早便失了耐性,那麼多宮女都親眼看到他將筱蝶打倒在地,然後筱蝶便一直沒有回房,更何況筱蝶手中還攥著一塊撕碎的衣料,方才已經比對過,與他衣襟上的破碎之處正好吻合。
「王爺,還與他費什麼話!直接押入大牢就是。」
景百川冷哼一聲,「忠義王是想為和雅郡主挾私報復嗎?本皇子喝多了酒,一直睡著,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宮女!」
「殺了人還如此囂張,你莫要以為自己是大燕四皇子就可以草菅人命!」曾黎徹底被激怒了,衝上去就要對他一頓胖揍,景百川揚了揚下巴,「不過一隻狗罷了!你信不信,你若真的敢打本皇子,本皇子定讓大邑皇上活剮了你。」
蘇瑞寅沖曾黎遞了個眼色,「把銅鏡搬來。」
曾黎不解的看了一眼蘇瑞寅,見他不似玩笑,便去搬了銅鏡進來,蘇瑞寅又讓人多點了幾根蠟燭,語氣淡淡道:「四皇子,本王再最後問你一次,宮女筱蝶是否是你殺的?」
景百川皺著眉頭,不耐煩的抬眸,正好看到銅鏡中那面容可怖的人,神色倏然一變,一下子衝到銅鏡前,「這……這……怎麼會這樣,怎麼回事?」他一遍遍呢喃著,突然眼冒凶光的盯著蘇瑞寅,「是不是你們趁著本皇子醉酒,毀了本皇子的臉!本皇子要面見大邑皇上!」
一直沉默不語的景閑隨對景百川道:「四弟,你莫要再繼續撒酒瘋,實話實說,興許還有迴轉的餘地。」
景百川如同瘋癲的猛獸,此刻他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只雙手捂著臉,徹底崩潰了。
他的容貌被毀了!
便是他再如何心有鴻鵠之志,也註定不會成為儲君!
「是你們,你們互相勾結,你們幫著景閑隨毀了本皇子容貌,坑了本皇子的所有!」景百川怒聲吼道。
眸光猛然瞥見蘇瑞寅手中的藥盒,眼底閃過一絲驚喜,衝到蘇瑞寅面前發了瘋的搶過他手中的藥盒,曾黎面色一沉,將他一腳踢了出去。
景百川重重跌在地上,手裡仍舊死死攥著藥盒,笑道:「還好,還好。」
蘇瑞寅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看著他揭開盒蓋,扣出藥膏對著銅鏡仔細的塗抹在臉上,不停的重複著:「還好,主上的葯沒有毀。」
景閑隨眸光僵了僵,這個藥盒……微微闔上雙眸,那個神秘的男子交給他的冰逝是用白色繪櫻花的瓷瓶裝著的,只不同的是他袖中的瓷瓶是兩朵櫻花,難道說景百川早就效忠於那個神秘的男子了?
眉頭越皺越深,男子既然要扶植景百川做大燕的君主,為何又會找到他?若說這之前找到他,他會認為男子是因為景百川毀容所以想另尋他人,但是男子卻是在龍船上找到的他,那時候景百川可還好端端的。
蘇瑞寅勾著嘴角緩步來到景百川面前,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藥盒,「你的主上是誰?是不是櫻君?」
櫻君?!
景閑隨瞳孔驟然一縮,那個男子叫櫻君?
景百川伸手去搶,兩人徒手過了幾招,蘇瑞寅諷笑道:「四皇子不愧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不過你不是本王的對手,只要你回答本王,那麼這葯本王便會給你。」
景百川目眥欲裂,「什麼櫻君,本皇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