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出現仿冒品
蔣小魚正在空間內非常痛苦的默記著琴譜,是的,第二關就是默記琴譜,然後再準確無誤的撫出來,倘若錯了一個手法便視為通關失敗。
蔣小魚幾乎把一頭頭髮揉成雞窩,特么的,不過是一首最簡單的《兩隻老虎》她也無法撫出來,是不是她天生就不是個精通琴律之人?
「系統君,這分明是個架空的古代王朝,為毛會出現《兩隻老虎》這樣弱智的曲子?」蔣小魚負氣的叫罵道。
「叮!《兩隻老虎》這麼簡單的曲子都無法準確無誤的撫出來,系統也真是對你毫無期待了。雖然這是個架空的古代王朝,可是系統可以保證這《兩隻老虎》絕對是一首神曲。」
蔣小魚不信的挑眉,「你倒是和我說說怎麼就是神曲了?」
「叮!有兩隻老虎那麼勢必有兩隻小狗,兩隻青蛙,兩隻小鳥……下回宮宴,如果玩家抽到了撫琴一曲,完全可以以此曲,配合恰當的歌詞吟唱。比如說,兩隻小鳥,兩隻小鳥,飛得高,飛得高……」
「你妹的,系統君我若是唱這樣白痴的歌會不會被當成精神病?」蔣小魚欲哭無淚的撫額嘆息。
這時候她只覺得空間外好像有一雙手正在脫她的衣裳,知道是蘇瑞寅回來了,趕快閃出空間。入目不是寢殿里舒服的大床,而是水汽氤氳的浴房。
浴房?!
蔣小魚這一怔愣間,便被塞入了溫熱的水中,接著蘇瑞寅取了皂角輕輕的為她洗著一頭如瀑青絲。
蔣小魚脊背忽然一緊,只聽到蘇瑞寅低低的笑聲,「如果繼續裝睡的話,洗完了頭為夫再幫你洗身子。」
洗身子?!
蔣小魚驟然睜開眼睛,聲若蚊蚋的道:「我自己來。」言罷低頭開始和自己的一頭頭髮奮戰。
蘇瑞寅靠在池邊看著她曲線優美的脊背,咽了咽口水。
蔣小魚只覺得後背一道目光越來越熱,她的心跳越來越快,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僵硬,眼睛卻越來越不舒服,不是吧!皂角水竟然進了眼睛里。
眼睛一陣生疼,她趕緊捧起水往臉上潑,又眯著眼睛想要去摸岸邊放著的乾淨布巾,只是才走了幾步便碰到了一堵肉牆,臉上一陣燒紅,手都不知道要放到哪裡,「你……」
蘇瑞寅勾著嘴角,輕柔的為她擦了臉,「除了那事沒做,我們什麼沒做過。」言外之意便是為夫早就把你看光了,你還害羞什麼。看著她一張小臉幾乎紅的能滴出血來,忍俊不禁道:「還是我幫你吧。」
蔣小魚沒吱聲,蘇瑞寅一邊動作輕柔的幫她清洗掉頭上的皂角,一邊說道:「明天我就能處理好一切,然後陪你去龐家莊。」
蔣小魚點了點頭,「還沒吃吧?」
蘇瑞寅輕「嗯」了一聲,「你晚膳也吃的很少,不如一會兒我們一起?」
蔣小魚木木的「哦」了一聲,於是兩人走出浴房互相絞乾頭髮后,便開始坐到桌前。蘇瑞寅看著她對著一碟魚丸子奮鬥,嘴角抽了抽,「既然這麼餓,為什麼不好好吃飯?」
蔣小魚用力嚼了幾口,「對面少了個人,什麼都不好吃。」
蘇瑞寅眼神黯了黯,忽然捉了她的手,一臉鄭重的道:「以後不許這樣了。」
蔣小魚抬頭看著他憔悴的神色,微微帶了血絲的眼睛,忽然就覺得心好酸,強自擠出一抹笑,帶著鼻音,「知道了。」
第二日醒來時,身邊照例沒了溫度,蔣小魚瞪著一雙眼睛看了一會兒床帳,起身,動作嫻熟的綰了個男子髮髻,阿寅有阿寅要忙的,而她不能總生活在他的保護之下,什麼都要他幫助,什麼都依賴他,看著他為了擠出一天時間陪著她去龐家莊如此疲憊,她真的心好痛。
楊枝進來時看著她這一身男子裝束,問道:「王妃是打算出去?」
蔣小魚「噓」了一聲,「一會兒讓曾黎跟著就行,午膳前我會趕回來的。」
楊枝不贊同,可是拗不過蔣小魚,只得道:「那王妃注意安全。」
用過早膳,蔣小魚悄悄溜到歸一房間,偷了數種毒針毒粉,這才與曾黎悄悄來到她經常翻牆出去的地方。
看著那牆上多出來的高高的籬笆牆,蔣小魚負氣的看著曾黎,「這什麼時候多出來的?」
曾黎攤攤手,「屬下不知道。」
蔣小魚瞪他一眼,一腳踢在他腿上,「你和阿寅一個鼻孔通氣,你會不知道?」
曾黎吃痛,艾瑪,王妃你要不要踢得這麼狠啊!
蔣小魚快速閃入空間,點擊地圖,仔細查看了碧波院的情形,不愧是阿寅,竟然將所有她可能翻牆出去的地方都架設了高高的籬笆牆。
面色不善的閃出空間,又狠狠瞪了曾黎一眼,回了寢殿。曾黎看著她的背影,咧了咧嘴,還好,王妃沒出去。
蔣小魚抱著小白狐回了寢殿,很快擾人的琴聲傳了出來,曾黎守在外邊實在是覺得再聽下去自己肯定會內傷,於是退離得遠些。
蔣小魚看著曾黎隱去身形,拍了拍小白狐的頭,「乖乖繼續,等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哦。」
小白狐眨著霧蒙蒙的眼睛,繼續在琴弦上蹦來蹦去。
蔣小魚一身太監服,悄然打開房門,光明正大的走出寢殿,曾黎遠遠瞧著那身形只覺得有些眼熟,可是那擾人的琴聲未停,便也未作他想。
蔣小魚輕鬆走出寢殿,來到碧波院院門,遞了雞血石腰佩,只說去給王爺帶句話,守門的侍衛便放行了。
一路飛掠,租了馬車報了地址便在車廂內匆匆換下太監服。
馬車進入豐鎮后便聽到了一陣陣賣布偶和抱枕的叫賣聲,起先蔣小魚還以為是二柱他們等不及她來,自動自發的去豐鎮售賣布偶,可是當她挑開窗帘看去時,徹底呆住了。
沒有二柱,沒有任何一個柳樹村熟悉的面孔,抓了抓頭,心中非常疑惑。
「大叔,這抱枕和布偶生意還挺好的。」蔣小魚撩了車簾,面無表情的說道。
車夫見她換了衣裳,笑道:「是啊,上回有人在豐鎮上賣過一回,便是好久都沒有再賣了,誰成想竟是專門辟了鋪子,我每日往來數次,生意好的不得了。看你一定是偷跑出來的小太監,不如也買兩個回去,我還給我家孩子買了兩個晚上抱著睡覺呢。」
蔣小魚眼睛眯了眯,對車夫道:「麻煩大叔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也去瞧瞧。」
車夫應聲,將馬車停在一邊,蔣小魚下了馬車,擠了進去,問過價錢,竟比她們的定價還要便宜十文,仔細查看后,她眸色驟然一沉,這些布偶無論從針腳、布料、花紋上看都不及春嬸她們所作,付了銀子蔣小魚又打聽了一下這間鋪子是誰名下的,這才回了馬車上,拆開布偶一瞧,臉色更是沉得厲害,竟然用這樣殘次臟污的舊棉花。
沒有去程家,而是讓車夫直接載著她去了縣衙。
陸縣令一見是她,畢恭畢敬的道:「不知小姐這回來有什麼事情吩咐?王爺可曾一起來了?」
蔣小魚臉色陰沉的很,將雞血石腰佩重重放到桌子上,陸縣令一瞧這塊腰佩,登時便知道了她的身份,「郡主,還請吩咐,下官定竭盡所能。」
蔣小魚道:「阿寅曾經讓你頒布了一個知識產權專利證書,你可曾記得?」
陸縣令皺眉想了想,「是,以『莫白』之名,有官府的印鑒。」
蔣小魚將知識產權專利證書丟給他,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眸色幽冷:「那麼陸縣令是否知道這個知識產權專利證書代表著什麼?為何胡老頭用這些黑心棉做填充,竟然還能生意這樣好?難道你認為這豐鎮縣令的椅子你是徹底坐穩當了,便可以做甩手老爺,如江雲橋那般與之勾結,對一切視而不見嗎?」
陸縣令額上有細汗沁出,「郡主息怒,且聽下官解釋。在胡老爺的鋪子開始售賣抱枕和布偶的時候,下官便與師爺一同去了,只是胡老爺拿著圖樣還有售賣契約出來,下官也不能隨便就處置胡老爺啊。」
蔣小魚皺眉,「那契約上署名是誰?」如果是春嬸,那麼她可以不追究,就當是自己識人不清。
陸縣令想了想,「契約之上只按有手印。」
蔣小魚冷嗤一聲,驚堂木重重一拍,「陸縣令,你特么以為我腦殘嗎?按有手印,如果是胡老頭自己讓人按的呢?」
陸縣令身形一僵,面色有些發白,「郡主切莫動怒,那手印下官已經差人一一比對過,當真不是胡府的人。」
蔣小魚怒極反笑,「如果我給乞丐一兩銀子,讓乞丐按個手印的話,你說乞丐會不會按?」
陸縣令一時啞言,不知道該怎樣解釋。
蔣小魚按了按發脹的眉角,道:「你去把胡老頭帶來,讓他帶著圖樣和契約,就說他這回攤上大事了,有人要告他侵權,恐有牢獄之災。」
陸縣令趕忙差衙役去辦,很快胡老爺便帶著圖樣和契約火急火燎的趕來了縣衙。
遠遠看到陸縣令坐在旁側,正位上坐著位樣貌俊美的小公子,便笑著對陸縣令道:「陸縣令,這位是……」
蔣小魚面容冷肅,驚堂木重重一拍,驚得胡老爺身子抖如篩糠,「胡明義,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