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傳世三篇
這清晨,昆侖山人頭攢動,自陸行舟顯露實力以後,已然成為世人眼中的聖地,誰不想縱橫下無敵手,誰不想將自己的命運牢牢抓在手裏。
武盟、異人者聯盟、各大豪門勢力,都有人攜禮登門拜訪,想邀請他上門做客,畢竟是能隻手滅掉災難級異種的存在,影響太大了。
然而,卻無一人能登上山頂。
此刻的昆侖山已完全被那股玄而又玄的力量所籠罩,稍微踏足便能使人迷失方向。
一。
兩。
三。
人們都在等,也隻能幹著急的等著。
等那傳世三篇,等一個可以災難抗爭的機會。
一個月。
兩個月。
三個月。
就在所有人即將失去信心的時候,空傳來炸響,一道山的影子從不夜外拔地而起,它竟然能和陸行舟一樣無視庇護所的能量罩,直逼中心廣場而來。
這一舉世沸騰。
山影在千萬人的注視下緩緩下落,穩穩當當的立在廣場最中間。
上高百丈,呈三角錐形,裏麵封禁著一隻災難級的異種,此時此刻正被一股股莫名的力量所籠罩,它身上所蘊藏的瘟疫之源竟然在發生奇妙轉變,變成一縷縷無相無形的氣息,彌漫消散在空氣裏,始一聞之便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它隻能存在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後將會徹底被煉化於無形。”陸行舟的聲音自遠方傳來。“也就是,你們隻有一年不到的時間來感悟那股元氣,然後嚐試著將它吸收,按照我給方法運轉,如此才算是踏入修行行列。”
“如果你們能獵殺或者找到災難級及以上的異種,我也可以幫你們將它煉化,提煉出最精純的元氣供你們修行。”
陸行舟的身影從而降,隻見他落在山影之前,然後邁步走向異人聯盟總部。
沒過多久,幾聲巨響之後,有幾道鐵門從而降,穩穩當當落在山影棱麵之前。
隨後隻見他伸出右手,用手指開始在上麵刻字。
煉氣篇,修體篇,凝神篇。
字有神韻,形若道藏。
簡單而深刻,易懂卻難研。
通俗而又深奧,明了卻深含玄機。
雖然每一篇也就隻有兩個部分,一為吐納吸收法,二為運轉精要,看著簡單,但真要嚐試起來,又十分的難,因為每個人去看它,所想到的感悟並不一樣。
以至於,在陸行舟刻錄出來後的幾裏,依舊沒有誰能觸摸到法門。
如今科技發達,投影傳輸手段層不不窮,更多的人也是通過光影投放將它記錄下來,然後自己嚐試,依舊無人成功。
然而半個月過去了,依舊沒有人觸摸到那個門檻。
兩個月過去了。
三個月過去了。
半年過去了。
七個月過去了。
山影裏的異種正在急劇縮,鐵門前留下的人也越來越少,幾十萬平米的偌大廣場上已空出大片,不似從前那般人山人海。
以至於很多人開始通過光子設備與陸行舟對質。
“你是不是在騙我們?”
“不是。”
“那為什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因為你們的資質太差了,而地元氣已稀薄到無法支撐起每個人都走上這條路。”
“那你為什麽還要我們去學?”
“你們學不會,並不代表所有人都學不會。”
“那現在為什麽一個人都學不會?”
“因為,你們太弱了。”
陸行舟毫不留情的在打擊他們。
“你那麽厲害,為什麽不去蕩盡世間異種?”
有人怒懟。
“你那麽弱,為什麽不自己努力變得強大起來?”
陸行舟嘴臉微微上揚。
“這不是借口!”
那人不甘示弱。
“這不是理由。”
陸行舟嘴不留情。
“你這麽強大,難道就沒一點責任感嗎?”又有人加入這個隊伍。
“我又不拿你們一針一線,我又不花你的一分一錢,我又不吃你的一粒飯,我又不住你的一間房。”陸行舟揮手關去了對話。“愛學不學,不學我撤去神通,你們自生自滅好了,哪來這麽多廢話。”
“你。。。”那人啞口無言。
“。。。”
全世界都沉寂了,他們又轉移話題,繼續懟慫剛才找沒事找事的人。
然而,自始至終有一批人仍是默默在山影前打坐,細細感悟著。
他們由實力從強到弱依次圍坐在中心廣場那裏,不論風吹日曬,不論嚴寒酷暑,依舊穩穩當當的坐在那裏,仿若沒有石像的生命一般。
如此,又過去了兩個月,依舊沒有人走上修行這條玄而又玄的道路。
中心廣場上的人也越來越少,比之之前又少了一半。
如今還坐在那裏的,可以是這個庇護所裏一直在和異種戰鬥的一批人,足足有十幾萬人。
日子一過去了,新的一年已經開始,依舊還是沒有人能夠成功。
昆侖山頂,透過投影,陸行舟微微蹙眉:“看來這條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難啊。”
在他身旁還站著兩個人,七秀和他師傅。
老道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所有人都能跟一樣,一步通玄?”
“也是,誰讓我賦異稟,悟性蓋世無雙。”陸行舟十分認同老師的話。
“就你厲害。”七秀聽著都覺得臉紅。
“唉。”陸行舟轉過身去,看了一眼際。“師傅,你如果有一這漫雷霆消失了,會發生什麽事?”
“我哪知道!”老道氣不打一處來。
“我也不知道。”陸行舟點點頭。
“你們還要不要臉!”七秀聽不下去了,這對活寶師徒套路太深。
“唉,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老道哼哼著走回木屋。
……
第十一個月。
陸行舟原本和七秀在桃樹下泡著茶,聊著,看看雷霆之海,數數被風吹落的桃花瓣,好不自在。
突然,他隻覺得地突然一震,剛拿到嘴邊的茶杯一頓,茶水噴了一片。
“這也能行?”。
他起身,激活投影,看了一眼山下,神色複雜。
中心廣場上,有一道道身影不知何時已站了起來,他們看著眼前的山影和鐵門,眼神平靜而深邃,身上有股玄而又玄的氣息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