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權杖
鬼月騎馬追了上去,楊熵的距離總離鬼月要遠一些。二人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只好裝作平民百姓過路,不打算徹夜不眠的趕到錫禹。
等完全離開南詔區域的時候,也才剛剛申時。
二人找了個客棧湊合住下,楊熵早已經倒床而睡。
鬼月將桌盤上的黑白棋子一個個擺的整整齊齊,奇怪的是唯獨中間一個是黑色的棋子,旁邊白色的棋子包圍著那個黑棋,彷彿如同野獸一般,白色的棋子時刻都要將黑色的棋子燃燒殆盡。
怎不是呢?這天下就是這樣。
黑色的棋子就好比南詔,白棋代表著其餘各國,早晚有一日南詔會被各國聯合的勢力給吞噬。實在不理解南詔王為什麼還要把帶血的箭支送過去,明顯是在挑釁。
只怕南詔這個時候沒有戰爭,也會被他這個一點都心術不正的王挑撥離間!
各國無時無刻不在爭權奪勢,這個天下早就沒有了正義,只有靠殺戮解決問題。
一間窄小的屋子裡,鼾聲響起,鬼月冷視了一眼楊熵,直接往屋子外走了出去。『吱呀』鬼月一聲推門,把楊熵驚醒。
「去哪?」楊熵突然問話道。
「散散心,睡你的覺!」鬼月一聲吼,握著荷包走了出去。
荷包裡面,僅僅剩下一個丹藥,鬼月幾日以來都將荷包一直帶在身邊。每次想服下最後一個丹藥,又想起神醫的話。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一定不要服下這丹藥。
丹藥雖好,可也沒有到十全十美的地步,總會有些缺陷。
鬼月在外遊盪了一圈,倒是沒打聽到什麼特別有價值的消息,最近鄰國的動蕩也比往年少了一些。也就是在突然餓了的時候去了一個酒樓,隔壁桌的人似乎在低聲言論些什麼。
依稀只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三日後……什麼國主要出巡,大祭司之類的.……然後,就再也沒有聽到別的。
大概很晚的時候,鬼月才回到客棧,這次鬼月反而大肆的直接推開了客棧裡屋的門。楊熵此時正好從床邊坐起來。
「喲,鬼月回來了!散完心了?說說看,你探聽到了什麼?」楊熵將放在旁邊的茶一飲而盡。
「沒別的。就是有人提到什麼國主,大祭司之類的,有什麼價值嗎?」
「哦!他們嘛,對南詔王倒是沒什麼威脅。那個祭司原本也不過就是個江湖算命瞎子,滿口一派胡言!你無須理會。」楊熵邊說,又道,「不過.……有一點倒是奇了,那個大祭司每一次說的都很准,預判過的事情,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也罷,說了這麼多,都是一些沒用的消息。趕路太累,早些休息吧。」楊熵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身邊,還有給鬼月空出的一個位置。
鬼月心頭一冷,話也沒說就走了出去。
「掌柜,再給我來一間客房,我一個人住習慣了,不大喜歡和別人一起。」鬼月輕聲喊道,「有勞掌柜了。」
楊熵眼神一晃回來,突然發現桌上擺滿的黑白棋子。
鬼月到底擺了個什麼玩意出來.……
……
美麗的星空照耀在天空,一個白髮男子輕輕將權杖點在地上。這個星空是用權杖製作出來的幻象,因為國主喜歡,所以他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把這個星空布出來。
現在天下的趨勢一邊南詔,另一邊全是各國的螻蟻。很多為了討好而來的,都是因為國主不知從哪裡得來的權杖。
權杖被交到自己手中,但是日子久了,權杖會吸食人的精元,所以而今他才會落得滿頭白髮這種地步,但權杖如果沒有了,只怕這一切都會消失。
而且,國主.……會不開心。
權杖一生只能開啟一次,卻被自己誤打誤撞開啟認主。
國主不喜歡戰爭,所以在這個上下不過百人的小國里,也就只有自己來逗取國主的開心。
可是國主最近面對一個抉擇,似乎苦惱了很久。
國主現在的選擇,要麼是南詔,要麼是其他勢力。但是國主甚至一個都不想選擇,三日後國主出巡,正是要去南詔。
其實先把南詔那邊講和了,至少有了個底,其他各國也就好辦的多了。
「國主,我就是想知道你的決意……」白髮男子突然站到國主的背後。
被稱之為國主的男子站在星空下凝望著.……
「我也不知道。你的意思呢!」國主輕輕地道。
「南詔吧。國主不是很崇拜仙教么,聽說南詔和仙教最近,也許可以藉機接近一下?」白髮男子靦腆的笑了笑,「那些傢伙,可都不夠給南詔王擦鞋呢!」
「好!我聽你的就是!」甚至是那白髮男子都沒想到,他就這麼答應了。
也許,這是一條生路。而今,怕是只有歸順南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