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你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
第695章:你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
見厲空烈在那邊半晌不說話,葉薇瞬間眯起雙眼,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聲音沉了幾分,「厲空烈,你告訴我,你將楠楠給韓韶了對不對?」
「我很抱歉。」厲空烈嗓音低啞。
但是葉薇的情緒卻一下子炸了,她拿著手機走遠了些,聲音陰鬱的能出水,「你到底知不知道,楠楠如果到了韓韶的手裡,那對艾琳意味著什麼?你們簡直想要她的命!」
她氣憤的恨不能將厲空烈從電話里拖出來打一頓,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韓韶會去厲空烈那裡,將孩子帶走。
「葉薇,冷靜點兒。」他出聲提醒,聲音依舊寵溺,彷彿並沒有聽見葉薇聲音里憤怒的情緒高漲。
「厲空烈,今天艾琳就會跟我一起回去領回孩子,你最好給我把孩子要回來!否則我跟你沒完!」
說完,她直接掐斷了電話。
胸口怒意高漲。
她怎麼都沒想到會壞事兒在這個時候,偏偏厲空烈將孩子給了韓韶。
她目光轉向站在那兒的艾琳,眼底情緒複雜。
當墓地上最後只剩下艾琳,葉薇,安晉南時。
艾琳轉過身,對身後的兩人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單獨待一會兒。」
艾琳跟安晉南相互看了一眼,最後什麼話都沒說,就離開了。
臨走之前,安晉南將手中的黑傘放在了墓碑旁,將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披在站在那兒艾琳身上,什麼話都沒說,跟著葉薇一起離開了。
艾琳注視著墓碑上艾父笑容含蓄的模樣,扯了扯嘴角,低低說了一句,「爸,您別生氣了,安心的走,我不會再讓您失望了。」
冰涼的雨絲落在她的臉上,脖子里,可是艾琳卻好像沒有任何感覺。
就那樣靜靜的站著,宛若一尊雕像。
身後,有雨傘舉在她的頭頂,替她遮擋住風雨。
艾琳即便是沒回頭,也依舊知道,是誰來了。
「滾。「她冷靜的吐出這個字。
男人站在她身邊,看著潮濕的頭髮絲黏在臉上的艾琳,眼底神色晦暗,聲音涼薄,「外面雨大,今天溫度很低,好好照顧自己不好么?」
他的眸光,在注意到她身上披著的男款外套時,頓時冷凝了幾分,伸手就想要將她的外套扯掉,但是手在即將碰到艾琳時,被她伸手狠狠地拍落。
她退出傘外,依舊站在風雨里,語氣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憤怒,「韓韶,你給我馬上滾!」
男人抿唇,見著她即便是狼狽不堪,依舊清麗的容顏,朝前跨了一步,面上情緒難以辨認,「艾琳,我們好好談談。」
「談?行啊,你現在跪在我爸面前磕三個響頭,我就考慮跟你談談。」她紅著眼眶,狀似癲狂,看向他的眼神,滿是憤恨。
韓韶試圖從那雙憤恨的眼神找出其他情緒來,但是,除了恨,什麼都沒有。
艾琳見韓韶打著傘不動,傘下的韓韶,衣冠楚楚,於此時此刻狼狽淋雨的她形成鮮明的對比。
「怎麼?不想磕?那你就給我滾!你這個殺人兇手!」她咬牙,字字句句都像是從齒縫間迸射。
韓韶擰眉,英俊的臉上有著隱藏不住的不悅,眼底陰雲密布,「艾琳,你不要逼我。」
艾琳忽然覺著很好笑,她逼他?
到底是誰在逼誰?
「我讓你滾!韓韶,這輩子,就算是下地獄,我也要拉著你一起!」她死死盯住他,像是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兩個窟窿來。
韓韶同樣眼神幽暗的與她對視,兩個人誰都不肯退讓一步,好像兩隻刺蝟,彼此互相刺傷,誰都不肯收下、身上的刺。
最後,墓碑前,只剩下韓韶一個人。
舉著黑傘,看著墓碑上的笑容淺淡的艾父,半晌后,極輕的說了兩個字,「抱歉。」
……
葉薇從陵園回來之後,立馬就打車回了別墅。
她必須在艾琳發現前,將楠楠從韓韶手裡要回來。
否則她不敢想象,艾琳會作出什麼樣的舉動。
艾父剛死,如果韓韶再拿孩子相逼,艾琳真的會被逼死的。
她剛剛走進別墅內,傭人見到她,聲音有著驚喜,「夫人,您回來了。」
葉薇立即問,「厲空烈呢?」
「先生帶著小姐在玩具房呢。」傭人回。
葉薇二話沒說,直接上了樓。
推開玩具房的門,葉薇就看見一大一小正坐在地毯上,厲歡手上拿著玩具,厲空烈正在拿著玩具逗、弄小丫頭,氣氛溫馨而又融洽。厲空烈聽見開門聲,,抬眸看向她,當他注意到她肩膀上濕了時,頓時從地毯上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嗓音低低的問,「肩膀這兒怎麼濕的這麼厲害?你先去把衣服換了,有什麼話等你換完衣服我們再說。
」
但是葉薇卻直接拒絕了厲空烈的提議,對著跟在身後的傭人沉聲吩咐,「把小姐先抱出去。」
傭人顯然也注意到了葉薇臉上神色不太對勁,立即進來將厲歡抱了出去。
小丫頭被傭人抱起經過葉薇身邊時,似乎才看見葉薇,頓時嘴巴啊啊的要跟葉薇說什麼。
葉薇見著厲歡似乎想說話,但是因為不會說,所以只能啊啊的發出這樣的聲音,心裡頓時柔、軟得一塌糊塗。
於是只能伸手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輕聲回應道,「歡歡,你先跟阿姨出去玩一會兒,等我跟爸爸談完事兒就來找你。」
說完,她用眼神示意傭人儘快把孩子帶出去。
門關上,她直接轉過身,看著從始至終,都唇角含笑眼神寵溺的看著厲空烈,有些心累,「我們現在去韓韶家,把孩子帶回來好不好?」
厲空烈走到她身邊,想要將女人摟進懷裡,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她,沒有抱她了。
但是葉薇察覺到了他的意圖,頓時後退幾步,離他遠遠的,眉頭緊張的盯著他,有些氣急敗壞,「厲空烈,我在跟你說話!你給我正經一點!」
她有一種一拳頭打到棉花上,半點都使不上力氣的感覺。厲空烈唇角笑意更加深邃,「嗯,你說,我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