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各懷鬼胎
從會所出來后,她去找唐笑笑,但是並沒有看見人,打她手機也是關機。
找人一直找到天黑,她才筋疲力盡的回了別墅。
但是沒想到剛剛走進玄關處,一眼就看見客廳中燈火輝煌,坐了許多的人。
全都是她所認識的人,她在那麼多人中,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那兒不動如山的韓韶。
言恆趴在他身邊,正奶聲奶氣的跟他說著什麼,眼中一副又敬又怕的樣子,但是卻能看出孩子眼底真切的歡喜。
韓韶時不時的回兩句,眼底也隱約含了點笑意。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他抬眸準確無誤的捕捉到她來不及收回的視線。
兩人視線相撞,艾琳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的立即轉開了視線。
注意到艾琳的,是韓澤的母親徐慧,「琳琳回來了,快過來坐,站門口乾什麼?」
這麼一說,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著她看過來,她一下子成為眾人的焦點。
謝意自韓韶身邊站起,臉上有著溫柔的笑意,渾身上下散發著知性的氣質,「艾琳,明天就要結婚了,你過來坐,我跟你說說我這個過來人的經驗。」
艾琳覺著,謝意還真是時時刻刻不忘記刺激她,明明恨她入骨,卻能做出一副友好相處的模樣。
「不用了,琳琳畢竟明天就要成為我的妻子,怎麼說都應該坐我身邊。你說對嗎?」韓澤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渾身上下透著一絲玩世不恭。
艾琳並沒有在意在韓澤說出這句話時,任何人臉上的表情,而是朝著韓澤坐著的方向走去,然後在他身邊坐下。
坐下后,韓澤主動伸手握住她纖細而又微涼的手指,小聲問,「今天傭人說你走的時候匆匆忙忙的,去幹什麼了?嗯?」
艾琳注意到韓澤握著她的手,皺著眉想要掙脫,但是對方顯然是知道她肯定會這麼做,握著她的手始終不曾讓她掙脫過。
徐慧見狀立即笑說,「到底是要成為小兩口的人,這麼多人在,也不知道避避嫌。」
韓澤則笑著說,「我跟琳琳連結婚證都鄰過了,從法律上面來說,我跟她早已是夫妻。對不對?」
面對韓澤看過來含情脈脈的眼神,艾琳只能回以微笑。
韓老爺子今天也來了,並且今天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的人。
艾琳看見那個人時,臉上有著明顯的訝然。
那個一直在韓家老宅的女人,也是當初曾經救過她一命的人,為什麼今天會出現在這裡?
不是聽說她一直不肯邁出韓家老宅一步么?
等會兒要開飯,艾琳今天在外奔波了一下午,渾身風塵僕僕的,於是上樓打算換一套衣服再下來。
她站在穿衣鏡前,剛準備脫衣服,但是卻發現身後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絲陰冷而又捉摸不透的氣息。
漆黑如墨的眼神盯著她,唇角勾勒出一抹上揚的弧度。
她瞬間轉身,下意識的往後倒退了幾步,拉開安全距離,「你怎麼會在這裡?」
韓韶一步一步走近她,挑眉輕聲說,「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嗯?」
艾琳伴隨著他的逼近,感覺到他周身散發著迫人的氣息,一步一步往後退著,「請你出去,否則我喊人了。」
她的後背一下子撞上了梳妝台,後面沒法兒退了。
但是男人還在逼近,艾琳心裡計算著能在韓韶手底下逃脫到門口的可能性有多大。
韓韶似乎看穿了她的小算盤,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說,「怎麼?想走?你往哪裡逃?」
艾琳抬眸看向韓韶,眉頭緊擰,「韓韶,我沒有在開玩笑,你如果不走,我就真的喊人了。」
韓韶一把將她困在梳妝台與他寬闊的胸膛之前,兩人之間氣息相近,近到只要韓韶想,他就能吻上去,將她徹底佔為己有。
艾琳下意識的就想要伸手推他。
「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艾琳,我現在心情算不上多好,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乖一點,嗯?」他溫熱而又危險的氣息噴薄在她耳骨旁,帶著說不出的纏、綿之意。
但是卻讓艾琳感覺到脊背後冒出來的絲絲縷縷的寒意,
「你想怎麼樣?」她喉嚨有些乾澀,說話都帶著一絲喑啞的氣息。
非得跟韓澤結婚不可,是么?」他問,似乎這個問題里,沒有隱藏絲毫他的個人情緒在裡面。
艾琳直接對上他深不可測的雙眸,眼神堅定的回答,「是!我就是想要嫁給他,因為……」
說到這裡,她故意停頓了一下,唇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喜歡他。」
韓韶周身氣勢瞬間如同冰碴一般,凍得人瑟瑟發抖,眼神中的冷意,似乎要吞噬一切,但是艾琳絲毫不懼,依舊迎上他的目光。
他握著她纖細手臂的大掌幾乎要擰斷她的手腕,疼的艾琳差點飆淚,但是她硬生生忍住了。
「喜歡他?呵!喜歡他是么?」他湊近她,眼底帶著一抹殘虐的嗜血之意。
那樣的眼神,讓艾琳想要逃跑,如同站在懸崖邊上,一不下心,就會跌落山谷,粉身碎骨。
「韓韶,你別忘記,你的老婆孩子可都在樓下,只要我喊一句,所有人都會破門而入。」她的話,成功制止了韓韶朝著她大腿內側伸過去的手。
韓韶的手,撫摸上艾琳白、皙的臉頰,眼底沒有絲毫笑意,暗沉的如同深不見底的古井,隨時將人吞噬其中,「艾琳,知道我最喜歡你哪一點嗎?」
艾琳手掌心滿是汗水,可是她依舊雙拳緊握,不敢有半分鬆懈。
「你永遠知道,怎麼樣做才是對自己最好的選擇,就像你當初在知道我結婚時,毅然決然選擇離開我,沒有絲毫回頭的餘地一樣。」
韓韶的一句話,讓艾琳想起當初過往種種,她與他之間所有的一切,一直糾纏至今。
她所失去的,遠遠比她得到的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