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是我妻
「去駱州？」上官子宸一語道破，「好，我答應你，這次如果能順利回煬京城，我就上書父皇請示回駱州封地。」
葉鶯吃了一驚：「你還偷聽了我們說話？」這傢伙真是個偷窺狂，偷看，偷聽，還偷心。
「我可警告你啊，」上官子宸緊緊摟過她的肩說道，「你是我妻，你就抱著我這棵樹得了，不要想著什麼整片森林，你要知道，為夫可會夢境相通。」
「也就隨口說說。」吃醋的男人真可怕，更可怕的是他還會催眠，她趕緊嬉皮笑臉地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是怎麼把那些如夫人打發的呀？」
「我把她們的契約當著她們的面都燒了，當眾說她們已經不是玥王府的奴了，還給她們每人一筆錢，放她們自由離府。不過，於香不願走。」怕她起疑心，上官子宸補充道，「於香說她想留在玥王府做事，我考慮到她以前好歹在冷宮陪伴過我娘，娘走後母妃又收留了她，後來才讓她到玥王府來的。聽說她善女紅，我就把她安排到錦繡布莊去了。你這管家不會有意見吧？」
葉鶯知道上官子宸用心良苦，怕她介意留於香在玥王府，才特意把於香分到錦繡布莊去做事。但是，於香刺繡也不錯嗎？她想起海葵的推斷，還有繡花針兇器，這跟杜玲瓏的死有什麼關聯嗎？而且於香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沉穩，一點也不同於雨花閣那些妾，看似心思很重的樣子。這事斷不會那麼簡單，只是一時半會地她也理不清楚，山高水遠鞭長莫及，就先懶得去管她了。
「我沒意見，總不能不給人活路吧。」葉鶯忽想起一事來，問道，「老實交代，這次你要見我，給了朵婕夫人她們多少銀子？」
上官子宸在她面前伸出手指頭晃了晃，葉鶯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拍到他的手上：「你這敗家的，我在這給她們打工一個銅板也不收她們的，你還倒貼銀子給她們？真是助紂為虐。」
「銀子沒了還可以再掙嗎。」上官子宸倒是不以為然，說道，「不過你說得也對，咱們是出錢買罪受，結果我們不僅被沙老夫人施法陷害，還被堡主扔到了沙漠里。」
「她們還把我們丟沙漠里了？」葉鶯這才發現，她的周圍除了一堆火什麼都沒有，擔心地問道，「難怪沒有水也沒有食物，不過，那這篝火哪來的？」
「這應該是牧羊人留下的。」上官子宸判斷道，「我醒來之時，已經被扔板車上了，你我都被五花大綁著，我就佯裝沒醒，後來他們把我們丟在沙漠中，我解脫之後，看見遠處似有煙，便背著你走了一段路，才發現這裡有剛燒過的木柴。」
原來上官子宸還背她走了一段沙漠。「牧羊人？這麼說，這附近有綠洲？」
「有可能是沙陀國過來的牧羊人。」上官子宸抬頭望了望夜空中的星辰，說道，「我剛剛睡在板車上時辨認了一下方位，這應該是黃沙堡往北去的方向，如此一直往北走就是沙陀國，沙陀國離這倒是不遠。」
「那我們是要去沙陀國嗎？」葉鶯猶記得太子到玥王府時提到過這個國家。
上官子宸思慮一會，說道：「原計劃並不是這樣的，我和四弟約定要往東南方向走，在驛站集合。可是，現在此地離驛站很遠，我們沒水沒糧，加上你又不會輕功，萬不能冒這個險。沙陀國倒是天烜國的友邦，只是沙陀國王儲與太子來往甚密，對我的態度如何還是未知。」
聽這口氣，上官子宸似乎並不想到沙陀國去，葉鶯略感抱歉道：「可惜我不會武功，拖了你的後腿。」
「我覺得賺到了，天底下哪有你那麼能幹的娘子，又會管賬，又會作畫，又會跳舞，又會鳧水，還會下廚……」上官子宸一邊拍馬屁一邊跟她膩歪道，「對了，做菜的時候放少點醋，不然醋多了也吃不消。」
「我才吃不消呢。」這傢伙還真倒打一耙，罵人時先給顆糖再給碗葯，葉鶯掙脫他的雙臂給他就是一記飛毛腿。
本來就是開個玩笑，上官子宸也配合地故意往後仰面摔倒在沙上，但是躺在沙上面突然好像一動不動。一開始葉鶯以為他是使詐，然後發現苗頭不對，不像是裝的樣子，便急忙衝過去，上官子宸雖然望向天空，可是目光卻沒有聚焦。
「子宸，子宸……」葉鶯輕輕拍打他的臉，想喚回他的意識，「你怎麼了？我膽子小，你別嚇我。」
半晌，上官子宸才把目光聚焦回篝火上，說道：「鶯兒，你說得沒錯，我確實助紂為虐了。沙老夫人雖被我扣在大鐘里，但是她仍然可以作法，她出不來，她也不會讓我那麼容易出來，我當時就應該燒了門堂以絕後患，是我大意了。」
葉鶯還沒緩過氣來，問道：「會有什麼後患呢？」
「我方才掉落到沙上後腦震蕩了一下，只那一瞬間，就掉落到了之前那個門堂里。這個門堂進去容易出來難，而且，她留下的迷魂陣我也尚未破解，只要我一日不破解，一旦入夢，定會再陷迷魂陣。」
這樣說來，這個門堂還是挺聳人聽聞的，這建來不會就是為了害人的吧？沙老夫人是祝由術傳人，心術卻不正，把天賦異稟用來加害於人，都怪她先前瞎了眼，居然覺得她還挺慈祥的。
「燒了門堂真的有用嗎？」葉鶯惶惶不安地問道，她怕上官子宸過不了這迷魂陣。
上官子宸在葉鶯攙扶下盤坐起來，說道：「在尚未想到破解之法的情況下，燒了門堂倒是可以同時把我和沙老夫人解救出來。」
「那事不宜遲，我們回黃沙堡，速速把門堂燒了。」葉鶯果斷地說道。
「不可。」上官子宸連忙阻止道，「沙老夫人和堡主既要害你，你回去不是正好羊入虎口嗎，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我不會冒這個風險。而且，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了，你弟弟葉定邦被鍾離昊給俘虜了。」
「什麼？」真是禍不單行，葉定邦，葉鶯對芸兒說過的話有點印象，年紀應該還很小吧。
上官子宸盤坐著給自己運氣通脈，回道：「我這次出來已經答應過葉帥要把他平安帶回去。」
「那你怎麼辦？」葉鶯心有顧慮地問，「這葉定邦還沒救呢，你總不能先倒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