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晨夕
他猶不放心,閉上眼晴,靜坐了二十分鐘左右,寶光圈罩著練功,感覺入靜更快,功態更好,氣運更平穩也更舒服。
「白光是好東西。」
到這會兒,他徹底的肯定了。
然後試黑光,抓手旋轉,白光變淡,黑光慢慢的變濃,那種感覺,就彷彿太陽下山了,天慢慢的暗下去,黑夜慢慢的籠罩天地之間,抓手旋到最下面,黑光圈完全發散開來,也有四五尺左右。
黑光漆黑一團,李福根看著就有些頭皮發麻,可不敢拿臉試,先拿手試一下,稍稍接觸黑光圈邊緣,手上立刻有剌激感,彷彿冬天裡寒風刮面的感覺,而內里的氣運,更一下就有了反應,明顯的有些燥亂。
「這麼厲害?」
李福根把手縮了回來,看了看手,還好,試一運氣,也隨即平順下來。
「再試試。」
就這麼試一下,試不出效果,他索性把手伸進黑光圈裡,那感覺立刻就強烈了,就如伸進了涼水裡一般,有一種冰寒的剌激感,氣機也燥動起來。
他放著手不動,眼晴看著,眼看著手就黑了下去,彷彿是有黑霧侵入了手上一樣,他把另一隻手移過來,兩隻手對比,效果就更加明顯,五分鐘左右,黑光圈裡的右手就明顯的黑了一圈,比蘇雅的臉還要黑。
「厲害,厲害。」李福根連聲感嘆,不敢再試了,把手抽出黑光圈,對比兩隻手,一隻白,一隻黑,非常的明顯。
「這到底是什麼光啊?」李福根驚嘆之餘,百思不得其解。
他查過,現在醫學上,光波治療的應用還是比較廣的,例如紫外線治白癜風,紅外線治傷痛紅腫,核磁激光治宮頸糜爛等婦科病,以及應用最廣的X射線,都是光。
可這鏡子的光,到底是什麼光呢,千年前古人鑄造的青銅鏡,竟然有著現代科學儀器的功效,甚至更厲害,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想不清楚,也懶得多想,手還黑著呢,試著運氣,手上的氣機好象於滯了,要疏通經脈,應該不是很難,其實就是黑氣也就是光波阻礙了經脈的暢通,上午他給蘇雅疏通過,不難,所以他心裡也不怕,其實也就是因為有了蘇雅的例子,他才敢拿手去試的。
但運了一會兒氣,心中突然一動:「黑光滯氣,白光卻好象可以且經脈暢通。」
這麼一想,不運氣了,把鏡子抓手旋轉,旋到白光,到最大檔,然後把染黑的手伸進白光圈裡。
手上本來一直有種麻麻的於痛感,就彷彿冬天玩雪過後的那種麻痛,而一伸進白光里,立刻就有一種舒服的感覺,彷彿泡進了溫水裡一般。
手上的經脈明顯暢通,而肉眼看到的則是黑氣慢慢的散去,前後也是五分鐘的樣子,黑氣徹底散去,手又恢復了原樣。
兩手對比,確實沒有任何區別,試一運氣,氣運也同樣暢通,再無滯礙。
「黑光阻脈,白光通經,黑光毀容,白光美容。」
前後這麼一試,他肯定了這一點。
「那麼楊貴妃那面鏡子,是不是跟這白光一樣。」李福根心下尋思:「還有王冰冰那面鏡子,到底是哪一面,是楊貴妃的天妒紅顏鏡,還是就是這一面鏡子。」
他看後面的字,雖然不認識,但應該是兩個字,而且后一個字,筆劃簡單,胡亂猜一下,可能是個夕字,反正絕對不是什麼天妒紅顏。
「這不是楊貴妃的那面鏡子。」李福根想到另外一點:「我照了,美不美看不出來,但心境沒有變化,沒有什麼吃醋的感覺。」
他自己想著,到是有些好笑,這會兒好端端的,吃什麼醋啊,而且要吃醋也是別人吃他的醋,蔣青青張智英這樣的女子,無論長象,出身,氣質,頭腦,工作,都是超一流,別人撈一個也要叫祖上積德,他卻可以同時抱到床上玩雙飛,還為了他爭來斗去的,只是不知道,任誰知道了,都該酸到死。
這時他一扭頭看到了窗台上的一束花,這是張智英買來的。
張智英和蔣青青不同的地方,最主要表現在一些生活中的細節,蔣青青權力欲控制欲更強,對生活中的事,卻往往大而化之,要求並不高,甚至可以為了權欲,而清心寡欲,完全沒有要求,她以前常年一身青色套裝,就是最典型的表現。
張智英則不同,她同樣精明,同樣有著很強的慾望,但卻更頃向於亨受,注重生活中的細節,象她幾乎每天下班都要買一束花,而且不要人送,一定是自己親手去買,親手挑,親手搭配,然後回家就養到花瓶里,晚上洗澡的時候,心情好,就會把花揉碎了放到浴缸里,一泡半天,第二天再又買一束回來。
李福根看到花,起了個念頭:「黑光能阻礙人的經脈,對花有什麼影響?」
不過他還是猶豫了一下:「要是萬一把花弄死了,英姐會不會不開心?」
這就是他性子與蔣青青張智英不同的地方了,蔣青青兩個,都是攻擊力行動力極強的女子,想到就會做,而李福根哪怕到了今天,做起事來,仍有些猶猶豫豫的。
不過也沒猶豫多久,他看了一下時間,還早。
「萬一弄死了,馬上去買一束來,英姐應該就不會生氣了。」
想好了,起身,把鏡子擺到窗台上,調到黑光,黑光圈把整盆花全籠罩在裡面,李福根就在邊上看著。
不到一分鐘,花兒就發生了變化,本來嬌挺的花辨開始痿縮下垂,越到後面,就越明顯,五分鐘左右時間,整束花就完全痿縮了,到後來,甚至枝條都開始垂了下去。
「厲害。」
照自己的手還不覺得,眼看著花束枯痿,對視覺的衝擊更大。
「這到底是什麼光,不會是核幅射吧?」
李福根心中突然起了一個毛骨怵然的想法,急退一步,暗暗運氣,經氣運行正常,五臟六俯也沒有任何不適感,而是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很明顯,先前黑光的照射並沒有給他任何傷害,而白光的照射卻讓身體受益不小。
「還好。」
感覺到身體無礙,李福根吁了口氣,再看那花,連花枝都完全搭拉下來了,花辨則徹底的痿縮了起來,拳頭大一朵的花,縮得只有一點點。
「這花要不得了。」
李福根搖頭,想要扔掉,馬上去買一束來,免得張智英回來看到不開心,不過手一伸,心中突又起個念頭:「再用白光照一下會怎麼樣?能不能復活?」
這麼一想,心中到是怦的一跳,白光真要能讓花兒復活,那就厲害了。
調鏡子後面的抓手,調到白光,先好象沒什麼動靜,五分鐘左右,李福根幾乎都有些失望了,卻看到有一朵痿縮的花突然張開了一點點,這一動,其它的花辨也動起來,慢慢的,所有痿縮的花朵又都開了起來,而且花枝也重新立起,前後半個小時左右,整束花竟又重新煥發了生機。
「真的可以。」
李福根驚喜交集。
「這鏡子,還真是個寶貝啊,難怪紅狐說,馬研究員對比過,古董的寶光,比一切現代科學開發的光都要強,果然是這樣,就是不知道原理。」
他正琢磨著,手機響了,是龍朝光打來的。
李福根接通,龍朝光在那邊叫道:「根子,哪兒呢,那個小娘皮睡醒了,說要謝謝你呢。」
「呵呵,這有什麼謝的,舉手之勞而已。」李福根呵呵笑,他在張智英房子里,可不敢說,避而不答。
「不過那小娘皮還是不滿意,我看她的意思,估計還是想你幫她再治一下,我說了,找不到鏡子,不能徹底斷根的,她好象還很不開心,切,把她傲嬌的。」
龍朝光在那邊憤憤不平,李福根到是笑了,他可以理解,女孩子嘛,對自己的臉,要求是特別高的,哪怕臉上生個小紅點兒,都能驚叫起來,更何況蘇雅還是公主之尊,哪怕是小國公主,也是公主嘛,要求高點,也正常。
李福根也沒多想,開口就道:「鏡子我找到了,要不我過來,給她徹底治一下吧。」
他是個老實人,是個好人,還是個沒有多少心機的人,只想著給蘇雅把臉治好了,卻沒去想過別的。
「你找到鏡子了?」龍朝光在那邊一聽,可就叫了起來:「行啊根子,你怎麼找到的。」
「不是說青銅古鏡嗎?算是件古董,我就琢磨,收廢品的收了,可能會做古玩賣了,所以我去潘家園溜了一圈,恰好就碰到了。」李福根笑:「也就是運氣。」
這也勉強算解釋得通,龍朝光也沒有動疑,急叫道:「那你快過來,太好了,把小娘皮打發了,哥哥我非得洗個澡,去去晦氣不可。」
他說得誇張,李福根到是笑了。
把鏡子抓手調到中段,也就是淡淡的白光,這白光對身體同樣有好處呢,李福根拿在手裡,感覺胸前的氣運就特別的順暢,不過這會兒也沒時間細細感受了,依舊拿盒子裝了,下樓打個車,直奔國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