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一個電話
看來還真有什麼事了,李福根就看著高保玉,高保玉臉有些紅,先賠個笑臉,道:「是保金的事,他的車給扣了。」
他一說李福根才明白,原來前不久高保玉接了車貨,跑煤城那邊,回途的時候,放空划不來,又搭了點貨,不想那貨里夾了點東西,給查出來了,然後連人帶車都給扣下來了。
「保金只是送貨的,貨主也承認了,跟保金無關,可那邊就是不放。」高保玉說著有些急。
胡翠花在邊上插一嘴:「無非就是要錢,錢送到就放人了。」
「我知道是要錢,可煤城那邊,外省外地的,高香香也不敢過去啊,天知道他們要多少錢?」高保玉看著李福根:「根子,你幫著拿個主意,我是帶錢過去呢,還是怎麼辦。」
胡翠花也看著李福根,道:「煤城都出省了,不知蔣市長她們有熟人沒有?」
「煤城。」李福根聽了皺眉,要是在三交市或者月城,那就是一個電話的事,煤城在外省,這就有些為難了,他還沉呤沒答,邊上的龍朝光插嘴了:「煤城是吧,這事容易,我有個發小在那邊交通廳當處長,管稽查的,我幫你打個電話啊。」
說著也不要李福根開口,直接就掏出手機撥了號,開了幾句玩笑,然後問了高保金的名字,放下電話,笑道:「行了,沒事了,呆會就放了。」
「謝謝你了龍哥。」
李福根道謝,他知道龍朝光這人,平時油是油痞是痞,辦正事卻絕對靠譜,他有那樣的家世,也有那樣的底氣,他說行,那就肯定行。
「我們誰跟誰啊,再這麼見外,我削你啊。」龍朝光瞪眼,邊上毛毛邊急了:「不許打我根子哥哥。」
童稚天真,頓時惹得龍朝光哈哈大笑。
說說笑笑的,沒到二十分鐘,高保玉手機響了,卻是高保金打來的,說是放出來了,問他是誰的關係。
高保玉早猜到龍朝光應該也是官,但沒想到這麼大神通,外省外地的,竟然一個電話就搞定了,一時間驚得目瞪口呆,跟高保金說了是根子找的關係,那邊高保金也感慨。
高保玉又謝龍朝光,龍朝光不以為意,笑道:「我跟根子是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必見外。」
高保玉竟然無話可說,只能在心底暗嘆。
說說笑笑的,龍朝光打了張智勇電話,張智勇聽說李福根也在,就說出來一起喝茶,龍朝光問李福根,胡翠花忙道:「根子,你們去忙,我們這邊沒什麼事。」
毛毛恢復得挺好,確實沒什麼事,李福根就跟著龍朝光出來。
看著他兩個背影消失,高保玉不自禁的搖頭,胡翠花看見,道:「怎麼了,你搖什麼腦殼?」
高保玉還是搖頭,一臉感慨:「你們家根子,不得了啊。」
「有什麼不得了的。」胡翠花心裡高興,嘴上到是不誇,不過她這話,毛毛不愛聽了,嘟著小嘴兒道:「根子哥哥最厲害了,再壞的壞人,根子哥哥打個電話就能抓起來。」
她這話,把胡翠花高保玉都逗笑了,高保玉笑道:「是啊,我現在看到根子掏手機,都有些怕了,他只要掏手機,就沒他辦不成的事。」
胡翠花也笑,道:「今天可沒掏手機呢。」
「這就更厲害了。」高保玉搖頭,也不知是吸氣還是嘆氣:「他都不要開口,他朋友就主動幫他把事了了,這是真本事啊。」
他這話,聽得胡翠花臉上笑開花,卻也有點疑惑,道:「這傻小子,也真是的,別人到底怎麼就喜歡他呢,也沒見他有什麼本事,說個話也不見得靈泛。」
她這話引起了高保玉的共鳴,確實,這段時間他也想過,李福根長得只那個樣,雖然是公家人,可也沒當官,然後說嘴巴子吧,也不見得多利索,說句不服氣的,真說到場面上的話,他比李福根要會說得多,可為什麼李福根能結交得這麼多高官呢,甚至能泡到蔣青青張智英那樣的平民百姓只能仰視的高貴女人,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李福根可不知高保玉他們在背後念叼他,會合了張智勇,找了家茶樓閑聊喝茶,然後張智勇問李福根,看他會不會畫符什麼的。
「我老婆這段時間有點孕辰反應,老爺子就急了,知道你是高人,讓我找你呢。」張智勇一臉無奈,不過眼中到也懷著幾分希望。
李福根沒答,龍朝光卻先叫了起來:「可惜念珠沒帶回來,否則只要你掛上,回家抱著嫂子睡,她立刻就安穩了。」
「什麼念珠?」張智勇大奇:「真的假的,是什麼念珠?」
龍朝光就把李福根在扎古愣寺讓他帶念珠念經,然後回來,昨夜他老婆就睡得安安穩穩的事說了,張智勇聽得驚奇無比:「這麼神,那可是個好東西啊,怎到就不帶回來呢。」
「那不行。」龍朝光到是知道那串念珠的來歷,搖頭:「那念珠是扎古愣寺歷代住持的信物呢,怎麼能讓根子帶回來。」
說著到想到一事,看著李福根道:「根子,他們說你是那什麼丹增活佛轉世的,你就要把念珠帶回來,他們也不會攔著吧。」
他這猜測沒錯,嘎丹活佛認定李福根是丹增活佛轉世,李福根擁有念珠,理所當然,李福根如果不把念珠給他,他也絕不會要,這一點,李福根是知道的,可他自己不敢要啊,丹增活佛的念珠不是普通的東西,對扎古愣寺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他真要把念珠拿了回來,那真的就拿刀都斬不開跟扎古愣寺的關係了。
他可不想出家,別的不說,只說昨夜床上那兩隻妖精,迭在一起玩著,那種淺呤低唱,嬌柔婉轉,能把人迷死,要捨棄他們,哪怕給個羅漢果位,李福根也是不情願的。
「那不行的。」李福根笑笑:「那串念珠是扎古愣寺的信物,除非我出家當和尚,不可能拿回來的,不過張哥你也不必憂心,孕辰反應也正常吧,都有點兒,沒事。」
這種事他其實不懂,不過他這麼一說,張智勇到也點頭了,隨後閑聊,說到這次鬥法的事,龍朝光那嘴巴子靈泛,說得活靈活現,聽得張智勇驚嘆不絕,看著李福根的眼光,可就更亮了。
閑聊到十一點左右,也就分手,龍朝光他老婆昨夜撒嬌,說他即然難得有幾天空閑,就要他回家做飯,張智勇也差不多,李福根聽了笑,其實張智英也跟他說了,要他做飯呢,她中午回家,要吃吃熱熱的飯菜。
於是三個男人各自回家,李福根到張智英房裡,準備好飯菜,十二點多一點兒,門鈴響了。
張智英外面雖要強,私下裡其實是那種生活化的女人,要浪漫要情趣要溫馨,她說過,她特別亨受那種下了班,家裡有人等著給開門的感覺。
李福根過去開門,張智英穿著米色的套裙,配著一個同色的包包,站在那裡,高貴優雅,有如公主,即便李福根是送她出門的,可一眼看到,仍然不自禁的眼晴一亮。
張智英最喜歡他這種神情了,關上門,直接就掛到了李福根脖子上,嘟著嘴笑道:「怎麼,又不認識了?」
「是啊。」李福根點頭,雙手摟著她纖柔的腰,是那般的舒服:「要不是抱著你,我真不敢認了,只以為是天上的仙子走錯了門呢。」
張智英聽了咯咯嬌笑,湊過紅唇來,長長的吻了一個,李福根抱她到沙發上,道:「先坐一會兒,飯菜馬上就好。」
「不嘛。」張智英卻撒嬌:「你先抱我一會兒。」
「你不餓啊。」李福根笑。
「餓。」張智英嘟著肉感的紅唇兒,又吃吃笑:「不過你抱著我,我就不覺得餓了。」
「傻女人。」李福根在她翹臀上拍了一板。
「就是傻,我就是要做你的傻女人。」張智英吃吃笑,抱著李福根,撒了一會兒嬌,感嘆道:「家裡有男人的感覺真好,根子,我在活動關係呢,我一定要調過去,我要每天下班都看到你,要你給我開門,晚上就要你抱著我睡,早上醒來第一眼,我就要看到你,那樣我一天都開心了。」
還真是個感性的女人啊,這才是她蔣青青真正不同的地方,李福根看著她痴情的眼眸,都不知說什麼了,只點點頭:「好。」
李福根做了飯菜,吃完了,到床上午休,張智英就要李福根摟著,又睡不著,兩個人膩來膩去的,未免就有些情動,一時就嘟嘴了:「青青兒個混蛋,我說她怎麼大方到讓我在月初拿鏡子呢,敢情她算計好了,現在是下旬,她要先照小半個月呢。」
李福根聽了好笑,平時張智英無論鬥口才智計手腕,都不輸給蔣青青,但上了床就不行了,上了床,蔣青青腦子更靈活更犀利,張智英卻變成了只小綿羊加迷糊蛋,完全不是蔣青青的對手,明顯又給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