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不是熱的問題
珠珠穿上衣服,還在那兒哭,呂玉瓊道:「你休息兩天吧,去財務支兩千塊錢。」
珠珠道了謝,又謝李福根,李福根只是點了點頭。
這事也就了了,呂玉瓊轉身,低聲對李福根道:「跟我去樓上。」
李福根跟著她上去,呂玉瓊在頂樓有一個休息間,她有時候會回家,但大部份時間,就在這裡。
李福根跟著進去,是一個大套間,呂玉瓊道:「你先洗個澡。」
李福根搖頭:「我不熱。」
「不是熱的問題,你身上。」呂玉瓊說著有點臉紅:「好大一股子香味兒。」
李福根一下子明白了。
她做夜總會的,身上噴的香水味比較重,先前兩人抵死纏綿,體液交混,李福根身上也就染了很重的香味,剛才在KTV室,李福根自己沒注意,呂玉瓊卻聞到了。
男人噴香水本來也沒事,但問題是,李福根身上的香味,跟呂玉瓊身上的,一模一樣,這就惹人生疑了。
李福根笑起來,摟著呂玉瓊:「一起洗。」
呂玉瓊俏臉染暈,輕咬著銀牙,道:「那你不許碰我,呆會還要下去。」
她要不這麼說,李福根一時還沒這個心,偏生她這麼一說,眉目含春,李福根反就動心了,嘿嘿笑:「不怕,完了我給你發氣,好好按摩五分鐘。」
給他一摟,呂玉瓊身子其實已經軟了,聽他這麼一說,眼中便儘是水意兒,微嗔道:「反正我要是不能動,我就怪你。」
差不多一個小時后,呂玉瓊才下去,新換了一條收腰的酒紅色旗袍,容光煥發,眉眼飛揚,恰如吸飽了水份的一枝夜來香,是那麼的搖曳多姿。
李福根就留在呂玉瓊房裡上網,給吳月芝打電話,商討月仙酒改名改包裝各種事項。
中間呂玉瓊上來了一次,道:「你不悶吧,要不到下面去唱歌喝酒,我叫幾個小姐陪你。」
「真的嗎?」李福根笑。
「假的。」呂玉瓊便依在他身上,輕笑了一下:「不過到下面酒吧里喝喝酒不錯的,有一個歌手,也算是個小明星,唱得蠻好聽的。」
「算了。」李福根搖頭:「我跟家裡討論一下改包裝的事。」
呂玉瓊看他組了一個群,裡面有吳月芝,吳仙芝,文小香,討論得正熱烈,其中吳月芝寫的是芝姐,可能是女人直覺,呂玉瓊道:「這芝姐是你老婆啊。」
「是。」李福根點頭,也不瞞她,雖然不結婚,但他覺得一點問題也沒有。
「一定長得很漂亮。」呂玉瓊這大姐大,這會兒居然起了八卦之心:「有她的照片沒有?」
「有。」
李福根不願意在一個女人面前說起另一個,但呂玉瓊即然問起,他就調出吳月芝的照片給她看。
呂玉瓊看了一眼,並沒有說漂亮或者不漂亮,卻說:「幸福的女人。」
吳月芝這照片,是跟李福根在一起后照的,滿月般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幸福。
呂玉瓊忙得很,說了一會兒話,又下去了,再上來,已經是半夜兩點。
見李福根還在上網,道:「你還沒睡啊。」
李福根笑道:「等你啊。」
不想他這一句半調笑的話,一下讓呂玉瓊眼眸濕潤了。
李福根忙上前摟著她:「怎麼了?」
「不是。」呂玉瓊搖頭,笑道:「我好象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話。」
李福根一下理解了她的傷感,她明面上是大姐大威風凜凜,但在骨子裡,她其實也是一個渴望家庭渴望溫暖的女人,忙了一天後,希望有一個人在等著,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看電視,然後一起洗澡上床。
不一定要多麼激烈的愛,只要有一個人陪著,也就安心。
「算了,不說了,我去洗個澡。」
她去洗了個澡,換了睡衣出來,紫色的小弔帶,裙擺很短,透著一種高貴的性感。
她拿了一瓶紅酒到床頭,道:「你習慣睡前喝一杯,這樣容易睡著。」
她給李福根也倒了一杯,李福根抿了一口,看她眉頭微皺,道:「有什麼為難的事嗎?」
「那個申公子。」呂玉瓊眉頭鎖得更深:「我先前打了幾個電話,有點麻煩,過兩天消防大檢查,要是緩不過來,店子可能會停業整頓。」
呂玉瓊之所以被稱為大姐大,兩個原因,一是她老公在牢里人脈極廣,不斷的把刑滿釋放人員送到她這裡來,呂玉瓊能留就留下,不能留的,也總是送一份人情,幫個三千五千的,讓他們自謀生路。
由此而在黑道上有了極高的口碑,雙林這一帶只要混社會的,都要給呂玉瓊面子,象白豪那一類,在呂玉瓊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否則呂玉瓊只要一句話,就會有無數的人找他。
很多就是牢里放出來的,隨時都敢提刀捅他一刀,然後回去再跟著呂玉瓊老公混就好了,反正呂玉瓊會有好處送進去,有吃有喝,比在外面還強得兩分。
第二點,則是呂玉瓊借著夜總會的財力,結交了很多官面上的人,她腦子精明手腕靈活,長袖善舞加上有一幫混黑的撐著,即敢送也敢捅,這些年來,結了一張很大的網,可以說,跟白素素非常類似。
不過白素素直接勾上了市長,呂玉瓊卻還沒這個能力,而這個申公子,姐夫卻是省里的一個實權人物,他自家在市裡也有很大能量,所以申公子不怕呂玉瓊,而申公子如果利用官面上的關係找呂玉瓊麻煩,呂玉瓊就有些頭痛。
「那怎麼辦?」李福根問。
「沒事。」呂玉瓊卻不想李福根擔心。
她現在對李福根有些了解了,功夫不錯,床上也很強,但其它方面,她不認為他有什麼能幫到她的,最簡單的一點就是,李福根自己還在苦巴巴的搞推銷呢,真有能量,至於干推銷不?
她卻不知道,李福根是個怪胎,放著驚天的能量不用,偏生就要走這種苦逼路。
「對了,你先前是點了申公子穴道是嗎?」
她這會兒想起了這個。
「是也不是。」李福根點頭又搖頭。
「怎麼說?」呂玉瓊來了興緻:「我好象看見你戳中了他的關元穴啊。」
「是。」李福根點頭:「是戳中的了關元穴,不過不是簡單的點穴,是毀經封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