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朱聿健並不傻
如果是別的人唱反調,這情有可原,帝國不是他們家的,他們需要的不過是利益,但是朱家人,那是自己人,如果自己人都不理解。那麼帝國怎麼可能長遠。
朱聿健,這個人自己以前還認為可以,但是現在,自己也要重新的對這人進行定位。
此人不聯絡外敵,那麼什麼都好說,自己依舊讓他當唐王。但是如果有做任何有損失大明利益的情況,那就不能怪自己心軟。
「皇上,用飯吧?」李香君已經從床鋪上起來洗漱完畢並且端來飯菜。
朱由菘回過神,露出一絲欣慰笑容。他絕對不會在自己的人面前,爆發任何心中的不滿。
「你也吃吧,吃完了,我們就去息烽,然後在哪裡等孫傳庭后,返回南京。」
李香君剛才在床鋪上已經聽到朱由菘和陳誠等人的問話,嗯了一聲后,李香君坐在朱由菘旁邊,兩人一起吃飯。
吃過早飯,陳誠已經在外面將馬車弄好。朱由菘相信史可法以及貴州各地官員能夠處理好這邊土地問題,也不想在多看下去,而是直接到蘭木渡,然後坐船抵達息烽縣城。
四天後,孫傳庭在中午十分風塵僕僕的進入到息烽縣衙。
孫傳庭同時帶來的,還有一個好消息,宋世平兵敗自殺。
鎮遠戰役,宋世平兩萬兵馬被全殲。宋世平受到重傷,在撤回銅仁的途中悲憤自殺,目前,派軍在張毅的指揮下,已經進入銅仁。
廖文清、陳凱以及劉大慶等人,已經開始對銅仁府展開攻擊,最多一個月的時間,叛亂就可以平定。
這個消息對於朱由菘來說,那是一個十分值得慶祝的消息。
宋世平造反的原因,那就是因為自己沒收他的天地,各個省份中,似乎還找不出來誰有兵力跟宋世平相提並論。
自己在這邊剿滅宋世平,那麼回到南京后,再次跟全國頒發文書,下令各地上繳土地田鍥,將不會有任何人敢反對作亂。這麼以來,自己反而節省了更多的時間。
「很好,宋世平兵敗,這對於我們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朱由菘笑了下后說道。
邊上的馬士英聽到這裡,當即開口說道:「皇上說的對,這麼以來,我們在執行對全國土地重新分化的時候,就會減少很大的壓力。」
朱由菘微微點頭,事情的確如同馬士英說的那樣,減少不少壓力。
「不過唐王那邊?」孫傳庭沉思片刻,擔憂的說道。
一聽到唐王,朱由菘心中就有些不痛快,嘆息一口氣,朱由菘輕微揮動了一下手臂后說道:「暫時不用管他,一切事情,先回到南京在說。」
福建,唐王府。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正在書房練習書法的朱聿健聽到聲音,隨即放下手中的毛筆,緩緩抬頭看了過去。
透過稍微關閉的房門。一個微胖壯實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鄭芝龍。
「來人,上茶。」朱聿健對身邊的侍女說了一句。
片刻時間,茶水已經端上,而鄭芝龍已經來到書房。
「坐下說吧。」朱聿健指了邊上的椅子。
鄭芝龍當即坐在椅子上,這才拱手說道:「王爺。貴州消息,宋世平悲憤自殺鎮遠城外,目前叛軍殘部在張毅帶領下退守銅仁府。明軍數萬大軍,已經包圍銅仁。」
鄭芝龍有些吃驚。
宋世平手中七八萬的兵力,依照他的設想,起碼會拖住明軍半年的時間,可是讓自己想不到的是,才一個月的時間,席捲貴州大部分的宋世平就被明軍給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那明軍戰鬥力強悍,是朱由菘幾個兵團而已,地方衛戍兵力,戰鬥力根本就不太強,可是就是這些戰鬥力不是很強的兵力,居然將宋世平八萬兵馬打敗。
這讓他擔心,今後福建如果起兵,能夠有多少的勝算。
鄭芝龍擔憂,他抬頭看向面前的朱聿健,發現,自己的王爺似乎根本就對剛才彙報的事情無所謂的態度,難道說,王爺早就知道了這個事情。
「預料之中,那宋世平手中雖然有八萬人馬,但是卻是烏合之眾,平日里主要就是看家護院方面還行,如果要是上戰場,那就是在找死的行為,本王已經猜出來了他們必然會兵敗。」朱聿健一字一字說出鄭芝龍的疑惑。
「不過,一個來月的時間就將八萬兵馬給消滅,看來朱由菘也不可小看,你要嚴格下令下去,兵馬加強訓練。不得有任何的懈怠。」沉思片刻,朱聿健再次認同朱由菘的厲害之處。地方衛戍兵力的戰鬥力,也不是那麼不堪一擊。
「末將明白。」鄭芝龍應答了一聲。就要走出房門。
還不曾站起來,朱聿健再次開口說道:「對了,張肯堂回來了沒有?」
張肯堂去京城也有一段時間了,不管北京方面是什麼態度,張肯堂好歹也該回來彙報一下才對但是到現在,自己已經快十天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鄭芝龍低頭沉思片刻拱手說道:「王爺,已經出發了,估計在等不了多久,應該就會返回福建。」
那就好。那就好。朱聿健深吸一口氣微微點頭閉上眼睛。
嘩嘩嘩.……黃海海面。一艘大型運輸船隻正緩緩行駛在海面上。
朱由菘登基以來,不在禁海,而是開始全面鼓舞經商,這幾年的時間,沿海各地,奔波的商船不計其數。
朱由菘一向不管這些人和誰做生意,只要能夠賺錢就可以,但是對於清軍,朱由菘稍微有一定的限制,那就是鐵器以及糧食方面,絕對不允許運輸,一旦查出,立即斬殺。
沿海各地商人,知道海面查這方面十分厲害,也到是十分的守規矩,過來北面販賣的不過是茶葉瓷器以及絲綢而已。
嘩嘩嘩.……浪花拍打在船身上,一些海水飛濺到甲板,落到一個身穿黑絲絲綢,頭上帶上狗皮帽子的中年人身上。
此人,現在正看著海面發獃,而在他的手中,還捏緊了一封書信。
這人,就是張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