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 平安無事
豫親王可是攝政王的親弟弟,要是出了什麼差錯,那自己恐怕一輩子都得在監獄裡面待下去。
這事情,管家知道,去探查消息的人也知道,幾人一合計,也就將事情隱瞞了下來。
漆黑的夜晚,下午刺鼻的血腥味道已經消失不見。左中中軍大帳,明亮的燭光映照出來一陣淡紅的光芒來,那燭光,被外面的風吹動,來回晃動。
此刻,已經換上便服的李定國正握緊手中的毛筆在展開文書,準備給南京方面彙報這次發生的事情。紙張已經鋪蓋到了上面老久,但是身穿淡白色便服的李定國是一個字都沒有寫下去。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寫。
來回在心中想了好幾個方案,可是最終卻一個都沒有通過。
「都已經過了子時了,你怎麼還不睡下。」門帘被掀開。紅娘子走到了李定國面前問道。
李定國見到是紅娘子,嘆息一口氣道:「睡不著啊,這次雖然我們將其突入到蔡家灣的四千清軍剿滅,但是這如何跟皇上彙報,我可是犯難的很啊。」李定國從旁邊端起早就已經冰冷的茶水道。
紅娘子微微笑了下后道:「不用給皇上發出文書了。」
耶.……李定國慌忙抬起頭,他感覺到紅娘子是話中有話。
紅娘子見到李定國那期待的眼神,也不在去逗李定國,而是從自己的手中遞出一份紙條道:「皇上飛鴿傳書,一旦發現清軍突入,立即剿滅並且不留任何俘虜。」
真的?李定國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後接過紙條。
仔細看了下去,果然,那上面清楚的十分清楚。
「看來皇上早就知道,清軍一定會得寸進尺的侵犯我們邊界,才會發出這樣的命令,皇上果然有遠見啊。不虧是大明當今最厲害的皇上。」李定國欣慰的抬頭對面前的紅娘子道。
紅娘子頷首點頭道:「是啊,我當初真的沒有想到,皇上居然如此厲害,千里之外就知道清軍的動靜了,大明如果早點有這樣的皇上,那也不會出現這麼多的動亂。我的相公。」紅娘子說道這,雙眼再次紅潤起來。
她一下又想起了李岩。
李定國見到紅娘子雙眼紅潤,頓時慌忙轉變話題道:「既然皇上已經給了我消息,我這文書也是好寫了。我馬上寫,然後你立即送過去。」
紅娘子收回了心神。微微頷首點頭。等候李定國的文書。
南京城,連綿的雨水雖然已經停了,但是那道路依舊是十分的濕滑。
皇宮外左邊街道,國防部,自從孫傳庭擔任國防部部長后,孫傳庭一般的時間都會在這裡辦公,只有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才會去議政處和幾人商議。
書房,孫傳庭有些發酸的揉動了一下自己發酸的眼睛。
年紀大了。一看點東西,他就感覺到有些頭暈。
噠噠噠.……剛揉動自己的晃眼一會。孫傳庭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透過窗戶看了過去,孫傳庭就見到左侍郎從外面走了進來。
「大人,西南督師李定國八百里加急。」走到孫傳庭面前的侍郎伸出雙手,彎腰遞上手中的摺子。
寶雞?孫傳庭顧不得自己的頭暈,趕緊接過文書打開看了下去。
果然如此,看完文書的孫傳庭當即從椅子上站起來后道:「李定國說,清軍四千多人在我軍退出后,依舊進入我大明邊界。」
啊.……
侍郎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可是真的沒有想到,清國居然還真的這麼放肆,得寸進尺。
「大人,那現在。」侍郎稍微抬手驚慌道。
孫傳庭微微擺手:「這四千人已經讓李定國消滅了,你先在這邊照看下,我立即進宮,彙報皇上。」
「是。」侍郎應了聲,退後到邊上。
孫傳庭深吸一口氣,拿起手中的文書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御書房,身穿龍袍的朱由菘剛處理完畢昨日議政處和內閣方面送來的摺子。
「皇上,要不去御花園走走。」邊上的陳誠見到朱由菘有些疲倦的伸了個懶腰,上前一步低聲問道。
朱由菘抬頭看了下遠處。
雖然說今日不算是春光明媚的好天氣,但是也算是難得一見的晴天。
那御花園中,很多花已經開放,到是一個值得去看的好地方。
稍微點頭,朱由菘從椅子上站起來。
還不曾起身,他就見到孫傳庭已經出現在了自己視線當中。
「咱們恐怕是去不了了。」朱由菘指了下外面的孫傳庭后道:「孫傳庭來了。」
陳誠放眼看了過去,那過來的人,的確是孫傳庭,而且他看了過去,孫傳庭的手中拿起了一份文書,當即陳誠往前走到了旁邊,給孫傳庭泡製了一杯茶水後端在了邊上的茶几上。
「坐下說吧。」朱由菘見到孫傳庭似乎要見禮,揮動了一下手臂后示意他坐下。
孫傳庭謝過了朱由菘后,隨即取出自己手中的摺子道:「皇上,不出你所料,那多鐸果然深入到我軍腹地。」
哼哼……朱由菘聽到這冷哼一聲從孫傳庭哪裡接過摺子打開。
「我就知道他多鐸是一個不要臉得就奸詐小人,也好,這次算給了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也給我安分一些的好。」朱由菘看完后將手中的摺子給扔在邊上的案桌上道。
多鐸這人心中有怨恨,這一點從開封戰役結束后,朱由菘心中就知道,只是這麼多年來,他並沒有跟孫傳庭等人說過。
而那時候,多鐸也要應對豪格,也就將這個事情給暗藏在了自己心中。
如今,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他那隱藏多久的報復心就會出來。
只是他沒有想到一點,自己絕對不會容忍他這麼放肆。
「皇上,這次四千清軍被全殲,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在如此放肆了,咱們餓能夠稍微安穩幾天了。」孫傳庭笑了一下道。
嗯嗯,這一點朱由菘到是贊同的,稍微笑了下,朱由菘緩緩道:「我們安穩了,恐怕現在,他多爾袞是不是已經哭暈在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