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 草木皆兵
見高傑點頭,閻應元看向了旁邊的李濟陽。
李濟陽是從軍以來,一個從士兵提升到現在副將的,也算是他親眼看著成長的,此人的能力今後還能夠提升,因此他對李濟陽的期待很大。當即他指了下李濟陽道:「我走了后,你多輔助高傑,他在計謀方面,還是有所提升,而你行軍打仗的本事,要多跟他學習。」
李濟陽聽到閻應元這麼一說,當即應了聲道:「督師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有兩人的保證,閻應元也不在多說,再次打量了下督師衙門后,閻應元扭頭轉身上了馬車。
馬夫見閻應元已經上了馬車,輕微揮動了一下馬鞭。
馬匹吃疼,低聲嘶鳴一聲,開始往開封城外行駛而去。
彰德府。禮親王岳托中軍大帳。
開封發生的事情,根本沒有隱瞞到岳托,此刻他已經知道,開封督師已經換了人,將閻應元換成了高傑。
一臉的疑惑,身穿戰甲的岳托皺眉在書房中來回沉思。
明軍不會無緣無故的換了主將,這裡面,定然是有什麼事情。
那高傑,可是赫赫有名的戰將,原來一直跟隨在孫傳庭身邊,孫傳庭進入西南后,他就留在北面,參加了開封戰役。
尼堪,也是死在了此人手中,而多鐸,更是差點讓人家給抓住。
此人在明軍中,是數一數二的悍將,如今接管北進兵團,是不是他們在防禦上,有什麼調動。
「王爺,奴才看來,還是將此事上報朝廷的好。」邊上的副將見岳托在哪裡來回沉思,知道他在想當前明軍換了主將的問題,因此上前道。
岳托正有此意,他微微頷首點頭道:「你說的對,當前我們還是將此事上報朝廷,看看朝廷是什麼意思在說。」
岳托說做就做,很快他就將這裡的情況書寫在摺子上后遞給副將道:「立即送到京城。」
副將接過文書,稍微點頭,轉身退出書房,安排人將文書送了出去。
從這裡到達京城,根本不需要多久的時間,第二天黃昏,馬匹就已經進入京城,隨即送到攝政王府。
攝政王府,後院書房,多爾袞背起雙手一動不動的站在懸挂在牆壁上的地圖面前眉頭緊鎖。
山東、開封都傳來消息,明軍在各地的駐軍,都進行了加強和防禦,雖然說目前並沒有進攻的事態,但是從當前的行駛來看,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戰的決心。
多鐸壞我大事。多爾袞沉思片刻,將一切的根源找到,那就是自己的弟弟這才蠢的去挑釁明軍。這才讓明軍邊界加強防禦。
好的是,自己當機立斷,讓多鐸撤回了西安,不然此事,恐怕就會引發兩軍的混戰。
「王爺。」沉思中的多爾袞聽到身後傳來管家的呼喊。
扭頭看去,管家已經進入到了自己的書房,在他手中,還拿起一份摺子。
「王爺,禮親王從彰德府發來緊急文書。」走到多爾袞面前,管家恭敬的彎腰伸出上手,遞上手中公文。
多爾袞一聽說是禮親王岳托的文書,心中就有些吃驚,伸出上手,他從管家手中取過文書後看了過去。
啪.……
合上手中的文書,多爾袞皺眉看向面前的管家片刻道:「叫范文程、錢謙益過來一下。」
管家見多爾袞表情如此凝重,當即應答一聲,退出書房。
此刻早就已經下朝,錢謙益和范文程都在自己的府邸中休息。
聽到說多爾袞召見自己,兩人慌忙出門,在多爾袞府邸面前碰了面。
簡單的詢問兩句卻得不到結果后,范文程和錢謙益隨即指了下房間,往裡面走了進去。
來到書房,兩人就見多爾袞坐在書房椅子中閉目養神,而在他十分簡潔的案桌上,居然還放置了一份摺子。看那摺子,應該是剛送來這裡不久。
「你們來了,坐下吧。」多爾袞聽到腳步聲睜開眼睛指了下邊上的椅子道。
兩人坐在邊上的椅子上,正待詢問多爾袞找自己來的原因,兩人就見多爾袞已經伸出手來從桌子上取過摺子道:「看看吧,岳托送來緊急文書,開封督師閻應元近日被召回南京,如今高傑已經接管開封督師。」
什麼?范文程和錢謙益對完一眼,隨即站起來取過文書看了過去。
嘶.……
錢謙益倒吸一口涼氣拱手道:「王爺,情況不妙,高傑可是明軍中的悍將,這些年來,有閻應元親自調教,能力非同小可,他擅長進攻,如今朱由菘在這個時候換將領,恐怕是有什麼舉動啊。」
多爾袞聽到錢謙益這麼一說,心中也是咯噔一聲,他心中如何不是不是這樣擔憂的。
閻應元攻守兼備。但是進攻稍微要差一點,但是這高傑,那可是悍將,什麼不會,但是對於進攻,那絕對是大明中數一數二的將領,他來擔任開封督師,這是不是意味著,明軍已經準備對自己開戰。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也需要該準備一二。
「王爺,目前我們不應杞人憂天,微臣意味,明軍這次調動,不過是一次十分正常的將領換防而已,不需要大驚小怪。」相對於錢謙益的吃驚,范文程說出了自己不同的間接。
多爾袞聽到范文程說出不同的意見,當即皺眉道:「你的意思是?」
范文程抬頭道:「王爺,如果明軍是要對我們動手的話,那麼定然不會只是換了高傑,應該來說,他們還會召集李定國、馬士秀以及張明遠等人會京城商議,可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各方都比較穩定,因此我估計,這應該是南京那邊有什麼變動,而絕對不是他們要對我們動手。」
有道理,多爾袞微微頷首點頭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這樣吧,給岳托回信,讓他加強戒備的同時,立即派人打探消息,看看是不是南京方面出現了什麼,才讓閻應元回京。」
范文程微微頷首點頭應了聲,這才從椅子上站起來,告辭離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