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丘陵神君”
雪村
方生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忙碌了一早上,總算是將狩獵隊的事都整理完了,焦急的在村門口來回踱步。
“這也去了那麽久了,不會出什麽事吧。”
正嘟囔著就看著一個人影肩膀上扛著什麽東西,飛快的朝著雪村跑來。
正是逃跑出來的方承,肩上扛著雲子蘇。
方生趕忙跑了過去,看著眼前的場麵差點嚇暈過去。
雲子蘇昏迷不醒,胸膛上巨大的傷口還在不停的往外冒血,染紅了方承右半邊身子。
扶著兩人回到村內,才忍不住開口到。
“亦村的人太過分了,怎麽下這麽狠的手。”
“過分?你是不知道村長這位兄弟才叫過分,亦村狩獵隊那幫人,他是一拳一個,就連亦洪出手,都被他打成重傷!太狠了。”
方生捂住嘴巴,阻止自己發出驚呼聲。
”亦洪!那可是悟氣九界啊,我們這片山脈除了村長外最強的人了,力大無窮,村長都不願意招惹他。”
“你錯了,亦洪突破到通體一界了。”
”通體一界!”
方生直接愣住了,有些驚慌失措。
“完了,他們有沒有追上來,我得趕緊去叫村長才行。”
“不用了,他們現在自顧不暇,估計一段時間內是沒法來找我們麻煩的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先救人吧,一會我再慢慢跟你。”
方承手忙腳亂的給雲子蘇止著血,實在也沒有心思把事情細。
直到半夜,雲子蘇才從自己的床上醒過來,身上裹著厚厚的紗布,連翻身都做不到。
“還好你皮厚,差一點就到心脈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
雲子蘇扭過頭看著座在椅子上的丘陵君到:“你怎麽又來了。”
像是老朋友見麵一樣,沒有一點生疏。
“你還記得你今做了什麽?”丘陵君問到
“我。。。”雲子蘇支支吾吾的,不出來。
“你的狀況比我想象的更糟糕。奇窮血液給你帶來了強大的力量,可惜你太弱了,每次使用它就會吞噬你一分神智,最後你會變成一個沒有意識的人形野獸。”
“我知道,但是我沒有選擇。”
雲子蘇回想起溪流底部那個洞穴,當時他已經沒了神智,就在他以為自己快死了的時候,一股強大的血液開始注入他的身體,恍惚著他看到一座石碑,石碑上銘刻了一種換血的秘法,最後的署名是血魔老祖。
直到過去不知道多久,他才從血池內清醒過來,血池裏的血液都被他吸收得幹幹淨淨,看到洞穴牆壁上血魔老祖留下的遺言,他才明白發生了什麽。
血魔老祖當年為了突破化仙境,找到了奇窮,達成了協議,血魔老祖要求吞噬奇窮血液,借奇窮之力突破化仙境,成功後,兩人輪流使用肉身,百年一換。
隻是換血到中途才發現,奇窮血液蘊含力量太過強大,與血魔老祖本身力量衝突,兩股力量在血魔老祖體內衝撞,血魔老祖不得不停止換血,隻是為時已晚,奇窮身亡,血魔老祖也受了重傷,修為全失,命不久矣。
最終血魔老祖留下這處造化地,等著他血盟的人來尋他時,還有人繼承他的衣缽。
隻是沒想到被雲子蘇誤打誤撞,奪了造化。
丘陵君看著發愣的雲子蘇,歎了口氣到:“唯一能完美吸收奇窮血液的人,隻有從未修行的人才能做到,隻是奇窮血液力量巨大,從未修行又如何能控製得住反噬之力。”
“可是我根本沒又辦法修行!甚至感受不到地靈氣的存在!”雲子蘇無力的到。
“你迫切的需要力量壓製體內的奇窮血液!但是你唯一的選擇隻能是像血魔老祖一樣吸收各種血液化作自己的修為。”
丘陵君冷笑一聲接著往下。
“但是出身劍閣的你,從受到名門正派的熏陶,接受不了這樣的修行方式,所以你在害怕,害怕沒有力量的自己最終被奇窮血液吞噬掉理智,變成一隻野獸!”
雲子蘇手心裏已經滿是冷汗。
丘陵君的一點都沒有錯,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捅在他心裏最隱秘的位子。他就像赤身裸體站在他麵前一般,沒有任何一點秘密可言。
“我能怎麽辦。”絕望,無助,情緒一波一波的衝擊著雲子蘇的心底防線,這一刻的他徹底失守了,站在命運的齒輪前,他沒有任何的能力去推動它。
“答應我三件事,我可以解決你的一切問題。”丘陵君平靜的開口到。
“我憑什麽相信你。”雲子蘇看著眼前的丘陵君到。
“你劍閣的使命,仇恨,除了我,你還有選擇麽??放心,這三件事絕不違背你們所謂的正道之義。”丘陵君笑了笑,到。
“好!我答應你。”雲子蘇咬了咬牙到。
一個走投無路的人,看到了希望,又怎麽會拒絕。
“第一件事,把你的正陽劍給我。”丘陵君邊邊伸出手。
“不行!這是我的宿命劍。不可能給你。”雲子蘇拒絕的到。
“你本身賦就可以駕馭多把宿命劍,正陽劍現在完全就是沉睡狀態,你根本使用不了。”
“在你達到靈尊境時,我自然會將正陽劍還你。你接下來要走的路,它在你丹田內隻會有害無益。”丘陵君不退步的到。
”就算我想給你,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做到麽?”雲子蘇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丘陵君一愣,看著全身裹著厚厚紗布的雲子蘇,確實以雲子蘇現在的狀態,有些強人所難了。
想了想,丘陵君右手一翻,拿出一個白色瓶子,放在桌子上。
“吃下它,我明晚會再來找你的。”
完,在雲子蘇的注視下憑空就消失了。
“好快的速度。”雲子蘇感歎著,看向桌上的藥瓶。。
“不對,你等等啊!別走啊!我這樣子怎麽下床啊!你回來啊!”雲子蘇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連翻身都做不到,又怎麽去拿桌子上的藥呢。
越想越氣的他,罵罵咧咧的著:“這人肯定是腦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