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箭來
就在這時，王秀突然聞到了紅姐的身上有一絲火藥的味道，一個不好的想法出現在他的心頭，詢問道：
“紅姐，你看到咖啡店外麵的那個女孩了嗎？她怎麽不進來啊。”
“噢，你的是那個黑魔法師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嘛，我順手就解決掉了。”紅姐用手比了一個爆頭的動作，一臉無所謂。
“開什麽玩笑！”怒火湧上心頭，王秀瞬間進入變身狀態，衝了上去一把抓住紅的領子，將她舉起。
憤怒的對她吼叫：“你再一遍，她到底怎麽了！”
紅姐一臉詫異：“你該不是想對我動手吧。”
王秀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
“我恨不得一拳打在你臉上，你知道你幹了什麽嗎！”
就在這時，門後麵傳來了怯生生的聲音，一個腦袋鑽了出來：“紅姐，我們玩的是不是太過分了呀，秀媽媽都要氣死了。”
這種行為就像心理學上的一個發現——很多孩會故意在家裏躲起來，讓爹媽找不到以測試他們的反應。到最後孩還是會主動跑出來的。
王秀有些蒙圈，這兩個人合夥耍我？
“還不鬆手？”紅沒好氣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憨，還能把接應你的女神都給捅咯，要知道誤傷友軍可是勇者的大忌。”
“也幸好你誤傷的隻是一具載體，要是你不心誤傷了魔網的特工，那他的一輩子可就毀在你手裏了！”
王秀被教訓的很尷尬，雖然紅姐和林晨曦合夥戲耍了自己，但她們的本意是好的，而自己一時衝動揪住紅的領子想要揍她，這種行為實在太不禮貌了。
更何況她不但在車禍現場救下了自己，還一直熬夜守在邊上，不管她這麽做是出於瑞秋的安排，還是自發的好心，這份恩情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忘掉的。
低頭道：“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好了好了，”紅趁機摸了摸他的頭，“在勇者這條道路上，你畢竟才剛剛起步，我也不是要你不犯錯，隻是幹我們這一行的每犯下的一個錯，都會造成巨大的影響，因此必須要格外謹慎，牢記每一個經驗教訓才行。”
“嗯，”王秀虛心接受，“不過話回來，你和魔女是怎麽湊到一塊去的啊？”
紅和林晨曦相視一笑，
魔女先：“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正躲在門外，看你用‘成熟’的方式解決問題，紅姐就過來問我在看什麽，然後我們倆就認識了。至於耍你的主意，是紅姐出的。”
“這也不能全怪我吧，”紅姐笑著，“要不是你告訴我阿秀還有這麽可愛的變身狀態，我也不會想出這個辦法啊。”
“什麽鬼！好狡猾的家夥！完完全全被算計了啊！”王秀的臉瞬間紅了，支支吾吾道：
“全都怪瑞秋這個家夥，不肯給我搞個正常點的造型啦！這套衣服穿著真的很不適應的，要不是為了提升屬性，我是絕對不會穿這種衣服的！”
“我懂，我懂，”紅姐一副過來人的模樣，“不過你穿著很可愛卻是真的哦，尤其是頭上的裝飾品，真的很精致啊，要是我還是女生，肯定會想要一個同款的。”
林晨曦一臉壞笑：“誰讓你把她的載體弄壞了，活該！不過的確很可愛哦。”
阿帕吉有點蒙圈，甩了甩頭，“之前就是這個家夥像個鬼一樣騎在背上撓我嗎？不行，我是一個直男，絕對不可以因為他的外表而被迷惑。護衛隊的同誌聽我解釋啊！我真的是被迫的！”
王秀有點受不了，心中默念：“我是直男，我是直男，我是直男！”
解除了變身狀態。
“什麽嘛，”紅姐一臉惋惜，“再多讓姐姐看一會嘛，至少讓我拍幾張照片。”
“好東西要大家分享嘛，給我也整一份。”林晨曦唯恐下不亂。
“想都別想，”王秀果斷拒絕，“拍照什麽的，可是侵犯了我的肖像權啊，不許拍照，也不許偷偷拍照，心我發律師函！”
“好吧好吧，我就開個玩笑，不會真的拍照的。”紅姐安撫道。
但實際上，她已經打算好，找個時間問瑞秋要寫真集了。對著林晨曦擠眉弄眼的，兩人心有靈犀。
“對了，”王秀突然反應過來，“紅姐，大清早的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呀。”
“這裏可是我家啊，除了這兒我還能去哪啊？”紅姐反問。
“嗯？”王秀和林晨曦看了看阿帕吉，這家夥居然在和紅姐同居？真是吃了個大瓜啊！
“別用這麽奇怪的眼神看我好不好，我和她就是很普通的房東和租客的關係啦。”阿帕吉解釋道，“實話，多虧了紅姐以很低的價格把店和房間出租給我，這家咖啡廳才能開起來。”
“最近生意不景氣，也全是靠紅姐的支持，咖啡廳才能維持下來。”
王秀脫口而出：“虧你還是榮耀的魔法傳人，居然是個吃軟飯的，我看錯你了！”
“哪有的事，”阿帕吉辯解道，“我也是很認真的在開咖啡店的好嗎？主要是大學生開店實在太沒競爭力了，就算有了技術，注重品質，精心設計了店內的裝修，在經營上也完全競爭不過那些老油條。”
“唉，都怪我把開店想的太簡單了，沒有好好了解過行業內幕，也沒有前輩引導，隻是覺得開咖啡廳有格調，自己又喜歡喝咖啡就草草決定了，最開始還被無良公司在合同上做文章，坑了好大一筆加盟費。”
“現在想想可真恨不得扇當時的自己兩巴掌。”
“要不是有紅姐接濟，我可真的要背負債務，流落街頭了。”
e，王秀思索，“雖然他的經曆的確很慘，但更加確定吃軟飯的嫌疑了。”
林晨曦插話道：“你不是會魔法嗎？怎麽還老老實實的挨別人宰啊？”
“法師也要講基本法啊！”阿帕吉吐槽道，“我的確懂魔法，但這又有什麽用呢？在玩弄合同條款方麵他們才是行家，他們有一百萬種連環辦法，不斷的騙走你的錢，包括‘加盟費’、‘原料費’、‘技術費’、‘店麵租金’，卻根本不會為你的生意考慮一秒，還要你拉朋友下水。”
“這也太可惡了吧！”王秀義憤填膺，“我去幫你把他們揍一頓。”
“是啊是啊，勇者就不用講基本法了，讓他替你去出氣！”林晨曦附和道。
“什麽嘛，我明明是行俠仗義好嗎？的好像違法亂紀一樣。”王秀吐槽。
“算了算了，”阿帕吉擺擺手，“騙子的日子也不好過，現在騙子多，傻子少，那個行業也很艱難的。”
“前些日子我走在大街上，看到騙我加盟的那個家夥，穿著西裝，坐在路邊，吃三塊錢一盒的盒飯，喝忘仔牛奶，也不肯大口喝，要一點點的品，那個時候我就釋然了。”
“喂喂，”紅姐插話道，“就算因為工作關係一直沒找男朋友，我也沒到要保養白臉的地步啊！”
“我幫助他主要是看中了他的才華，別看他現在這樣，人家可是名牌大學建築係的高材生！隻是因為身體不太好，才沒能去設計院工作，憑他的實力，考個甲級設計院應該不是問題。”
王秀有些驚訝：“什麽鬼，這麽厲害的嗎！我的，甲級設計院！大佬啊！”
林晨曦一臉迷惑：“甲級很厲害嗎？”
“何止是厲害啊，簡直就是神仙了！整個江南都沒幾家，你厲不厲害。”王秀對他高度讚揚，豎起了大拇指。
阿帕吉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頭：
“哪裏哪裏，全靠同行襯托。”
“還行吧。”林晨曦勉強的應道，在普通人看來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在學霸眼中不過是普通水平。隻有世界頂級的公司，業內頂尖的大佬，才是她追逐的目標。
紅姐繼續道：“除此之外呢，我們還有很多的共同語言，來都來了，機會難得，不如趁機參觀一下。”
王秀興衝衝的：“好呀好呀，我早就看出來了，咖啡廳後麵應該還別有洞，就是你們住的地方吧，真想看看大佬住的地方是什麽樣子的呀！”
阿帕吉被這麽直接的誇讚還是很開心的：“嘿嘿，就是簡單的設計了一下，就是很普通的房子。以後要是有什麽關於設計上的問題都可以跟我討論。反正咖啡店平時也挺空的。”
王秀也不客氣：“那我以後的設計作業可全靠你了啊。”
“圖紙還是隻能你自己畫啦，”阿帕吉撓了撓頭，“不過我可以把AD圖發給你，你隻要用透光板臨摹一下就好了。模型的話，我在閑暇時倒是做了不少，可以郵寄給你幾個當作業。”
林晨曦有些無語：“拜托，你可是勇者啊，能不能不要那麽崇拜一個普通人啊！而且就算很崇拜，也不要讓別人幫你做作業啊！”
紅姐教訓道：“這樣是不對的，作業如果不是自己親手完成的就沒有意義了，阿秀，身為勇者，可不能逃避作業啊！”
王秀雖然很想吐槽，“做作業這件事本身就很沒有意義啊！我就是要抄作業！”但這樣也太沒骨氣了，還會顯得自己很幼稚，最終還是打消了抄作業的念頭。
四人在家裏逛了一圈，紅領著林晨曦，阿帕吉領著王秀，從玄關，到客廳，再到餐廳廚房，兩個衛生間，兩個臥室，再到書房。
書房的一麵牆上堆滿了建築物的模型，賴特的流水別墅放在最顯眼的位置，除此之外，還有安藤、妹島、柯布西耶等一眾大師的經典作品。
王秀最喜歡安藤的作品，看的時間最多。
“你很喜歡安藤忠雄的作品嘛。”阿帕吉笑著道。
“是啊，我們班上很多人都喜歡他，”王秀道，“其實比起他的建築，最讓我感動的還是他的經曆。”
“本來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職業拳擊手，卻意外的喜歡上了建築，不斷學習，最後成為了影響世界的建築大師。簡直和少年漫畫裏的男主角一樣勵誌啊！”
“而且他的設計很純粹，很幹淨，對新手很友好。”
阿帕吉笑了笑：“要勵誌的話，妹島和世作為一個女性，能獲得普利茲克獎，也很不容易呀。而且她對每個作品都很認真，每年差不多隻做一個工程，收入剛可以維持事務所的開支，這種工匠精神在我們這兒是幾乎無法想象的。”
王秀點頭，阿帕吉突然想到了什麽：
“對了，除了設計建築以外，我還有點特殊的愛好，平時喜歡耍兩下刀劍，儲物間裏還放著一套訓練用的劍和全身甲，你既然是戰士的話應該會有興趣吧，要不要去看看。”
王秀：“你也是近戰法師？要不要我教你點‘奧義’、‘大師之擊’之類的東西？”
阿帕吉有些蒙圈：“奧義這種東西不是道館的不傳之秘嗎？你就這樣隨便教給別人了？”
王秀一臉無所謂：“根本沒什麽了不起的，就是些簡單的發力技巧，比如後退的時候要把胯部一直抬起，不要放下來。揮劍的時候身體協調發力，重心要往下沉，左手要伸直。總之懂得‘劍理’的話很快就能學會了。”
“算了算了，”阿帕吉推辭道，“我還要去給紅姐做早飯，她一整晚都在外麵，應該已經很累了，以後有機會再吧。”
兩人走回客廳，紅她們正坐在沙發上聊，王秀又突然想到了什麽，跑過去插話道：
“紅姐，我問你個問題，你和李叔到底是什麽關係呀，剛開始我還以為你們倆是一對，現在看看好像不是這麽回事誒。”
“就他？”紅姐的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王秀奇怪道：“沒有這麽誇張吧，我感覺李叔還算是個好人吧。”
“嗬嗬，”紅姐冷笑一聲，“喂，阿帕，你覺得煎蛋是糖心的好，還是普通的就可以了啊？”
阿帕吉從廚房裏探出腦袋：“我都可以（做），你想吃那種啊？”
“隨便，”紅姐又轉頭問王秀，“你覺得呢？”
“我？”王秀撓了撓腦袋，“我也一樣吧，都可以呀。”
“對，都可以才是正常人的反應，”紅姐道，“可李明這個家夥完全不是正常人，他超麻煩的！”
“吃牛排的時候一定要糖心蛋，吃拌麵時卻隻吃普通的。隻要是他不想吃的東西，就算是戰友為了給他慶祝生日親手做的，人人都好吃的煎蛋，他也絕不會吃一口！還會用念動力把整個盤子打翻！”
紅姐指了指王秀：“所以你一定不要成為像他那樣的麻煩勇者。”
又指了指林晨曦：“還有你也是，絕不要相信連煎蛋都要斤斤計較的男人！”
“哦，學到了。”兩人異口同聲。
臨走時，紅姐送了林晨曦一條新款項鏈作為見麵禮，大概值個一千多塊錢，牌子在大學生間比較流行。
不過像王秀這種連“散粉”是什麽都不知道的鋼鐵直男，是完全沒聽過的。
紅姐又把王秀拉到一邊。
“來都來了，我也順便送你點禮物。”
紅姐的異能發動，在王秀的變身戒指上鑲嵌了一個儲物的空間，又傳送了許多充滿科技感的箭矢，到這個空間裏。
“這是什麽情況！”王秀有些驚奇。
“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儲物空間，就像裏一樣，這個空間和我的異能相關。”紅姐解釋到，“還有這些箭，都是魔網的人送我的，你是用弓箭戰鬥的，我猜你應該能用到。”
“這裏有些箭矢可以引發爆炸，有些箭可以放出捕捉網，還有箭能夠在高速運動中放出自動瞄準的激光，都是給特工配備的特殊武器。”
“箭的種類有很多，你可以自己慢慢研究，靈活運用的話，應該能增強一些戰鬥力，在消耗戰中也可以節省一些體力。”
王秀大為感動，紅姐真是太貼心了！
道：“謝謝你，紅姐，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盡快成為一個優秀的勇者的。”
紅姐笑了笑，又取出了一支箭，這支箭比其他的明顯要大很多，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這是……”王秀抽了一口冷氣。
紅姐嚴肅道：“這支箭象征著這個世界的科技，在破壞力方麵的最高成果，隻有在最危急的關頭才能使用，一旦使用，便會造成巨大的汙染，很多人會受到波及而死，或是患上不治之症，飽受痛苦。”
王秀舔了舔嘴唇，他已經知道這是支怎樣的箭了，麵露遲疑：
“紅姐，你確定要把這種危險的武器交給我來使用嗎……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紅目光堅定，看著他的眼睛：“我相信你，一定會把它用在合適的地方。”
王秀卻不這麽想：“可敵人會使用‘香腸戰術’，他們不會一下子全出來，讓我們一網打盡，而是會一點一點的進攻，不斷試探，就像一片一片的吃香腸，這支箭到底要在什麽時候射出去，我有點拿不準主意。”
紅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他：“在拯救世界的故事裏，最強大的武器都掌握在誰的手裏？”
王秀的眼神微微閃動，。
“要麽是勇者，要麽是魔王。”
他接過了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