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膽敢調戲我!
水燕傾大步流星地穿過了長廊到達了即墨澤的屋子前,剛要跨進去之時,卻看到了凌十一單手扶門,正脫下了自己的一隻鞋子。
水燕傾的眼眉挑了挑——即墨澤還有這個習慣?
看來,還真不是一般地挑剔。
水燕傾的一隻腳已經伸進了屋內,停頓了半空中,猶豫了一下,還是縮了回來,嘆了口氣,欲脫去腳上的鞋。
此時,即墨澤的聲音卻懶懶地在屋內響起:「就這麼進來吧。」
水燕傾聽聞,正好嫌棄脫鞋太麻煩,聞聲便將腳落地,一大步便歡快地跨了進去。
而一旁跟了即墨澤十來年的凌十一反而猶豫了,他拎在腳上的鞋在空中停頓了些許時候,才又準備穿回去。
此時,即墨澤的聲音又在屋內響起——「我是說她可以穿鞋進來,十一,你就不用進來了,在外面候著吧。」
水燕傾「嗤——」的一聲便笑出了一聲,向著凌十一投去了深表同情的目光,雙手一攤,聳聳肩,幸災樂禍地便徑直往屋內去了。
留下在門檻有苦說不出的凌十一咬牙切齒地瞪了水燕傾一眼,暗罵了一句「重色輕友!」,便憤憤地拉上了門,一臉生無可戀地當起了門童。
隨著門被凌十一的隨手帶上,水燕傾愣愣地站在了空曠的屋內,隨著光線的一暗,有些模糊地看到即墨澤的身影緩緩向她走來。
待到她適應了光線以後,才發現即墨澤站在她面前很近的地方一直盯著她的臉在深深地笑。
「你……笑什麼?」水燕傾被他看得有些汗毛直立,閃躲到了一邊,以雙手抱胸戒備的姿勢盯著即墨澤,咽了咽口水。
這孤男寡女的,守門的又是他的人,這裡又是他的王府,他該不會是動什麼歪歪心眼了吧?
即墨澤眯起了狐媚的眼睛,看到了水燕傾這副提防色狼的架勢,心裡早已瞭然於胸水燕傾在亂七八糟地想著些什麼,卻也不道破,一步一步地緊逼著水燕傾往她身後的龍紋床榻而去。
他的臉上帶著邪魅的笑意,還有幾分捉弄之意,邊向前走著邊解著自己的扣子,「啪——」一聲清脆的聲響,扣子在他單手靈活的手指下竟然應聲而解,露出了他白皙而頎長的脖頸。
水燕傾弓著腰,應著即墨澤的腳步一步一步地往後無奈地退去,以一隻手張在身前,另一隻護在胸前的姿勢,邊回頭看著那床榻邊憋著一口氣慌亂地說著:「即墨澤!我警告你啊!別亂來啊!我會對你下手的!」
「下手?怎麼下手?我倒是想知道。」即墨澤已經解完了上衣的口子,輕輕一甩,便如地痞流氓一般地將衣物甩在了身後的地上,偏偏他的容貌帶著迷魂一般的氣質,逼人而來的雄性荷爾蒙的氣質讓水燕傾竟然一時愣了愣,只顧著看著他耍帥,卻不知道自己已經靠近了床沿邊緣!
即墨澤見已經將她逼到了床沿,便眯起了眼,挑起了薄唇,扯了扯自己的襯衣領口,露出了精緻而深刻的鎖骨,接著便是俯身而下,單手撐過了水燕傾耳際後面的床沿。
水燕傾被他環在了狹小的空間里,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倒而去,最後竟然「砰——」的一聲躺在了他的床榻之上,一股濃郁的木蘭香脂味與此同時撲鼻而來!
「即墨澤!你要幹什麼!你別亂來!」水燕傾的眼裡已經有了幾分害怕,心裡卻似乎帶上了幾分期許,矛盾地交織在一處,讓她的眼裡,有了幾分道不清說不明的情愫。
終於,她吞著口水,緊了緊自己的領口,半蜷縮著自己的腿,眼裡滿是惶恐地看著即墨澤。
而即墨澤眼裡的笑意卻愈加地濃烈而深刻了,他將單手實實在在地穿過水燕傾的耳際撐在了床榻的雲被之上,另一隻手卻輕撫過了她的臉頰蜿蜒而後,直至了她的耳際,曖昧無比地帶著笑意在她耳邊輕吹而起:「我要幹什麼呢?恩?不妨你來告訴我?」
水燕傾頓覺自己的心跳劇烈地開始跳動,沒有規律似要噴張而出,而她的呼吸也開始變得厚重,最終她終於側過了頭,眼睛一閉,低低地臉紅著威脅地說道:「即墨澤,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起開,別怪我不客氣。」
「一。」
「二。」
「三……」「唔……」
幾乎是她喊出「三」的同時,即墨澤的濕吻也落在了她緊閉著的眼上,一陣如同蜜意一般的瓊漿流感在她的眼眸間滑開,令她竟不由自主地輕哼而出。
那一刻,她竟忘記了掙扎和反抗,而是獃獃地睜開了眼睛看著一臉笑意寵溺滿眼的即墨澤,她感到了他的呼吸就在她的鼻尖濕熱地喘起,而他的眼裡,更是深邃濃郁得像一壇釀了千年的酒,讓人未飲便已沉醉其中,沉淪不醒。
四目相望之時,彷彿電石火花之間,霎時間,便成為了永恆。
「本來只想逗你玩玩,沒想到,你躺倒在床上的樣子,還是挺令我著迷的。」即墨澤有些迷亂的眼神掃過了水燕傾的涼涼唇瓣,狐媚的眼間,有的卻是落滿了白雪的點點碎碎情意。
「即墨澤。你,膽敢調戲我。你死定了!」
只聽得水燕傾的一聲低沉的獅吼,接著便聽到即墨澤的一聲痛苦的「啊——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野蠻!」,接著便是一旁的桌椅旁撞倒的稀里嘩啦的聲響!
「哼!還有更野蠻的!」
凌十一隻聽到屋內傳來即墨澤更為痛楚的一聲「啊——」的慘叫聲,接著便偷偷看到的是水燕傾雙手插腰腳踩在即墨澤胸口的兇狠模樣!
只聽到水燕傾厲聲道:「膽敢有下次,就不是這麼輕饒了你!明白了嗎?!」
凌十一捂住了眼睛,哀嘆著「王爺,您就不會還手嗎?!」,一臉怒其不爭的憤恨模樣抬頭望向了蒼茫的天。
苦了你了,王爺。
「明白了!明白了!你快挪開你的腳!我有正事兒和你說!」即墨澤躺在地面,水燕傾一腳踩在他胸前,手間一把匕首明亮亮地抵在了他的脖子間,場面有些滑稽。
「你就這麼說吧!什麼事兒?」水燕傾眯起了眼睛,微笑著將匕首又湊近了即墨澤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