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 以毒攻毒
當看到自己曾經暗戀過女人化妝成了一個男人,晴川赤子的內心是有點小崩潰的。狂沙文學網
女神變成女神經,他總感覺有點不習慣。
但世家的禮儀讓他維持了自己良好的教養。
何況在邢煌遺迹發生過太多難以啟齒的事,面對這種相貌的李多凰,他感覺心裡要舒坦一點。
「你說話怎麼老是靠寫字,牙疼?」
看著李多凰不時依靠白紙寫字,偶爾才插一句嘴,晴川赤子顯得有點奇怪。
「你說話怎麼老是靠寫字,牙疼?呱呱呱,你看我現在說話方便嗎?」李多凰幽幽的道。
若不是為了拿好處,她這副模樣才不想出來拋頭露臉呢。
「就說你同不同意吧?」
白紙上已經將她此行的來意和事說清楚,剩下就看晴川赤子是否點頭了。
「也要貴爹,貴爺爺同意」徐直對著李多凰道:「他又沒腦子吃,萬一把赤子折騰瘋了,咱們可以少付點法律責任。」
木樓內響dàng)著燕瑾柏難聽的唱歌聲,晴川赤子真的在聽那張高清密紋大碟,還不時點頭。
徐直覺得晴川赤子接近發瘋的邊緣,他再添加一把火有可能出問題。
「呱呱呱?同意?」
只是感知了片刻,晴川赤子就知道李多凰的體也出問題了。
還包括徐直這個真的癆病鬼,瘦巴巴的,完全沒有以前圓潤的模樣,體已經糟蹋的一塌糊塗。
依靠兩個病人來拯救自己,這到底靠不靠譜。
相比戈么群島這些酋長的收費,李多凰和徐直簡直是準備在他上捅刀子放血。
但萬一要是成功了。
晴川赤子也不得不考慮這種可能,被克麗絲折騰的這半年多,他頭髮都白了一堆。
大概是從他腦海中感應到了一些信息,對方現在就想拉著他死。
不是他發神經不想好好打,是打鬥的時間一延長,這女人的靈魂就開始作祟了,會直接給他搞個大破綻出來。
「以毒攻毒真有效?你那個秘術有這麼神奇?」晴川赤子疑道。
依靠戈么群島酋長們治癒他目前的狀況,這是個看臉的事。
但內氣修鍊體系的諸多手段已經嘗試過,即便是晴川神火也搞的頭大。
靈魂層面的東西過於玄奧。
他給出的建議是壯大自己靈魂,如同強健體一般,體越強,那些大病小病自然遠離。
當然,唯心的玄學也可以考慮。
比如來找酋長們驅邪。
「以毒攻毒真有效?你那個秘術有這麼神奇?呱呱呱,真的有效,我被那種小老鼠咬了幾百次,現在頭腦特清爽,反應敏捷極了,就像大樹修剪了枝條,女人做了頭髮,你應該相信我,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徐直。」
李多凰賣力的做著推薦,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晴川赤子點燃的靈香。
病人總能享受到好待遇,尤其是有家底的病人。
晴川赤子的修鍊條件讓她很眼紅。
除了播放的音樂過於聒噪,在這處地方修行一要勝出她往常多天。
她和徐直早期一個樣,偶爾能吃一口大,但也頂不住晴川赤子這種天天吃的人。
若是有對方的這種條件,李多凰覺得自己早就衝到了宗師。
必須打土豪。
她這次開的條件極高,就是吃定了晴川赤子的心態。
「只要你狀態好了,我們還可以切磋一番,若是相互熟悉的還不錯,咱們還能去干一件大事。」
李多凰說的神神秘秘,徐直也難以清楚她心頭的鬼主意,但應該不至於是拉了晴川赤子去龍。
他是東嶽人,隔著國界難以搞事,但晴川赤子完全不同。
真被發現龍,必然會拉著神山的五位大宗師前去,連地皮都要颳走。
李多凰這番說辭讓晴川赤子很是心動。
他必須承認打不過李多凰的事實,若是能切磋切磋,多了解那麼一些,不失為一樁大好事,說不定以後能贏呢。
他看了看房間內那高級音響,燕瑾柏的聲音正在嘶聲力竭的吶喊。
以毒攻毒並不新鮮。
偶獲燕瑾柏的唱碟,他試聽之下,便驚為天人。
至少克麗絲受不了燕瑾柏的歌聲,只要開啟音樂,腦海中這女人必然躲起來。
但他能忍受,相較於修鍊的苦,忍受燕瑾柏的歌聲並不算痛楚。
無數次的播放,當他聽習慣這種音色奇差的音樂,他居然發現自己還有點喜歡上了。
想做到與圖蘭托陛下同樣的欣賞水準,不堅持一兩個月根本不可能達標。
這註定是少數人的音樂享受。
要不要讓徐直釋放秘術以毒攻毒一番,晴川赤子心下打著小算盤。
治不好不收費,治壞了需免責,治好了大出血。
這種三治規則讓他差點想趕人,以前江湖庸醫們就玩的這一。
「你那個毒術真的能變成小老鼠在我腦袋裡啃,把那個女人啃死?」
「那我不保證啊」徐直道:「萬一她比你更能熬怎麼辦?」
他用瘟疫魔法殺過人,但還沒用瘟疫魔法救過人。
這種魔法研發的本意也並非是救人,都是奔著怎麼最大限度的折騰人,怎麼最大限度的害人去的。
如果能救晴川赤子出來,徐直覺得諸多在瘟疫魔法上獻的亡靈法師們都得躲在地下哭。
這魔法不帶這樣玩的。
「她沒可能比我還耐熬。」
以毒攻毒,弱者死,強者活。
三人都在賭晴川赤子的精神和靈魂比克麗絲更能折騰。
「她沒可能比我還耐熬,呱呱呱,簽約,還有我們要的東西都得準備齊了,貨齊就開始治療。」
李多凰這生意做的妥妥的,若是徐直還會許其別人欠款,她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掙差價的黑心中間商。」
徐直都沒想過這樁生意,有李多凰來牽線,這也算是不錯的事。
相較於他,李多凰更熟悉晴川家的資本,割刀子也能割到心理價位。
便像當年他們去北疆皇宮求治療,圖蘭托宰燕行俠一刀一樣,沒的道理可講。
跟這婆娘做對手生意很惱火,但若是合作一下,那就舒爽了。
唯一不爽的只有晴川赤子。
能讓他都感覺大出血的代價,這痛楚不小。
但若能解決體問題,這種代價又能承受,只要不被徐直毒死了,怎麼都算值。
他患得患失了很久,最終開始提筆,著人送信回南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