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六章 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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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黑夜,智慧石旁開始燃燒著熊熊的篝火。
幹活的人自然不需多說,以德服人的燕家四人組非常老實的打起了下手。
若論輕身術,瀛國修鍊者比不上北疆人逆風浪而行,也難與東嶽的多變相比,亦無南澳人爆發和西流國的打擊匹配度。
但瀛國人勝在速度,在風平浪靜的環境中或者順風順水的環境下,瀛國人飛行的速度堪稱最快,而且還伴隨著各種飛遁秘術,如木遁,水遁,潛地功等輔助。
便是司徒玄空也難以追上擅長跑路的菊字文一,無須說更為年輕的柳生宗元。
燕玄空一直囔囔『接我三招,接我xx招』,而柳生宗元的口頭禪是『我想走便走,你們豈能攔得住我。』
他這話倒並非吹噓,確實是有這方面的能耐,打不過總歸跑的掉。
即便是高傲如皇普圖,想擊殺柳生宗元也要拉上燕行俠和司徒玄空才有一定的把握。
在這位擅長輕身術和飛遁秘術大宗師的面前,沒有絕好的機會,四人壓根就沒逃跑的念頭。
幹活利索就不奇怪了。
兩條清洗好的鱷魚在火架上不斷進行著燒烤,不時有油脂掉下,掉進火堆中,引發篝火猛燃。
「你們燕家人外出就帶點調料的?」
柳生宗元從未有過和燕家人下遺迹和洞天的經歷,連帶如何擇偶都是幾年前才知曉,如今看著四人的動作非常不解。
隨手翻了一下眾人唯一的那個背囊,裡面只有寥寥幾支能量棒和營養棒,剩下就是這堆調料包和簡易凈水機。
「燕家沒錢的咧」燕瑾柏叫道:「我們都是自力更生,還欠了一屁股債,用不起好東西。」
「別想讓我下調你們的贖金,沒門兒」柳生宗元隨口堵上燕瑾柏欲要表達的心思,他笑眯眯的道:「反正又不是你們出贖金,是燕行俠和燕玄空他們出,他們抄了那麼多人的家族,油水肯定不少,再不濟他們還有兩把刀。」
「我們不值那個錢啊,你問師傅要刀,他隨手就把我們這種沒出息的徒弟砍死了,我們壓根就不值刀的價錢」徐直搖頭道。
「沒錯沒錯啊,你看我們師傅現在收的徒弟可多了,我們不值錢的」顧雨兮亦是同聲附和道。
「他總不會連自己孫子都砍死吧。」
修鍊界確實很少有像燕玄空那麼收徒,一收就是一堆,柳生宗元不斷在四人身上掃來掃去,最終道:「好歹你也晉陞了宗師,應該值幾個錢。」
他這番話是將掰下的那兩根手指計算出來了。
徐直和顧雨兮排除在外,燕瑾柏和錢通交贖金,這個消息讓錢通和燕瑾柏如喪考妣,感覺身上債務重重。
不管燕家怎麼交贖金,到時候肯定是徒弟們分攤,再進入到漫長的還債生涯之中。
「不值錢的徒弟沒什麼用」柳生宗元笑道:「最近有一批東嶽人流亡到了瀛國,聽說他們對燕家也恨之入骨,萬一你們被這些人打死,哎呀,我想想這種狗咬狗的戲就是高興啊,那跟我們瀛國扯不上半毛錢關係。」
「您別想著借刀殺人啊」徐直鬱悶道:「我願意花十萬塊保平安。」
「你家大宗師出手只要十萬塊呢。」
柳生宗元頗為得意的切割起了鱷魚肉,雖說小秘密價有所值,但被徐直換回了兩個贖人的名額,再有大宗師的氣度也不妨礙他小小的回擊一番。
這些皮猴子就該嚇一嚇,四處瞎特么搗亂,搞的他必須在洞天中看護,被動的當了一次保姆。
「大宗師,我那可悲可嘆的命運該如何扭轉呀?」
毛利二五郎從天灰等到天黑,他開始感覺柳生宗元似乎並沒有一直在討論他的生死大事,破除他這要死的命運,沒道理需要和東嶽人討論這麼久。
「該吃的吃,該睡的睡,船到橋頭自然直」柳生宗元笑道:「我會在後方看護你。」
「您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毛利二五郎放心道:「柳生大宗師您就是我們大瀛國的參天建木。」
相較徐直等人而言,毛利二五郎的資質不算上佳,與武石二宮保並無太多區別,滿臉的風塵色,這兩人邁入大師修為階段的時間比較晚,但也沒到柳生宗元放棄的地步。
受限於地域狹小和人口總量,瀛國的大修鍊者不多,大師階修鍊者常年徘徊在四百到五百人數左右。
作為五百分之一,毛利二五郎年齡頗大,但依舊是個寶。
「你資質還不錯,以後多多努力,爭取邁入宗師」柳生宗元點頭道。
「二五郎必定竭盡全力,奮力而上,爭取在五十歲前晉陞宗師」毛利二五郎拍著胸脯保證。
小惡不斷,但東嶽和瀛國還沒淪落到大戰開啟,修鍊者們見面就打生打死的地步。
有機會下下黑手還不錯,沒機會便只能占點便宜了。
相比幹掉徐直等人這個四人組,柳生宗元更願意去敲詐上一筆,即便是晉陞宗師的錢通也沒有進入到他眼界之中。
不說換走燕行俠的刀,只要換來燕玄空的刀,那便是一樁極好的事情。
沒刀的燕玄空相當於刴掉了一個爪子,算不上近大宗師的高手,威脅力要劇降。
柳生宗元看著自己手上的『薙刀』,同是大宗師之兵,他對燕玄空手上那把蟬空刀亦是相當有興趣。
「或許我也能用用蟬空刀?」
他只是想想心頭就美滋滋,相比在什麼遺迹,在什麼洞天找到大寶,眼前這四個惹人心煩的傢伙也算間接型的大寶。
強硬的後台保住了他們的性命,但燕家也不得不為此出上一大筆贖金。
「燕過拔毛,我這次就拔的你心痛,哈哈,真是想想就很開心啊」柳生宗元撫刀時神情微微有一些熏。
「不朽,長生,聖王,祖后……」
相比現實世界中將要迎接的美好,他在洞天之中亦有著盤算。
柳生宗元看向遠方的建木,臉上一時陰晴不定,目光不時又迴轉到毛利二五郎的身上。
良久,他從胸口處掏出一個木製的小人,又取了一枚銀針,對著那小人的手心慢慢的扎了下去。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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