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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八十九章 失敗的金蟬脫殼

  子母連心毒引發的丹毒已經爆發了一次,王動最終硬生生的扛了下來。

  這種丹毒爆發對他的負面影響極大,讓他衝擊大宗師功虧一簣。

  可若從另一種角度出發,王動幾乎清除了身體內累積的諸多隱性毒素。

  隱性毒素雖然不完全等同於葯抗,可與葯抗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諸多他此前服用無效的丹藥可以再一次進行服用。

  若是從這個角度出發,大難不死也未必全是壞處。

  正因為如此,王動沒可能爆發第二次子母連心毒,還導致到死亡。

  對方已經死亡了兩個多月,身體腐敗處諸多,巡查司人員對死因檢測歸結於服藥過量。

  徐直當時未聯想過多。

  直到宋仲愷生疑,司徒玄空做出檢測,他才恍然醒悟。

  若不存在引發第二次子母連心毒的丹毒,王動就不存在全身經脈縮小的情況。

  「這人不是王動」徐直咬牙道。

  「若不是王動,死在這兒的人又是誰?」

  宋仲愷神色一動,他口中生疑,看向四周眾人。

  「不是王動,那真的王動去了哪兒?」司徒玄空亦道。

  「全國的宗師就這麼多人,查!」

  李代桃僵,瞞天過海,眾目睽睽之下,幾乎所有人都被蒙了過去。

  徐直看著眼前的屍體,心中一寒。

  若他再晚上一陣來稽查,又或等到王麟凱從那個小小的補給傳送洞中聞到腐臭味,進而發現密室內的屍體。

  一切都將遮掩得不會留下絲毫痕迹。

  當肌體崩潰,經脈不存,屍體化成一堆白骨,難以查證,所有都將掩蓋。

  所有人都會認為王動是閉死關而亡,誰都不會生疑,而真正的王動已經躲到幕後。

  從大師階段開始,修鍊者們身體就與普通人有了較大的差異。

  身體的構建和骨骼做不得假,想要替代自己,王動只有找同階的人來替代。

  躺在眼前的是一位宗師的軀體。

  以經脈化成的情況來看,對方比王動要弱,但弱不上太多。

  集中在王動身上的目光太多,他有這種高要求。

  而一些人並沒有這種要求。

  「司徒中府,將最近百年內閉關死亡,失蹤,意外死亡到屍骨無存的記錄都調出來。」

  看到王動的替死脫身,徐直想到了更嚴重的問題。

  「豈有此理!」

  宋仲愷顯然也已經聯想清楚,他狠狠將輪椅拍了一巴掌。

  「無需憂慮,即便有人詐死脫身,隱藏之數也不會過十人」司徒玄空沉聲道:「除非陷入在遺迹中,宗師想死也沒那麼容易。」

  作為最長壽的大修鍊者之一,司徒玄空對東嶽百餘年間了如指掌。

  他目光凝思之時,迅速將目標鎖定在一些人身上。

  「總府,我們已經給各行省宗師發送緊急加密信息,並收到了確認反饋。」

  「所有宗師都…都依舊存活。」

  「反饋結果不包括三年前叛逃的宗師。」

  司徒新迅速調動著記錄,也不斷發送著反饋。

  他目標最終鎖定在依舊潛逃在外的五位宗師身上。

  三年前的苦教大核查,最終查出了十六位宗師,其中七人叛逃國外,又有兩人在瀛國被遣送回國。

  東嶽如今依舊有五位宗師流落在外。

  這其中包括藏素心等人。

  排除女性宗師,人數範圍進一步縮小。

  「若並非王動,定然是厲觀瀾,他體型和年齡都與王動相似,兩者只是在容貌上有差異」林瑞恩上前道:「厲觀瀾叛逃后不知蹤影,如今想來應該是依靠王動掩護,一直隱匿在我們眼皮底下。」

  「厲觀瀾,以往宗師排行三十七,他這手筆不小,定然是數年前就做了準備,想著行那金蟬脫殼之事。」

  宋仲愷冷哼了一聲,心下明白了為何這具屍體面目全非。

  諸多事情已經無需說的太透。

  他心中的憤怒如同一盆火焰在燃燒。

  他寧願這是王動的屍體,也寧願王動是閉關死亡。

  他真的很難接受一國的輔國職位是苦教在執政。

  他們原以為苦教僅僅顛覆東嶽,沒有任何治國平國的理念,可這幾十年來竟是苦教在執政。

  往昔的國度顯得苟延殘喘了一些,但……

  宋仲愷只是想想,一時手腳冰涼,他想到數年前的局面。

  那時的東嶽被諸國嫉恨,行事之時束手束腳,有北疆對抗西北軍團,有瀛國對抗第四軍團,而更有邢煌要塞的滇南軍團與南澳糾纏。

  若非借了幾分機緣,恰到好處的打開局面。

  在北方聯合了北疆,在西邊與瀛國和平相處,如今的東嶽根本輕鬆不下來,更無須說向前發展。

  一旦遇到愈演愈烈的南澳災難衝突爆發,宋仲愷難以想象需要面臨的場景。

  除了死戰,他們別無選擇。

  對方必然借三國之勢痛下殺手,到時只需要割地縮國,未嘗不可完美取代宋家皇室。

  當事態愈發清晰,宋仲愷看的也越發明白。

  「查」宋仲愷暴怒道:「狠狠的查,這些人既然不顧家族老小安危也要造反,那查出來就株連九族!」

  以往他都是借巡查司說這些話,此時卻是親口說了出來。

  王動的反叛,在他心中顯然紮下了一根刺。

  王動是怎麼將厲觀瀾換進去?

  他又是如何逃脫?

  逃向了何方?

  諸多疑問不斷。

  「調出附近所有監控,看看能不能查到痕迹」徐直道。

  監控難於拍攝到一位宗師快速飛行的身影,但王動做這些事情之時沒可能一直在飛,徐直希冀於在其中找到一絲相關的線索。

  「核查這數月進出前輔國府邸的人,探查任何探疑人士。」

  ……

  一道道命令被徐直發放了下去。

  他施令不急不躁,顯得極為沉穩,這倒是讓宋仲愷舒坦了許多。

  「小徐直,你情緒好像有點不對勁?」

  當諸多聲音停下,司徒玄空這才注意到徐直眼中的隱隱欲要透出的紅光。

  徐直的狀態也似乎有一些異樣。

  「您就當我是喝了點烈酒,慫人壯了三分膽,才跑到這兒來。」

  黑龍之王奧朗馬拉薩的怨念依舊在生效,只是處於徐直控制之下,若是無法收場之時,徐直便直接放棄控制,任由怨念擾亂他識海。

  他這行為和霍英山沒區別。

  以東嶽現在的修鍊體系,怎麼查他都是得了癲狂症。

  病發時做點出格事也不奇怪。

  他明面上沒趙牧那麼多功績,一旦遭遇苦教反擊,只有發瘋一途可以安然脫身。

  這手段最終沒用上。

  聽得司徒玄空出聲,徐直心神沉入,識海中黑龍發出陣陣咆哮,此前奧朗馬拉薩怨念造成的那些污穢開始如冰雪消融。

  「巡查司總府居然需要喝酒壯膽才能查下去。」

  宋仲愷狠狠抓著自己那把長劍,愈發感覺巡查司核查此事時遭遇的無力。

  查詢到最後,巡查司已經難以行進,每一步都是在賭。

  只是趙牧賭輸了。

  徐直賭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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