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零四章 死因和兇手
「我聽一個老水手說美人魚族群是母系社會，那是不是沒有男美人魚這種角色的存在？」
小美人魚們下水的時間有點久，徐直不免也找密斯特瑞歐鬧鬧磕，雙方閑聊幾句。
「男的不叫美人，他們也不算美人魚」密斯特瑞歐糾正道。
「那他們叫什麼？」徐直問道。
「塞壬，長的很醜，看到吃不下飯的那種，他們生下來就被丟掉了。」
「這個種族的男人真可憐！」
聽了徐直的話，密斯特瑞歐聳了聳肩。
族群不同，文明就不同，各類生活方式亦是有著區別，正常人類完全沒法去理解美人魚們的生活方式。
「她們把男人丟掉，以後怎麼去生育，我是說後代的小寶寶怎麼生出來的？」
「你們怎麼生出來的，她們的小寶寶就是怎麼生出來的」密斯特瑞歐沒好氣的回道。
「我們母樹雌雄同體，在有需要的時候可以轉化一下身份，讓自己開花結果呀」徐直認真解釋道。
「呵呵呵，今天天氣很差，不適合討論生育這種問題。」
密斯特瑞歐乾巴巴的回上一句，雙眼重新放向了大海，懶得再搭理徐直這些無聊話題。
「美人魚們在海上唱歌迷惑航行的男人，誘惑他們下水完成**，因此也有了後代。」
一旁的艾格瑞奈爾插嘴進來，給徐直釋疑。
「還有這種好事情」徐直瞪大眼睛道。
「算不上好事，完成**后，那些男人都會被淹死，死得很慘的。」
「這些男人真可憐」徐直感慨了一句，又用手指一陣比劃，才問道：「人和魚真的可以那個？」
「這個問題有點難，老水手和書籍中沒說到這方面的內容。」
艾格瑞奈爾也開始詞窮了。
「美人魚族群處於發情期間時，魚尾會化成雙腿」塔妮·巴爾芙接過了話題道：「她們只有完成了**，才能讓自己恢復原狀，否則她們會被淹死在海洋中。」
「你們能不能探討點別的，活得純粹點」看向大海的密斯特瑞歐不滿道：「我們要做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
「您說的對，我只是擔心愛麗瑞和愛麗娜也處於發情期。」
「那是魔法的輔助，不是發情。」
「瑞歐陛下脫離了低級趣味，境界比我們高太多了，你們說，我閉嘴。」
……
眾人囔囔之時，只見前方不遠處的海水開始翻騰。
如同湧泉一樣，水流不斷向上噴射而出。
「女王宮要浮出水面了。」
忽如其來的異狀讓眾人精神一震。
塔妮·巴爾芙眼睛更是轉來轉去。
可以重新見到這座皇宮，她的神情有興奮，也有著緊張。
一些人以為她誅殺了美人魚女王，甚至霸佔了女王宮，但她確實不知阿西娜的生死。
這讓她成為黃金海女王之後也難以安心。
而眼前這幫人似乎與阿西娜有著牽連。
尤其是那個西大陸的卡薩國王。
密斯特瑞歐麾下不僅有兩條小美人魚，還有一柄巨大的法杖。
據她以前的資料所知，那是美人魚女王手執的魔杖，可以引發滔天大浪，甚至摧毀大船。
可這幫人的實力和勢力都太過於強大。
燈籠袖中的匕首稍微抓緊了一分，隨即又被塔妮·巴爾芙放了下去。
只要不招惹到她，想著致她於死地，她也不願意招惹這幫人。
「果然在這片海域。」
當美人魚王宮頂部的雕像浮現出水面，密斯特瑞歐眼中頓時一片狂熱。
層層機關不斷扭動，魔法陣光芒不時閃爍，無數海水被排出，這讓海域的水面都盪起了不小的漩渦。
而這座皇宮也開始浮現在眾人眼前。
徐直此前只見識過這座皇宮內部的排水系統，此時他才看到外面的景象。
層層巨型海怪的骨骼為底部龍骨，美人魚女王宮整體造型如同一艘巨型的船隻。
這讓女王宮能浮在水面上。
「當這座宮殿正常關閉之時，所有的封閉裝置都會啟動，可以如同潛水船一樣在海面下穿梭。」
「即便控制者遭遇意外，它也擁有自我防護的能力，會做緊急的處理，可以利用大量海水灌輸到非主體部位，完成沉入海底的操作。」
與阿西娜太過於熟悉，密斯特瑞歐對這座皇宮幾乎了如指掌。
他隨口說上兩句，人輕飄飄飛向皇宮外的台階。
「我們也過去看看」艾格瑞奈爾問道。
「正有此意。」
徐直點了點頭，隨手兩道飛行魔法揮出，與艾格瑞奈爾一前一後飄了過去。
「我倒是要看看你死了沒有。」
塔妮·巴爾芙注視著這座女王宮，身體噗通一下跳進了水中。
徐直回頭望了一眼，海面下已經不見塔妮·巴爾芙的身影。
數秒后，他才見到海面下一團流水涌動。
隨著向女王宮靠近，那團水亦是從海面鑽出，重新化成塔妮·巴爾芙。
「宗師航海，大師潛行，她這水潛的破綻不小」艾格瑞奈爾皺眉道。
「咱們還沒法在水中完成有效的潛行呢」徐直笑道：「水下打鬥應該不如她靈活。」
塔妮·巴爾芙的潛行沒法瞞過兩人，但他們也沒法做到塔妮·巴爾芙這種水準。
若是在大海上交惡這樣的存在，絕對算是一樁大麻煩。
徐直頗有興趣的看著塔妮·巴爾芙那身乾淨的衣服，心下對航海術和潛行的組合有了幾分興趣。
「咔嚓咔嚓……」
王宮密封大門上一聲聲齒輪的耦合聲響起，此時，小美人魚們低低的哭泣聲音也隱隱約約從內部傳來。
密斯特瑞歐的腳稍稍抬起，本欲踏出的方向又轉到了小美人魚們聲音的那一側。
這處皇宮經歷了緊急處理，皇宮中被海水衝擊得極為凌亂。
諸多石制的物件上布滿了淤泥，一些鐵製品上亦是銹跡斑駁。
徐直此前去過藏寶室，那室內餵養著許多大型的珍珠貝，皇宮中亦不乏這些大型貝類的蹤跡。
待行進一分鐘左右，眾人已經看到了兩個小美人魚的身影。
兩人正撲倒在一個黑珍珠貝的下方，一邊哭泣，一邊使勁掰開著那具珍珠貝的貝殼。
足以藏身徐直和艾格瑞奈爾的貝殼中，亦能看到一條巨大的灰色尾鰭顯露在外。
「是阿西娜。」
密斯特瑞歐的臉色一白。
當驗證成真，看到預想中最壞的結果，他心中最後一絲小念頭掐滅的乾乾淨淨。
「到底是誰殺了你？」
密斯特瑞歐喉嚨中的聲音顯得有些嘶啞。
成千上萬人慘死在面前，密斯特瑞歐臉色都沒有任何變化，但徐直發現這老皇帝此時眼角居然溢出了兩滴淚水。
黑珍珠貝似乎將這具屍體當成了食物，兩扇貝殼緊緊咬頜。
小美人魚們久久都沒有掰開這具貝殼。
密斯特瑞歐臉色陰鬱之時，法杖上一道冰霜落下，將這隻黑珍珠貝包裹的嚴嚴實實。
數秒過後，他的法杖輕輕一敲，布滿冰層的貝殼片片碎裂而落。
夾在貝殼內的屍體頓時顯露了出來。
「這是劍傷，一劍擊中咽喉，一劍擊中心臟，招招致命，阿西娜是在短時間內被殺死，完全來不及釋放魔法護體。」
阿西娜的屍體已經扭曲和發脹變形，甚至有部分已經腐爛不堪，但密斯特瑞歐翻動之時，依舊看出了她真正死亡的原因。
珍珠貝以這具屍體做為食物之時，寬厚的貝殼也在保護著這具屍體的完整。
「這到底是哪位劍術高手？你們或多或少應該知道對方的身份。」
檢查完屍體，密斯特瑞歐目光凝向了徐直和艾格瑞奈爾。
艾格瑞奈爾脫離不了干係，那綠皮至少也有部分知情。
「我當時藏在一個貝殼中，只聽到了兇手在為世界和平而奮鬥，沒聽清楚他的來路」艾格瑞奈爾攤手道：「畢竟我掌握的東大陸語言水準有限。」
「世界和平，你怎麼可以這麼蠢，又被人騙了。」
聽得艾格瑞奈爾的提示，密斯特瑞歐頓時已經清楚了大半。
「可你不該騙財還要她的命」密斯特瑞歐咬牙道：「對著阿西娜的屍體發誓，我會將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