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一十五章 極盡嘲諷之能
英雄無敵大宗師正文卷第兩千零一十五章極盡嘲諷之能在來西流國之前,徐直有著一些小計劃。
但徐直從未想過自己是這種情況下與王動相見。
腦海中兩人打鬥廝殺的狀況並沒有發生。
但若說徐直心中此時沒點小慌張,那也沒可能。
他揍了公羊決明子一頓是沒錯,但眼前這位也曾是東嶽的宗師第一。
如今王動還勾搭上了阿蜜莉雅,這難度就有點太大了。
司徒玄空來了都別想將王動抓回去。
徐直此時壓根就沒了想法。
大家隨便聊聊,聊完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反正他應付不了。
「我祝您和阿蜜大宗師一生幸福,百年好合,永結同心!小弟忙著登機,歸國心切,就先告辭了!」
客套上兩句,徐直也順利的將自己話抖出來。
場面對他太不利了,壓根無法控制,不早點滾蛋就是找不自在。
「你別走呀,再坐坐。」
阿蜜莉雅一把攬住徐直的手,巨大的力量襲來,徐直覺得自己手掌快要捏爆了,站起的身體頓時重新坐了回去。
「阿蜜,你別為難徐總府」王動開口道。
「不就放放人,將你家人從東嶽送到我們這兒來,這有什麼難的」阿蜜莉雅道:「若你想更簡單點,我這就上京都去劫獄,肯定能成功,一次劫一個,我能一個個去接過來。」
「你不要插手這件事,這是我做的事,也是我的報應」王動沉聲道:「請你們稍微迴避一下,我想和徐總府談兩句。」
徐直使勁甩了甩手,讓麻木腫脹的右手稍微舒坦一點。
王動和阿蜜莉雅一唱一和,徐直也由得兩人談。
待得王動勸說數次,阿蜜莉雅才攜著艾爾莉雅關上門。
王動的假死脫身牽涉的人太多,不少人現在還在監獄中蹲著,其中王家上下一個沒落下。
若計劃成功,徐直幾乎可以被王家倒打一把,諸多勢力糾纏之下,不說下監獄,退位是必然之事。
只是徐直發動黑色通緝令的時間有點早,這才避了這趟災。
這是徐直和王動的一次交鋒。
一方提前做好了準備,而另一方狠下心糾察。
從王動的敘說中,徐直也開始慢慢了解一些事情。
相較於庄白秋這樣的內應,王動的級別無疑要高許多,對苦教這個組織了解也更多。
但徐直對王動的敘說保持半信半疑。
「你沒有疑問之處想問我嗎?」
待得數段敘說下來,王動才主動停止敘說,開始向徐直發問。
「你說的我已經清楚」徐直道:「而且你沒給出什麼實質性內容。」
「你想了解什麼?」王動問道。
「相關人,位置地點,相關證據,你應該很清楚巡查司緝捕所需的基本三要素。」
「我沒法說。」
「那就沒得談。」
徐直直接了當的話讓王動沉默了很久。
徐直的耐心比王動想象的要更好,王動能感覺出其中的無所謂。
「你知道嗎?東嶽的拳頭現在已經硬起來了。」
最終還是徐直開口,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我在乎他們,但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在乎他們。」
「我從智天王霍英山和算天王方卓那兒知道了一些情況,也了解了一些你們的手段。」
「我們還能不斷向前,只要我們登得越高,苦教就如同老鼠一樣,永遠只能隱藏在暗中。」
「若偶爾跳出來幾個,我便抓上幾個。」
「相較那些老骨頭的壽命,我壽命太長了,我很有耐心。」
「或許我能將他們熬到真正死掉!」
徐直冷笑一聲,讓王動的手顫了一下。
徐直應對的手段包含了國運的主動健康發展,也包括了消極性的針對苦教。
他針對苦教之時只是特定出手,並不像趙牧那樣將工作重心放在苦教上。
如同身體只要足夠強壯,風邪便難侵染。
這是完全與以往不同的應對方式。
堂皇正大。
只要足夠強,便能從容應對。
「但他們的後手也足以引發一場大幹戈,讓你們得不償失,甚至讓諸多重要人物喪失性命」王動沉聲道。
「與其關心我們國度的苦教,還不如關心你們西流國的遺迹,或許那才是大禍患。」
徐直冷笑一聲,隨即站起了身體。
他這話卻是將王動剔除到東嶽國之外,將王動傷的不輕,隱約還能見到王動殘破臉上的扭曲。
「我什麼都沒有做錯,我沒危害過東嶽,我…我儘力了……」
王動低聲喃喃之時,只見房門打開,阿蜜莉雅的腦袋探了進來。
她抬頭問向徐直道:「徐總府似乎知曉了一些隱秘?不知能否提點提點?」
「劍無好劍,茶無好茶,話無好話,告辭。」
看著依舊把持房門的阿蜜莉雅,徐直身體微微一動,隨即遁出到門外。
「徐總府,我什麼壞話都能聽,你倒是說兩句。」
阿蜜莉雅一手探出,硬生生將徐直從陰影中扯出來。
她對著徐直說上兩句,隨即又對王動大吼。
「姓王的,你一天天就知道愁眉苦臉借酒消愁,老娘將話事人都給你約來了,你又在那裡吞吞吐吐,說話說個半截,一點也不痛快,你當年的運籌帷幄風流倜儻去哪兒了,老娘等你這麼多年,不是等你現在這副迂腐樣……」
徐直這兩天見到的八卦挺多。
李懷恩和公羊決明子、澹臺立誠、公羊羽等人之間有著一場情怨。
王動不知什麼時候與這位西流國議會領袖也有了瓜葛,還借對方的手離開了東嶽。
當然,很多人也在看他和烏雅葉芙琳的八卦。
頂尖大修鍊者個個眼高於頂,人數就這麼多,偶爾發生點國度孽緣也不奇怪。
嘴上說著不要不要,徐直還頗想在王動那兒探知一些什麼。
以退為進之時,他還在借阿蜜莉雅這張嘴以剛克柔。
想直接從王動這種人口中套出點什麼的難度太大了。
此時的王動寄人籬下,又被徐直擠兌脫了東嶽的籍,家人又齊齊鎖在東嶽,留下的餘地並不多了。
再加上徐直有意吐出一些與西流國相關的內容,阿蜜莉雅頓時加入了說服的隊伍。
「我是恩師培養出來的,天地君親師,我怎能背叛……」
「你上愧於天,下愧於地,叛國叛君,棄家人不顧,有何資格來談師。」
王動剛剛開口,隨即被徐直一番話懟了下去。
「我,我確實沒臉見人。」
說到痛楚之處,王動開始使勁抓臉,連皮帶肉的往下扯。
徐直只覺自己手一松,身邊的阿蜜莉雅已經衝過去抓住了王動,止住了對方自殘的雙手。
「選擇逃避的人很難有死的決心,只是說自己沒臉而已。」
徐直繼續往傷口處戳著刀子,話語如刀一樣扎在了王動心上,一時讓他有些萬念俱灰。
「徐直,你別逼著我王叔叔去死呀」艾爾莉雅忍不住插嘴道。
「他存了與阿蜜大宗師雙棲雙飛的想法,怎麼會想著去死」徐直哼聲道:「子孫後代蹲大牢,他二婚在外滾床單愉快著呢。」
「我……」
「嘭!」
一聲沉悶的聲音傳來,阿蜜莉雅接下了王動拍向腦袋的手掌。
看著消沉到自殺的王動,阿蜜莉雅覺得請徐直來是個錯誤。
她剛欲逐客,便聽徐直開口。
「阿蜜大宗師,既然王宗師不願意主動開口,不如讓我審問幾句,讓他徹底敞開心扉,如何?」
看著被打到頭破血流頭昏腦脹的王動,徐直一時不免也起了催眠的心思。
依密斯特瑞歐當年對塔努的催眠,王動這情況很是符合他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