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遭賊
擊敗五個玩家對手機器返贏家一個幣,挑落十個給兩。
徐直通關時,倒掙了五個幣,小玩家們一個個的被吊打的不行。
玩遊戲拉升了半天的大腿小腿的,徐直沒感覺好多少,玩的時候不覺甚疼,這從機器上下來就得一拐一拐的走。
遊戲治療傷痛都是騙人的。
遊戲廳容易勾起某些黑道大哥小弟出來生事兒也是假的。
至於夜晚有賊出沒,徐直把話收回了心裡。
樓層不高,兩層的平房,徐直住的單間在二樓。
按理偷摸扒竊也應該選擇個好點的對象,往貧困戶房子里鑽做什麼。
徐直很納悶,老頭兒的錢財都綁定在退休卡上,除了徐直自己屁股兜里還剩下一百塊三塊五毛錢,家裡也沒現金錢財。
就那空空蕩蕩的小房間,能找出價值百元的東西算你狠。
當然,大鐵棍子你要能拖走,也算你本事。
老頭的鐵棍又長又重,小偷要是能拿這東西飛檐走壁的,那也是能耐,徐直也只能看著人家拿走,反正打不過就是了。
至於報警,等警察來了,小偷都能把他房間翻個十遍八遍了。
但怎麼說,徐直也是個熱心公民,這還偷到自家了,也得撥個報警電話。
到時候得好好清點清點家用才行,萬一丟了啥還可能找回來,想到這裡,他默默的給化安市警局發了一條簡訊。
偷兒挺大膽,居然還開了燈。
徐直遠遠的還能看到這傢伙蒙頭蒙臉的,全身上下一身黑,甭管啥人來都認不出這傢伙是誰。
他縮手縮腳的去樓梯口撒了一把圖釘,想想不靠譜,又在樓層外撒了一把。
要是這傢伙真能跳樓出來,那把圖釘絕對能教會他怎麼做人。
三盒圖釘全撒完,徐直心裡安定了不少。
可惜菜刀沒帶身上,丟床頭了,要是菜刀在手,徐直好歹也能給自己壯壯膽,偷襲偷襲,然後吆喝上周圍鄰居,老頭兒老太太來一起群毆。
別看他平常鍛煉不休,體力不錯,但是跟人沒法打,還是弱雞,連老年廣場舞隊他都沒法挑過任何一個。
就武叔的青石條,平伯的石獅子,哪個不是好幾十斤的,人家虎虎生風能舞半個小時不停歇的,徐直能扛著站上半小時就算了不得。
高中以下的小破孩,歸納到保護人種裡面不是沒道理的,生活技能,生存技能,或者是文理進修,初涉武學都發生在高中時代。
走正統的社會路線便是這個道,高中以前都是各種打基礎,進入高中便慢慢蛻變。
至於走野路子的那種想法,在老頭的棍棒教育下,徐直很早就放棄了。
這跟上輩子沒什麼區別,上輩子接受高等教育的很多,但是教育小孩都是往學校送,沒見幾個人可以獨立將小孩教育到大。
有錢財有實力,家境有傳承的,可能那是另外的道路,但徐直投胎運氣顯然沒那麼好。
「祈禱你自己練過鐵足功吧。」
徐直貓在一樓庭院的一顆樹后陰影中,不仔細瞅很難發現到他。
徐直尋思著家裡值錢的東西實在少的可憐,也不管偷兒怎麼折騰,只想看看著傢伙到底能不能踩到圖釘倒霉一把。
「比喔,比喔,比喔」警笛聲響起。
房內的身形一頓,似是有點兒著急,看手的樣子似乎又胡亂抓了幾下,連徐直的被子也扯了起來。
「吁」
一聲低沉而又細長的口哨聲響起,那偷兒丟下被子,一陣迅速整理,覺得大概恢復了原形,又回頭看了一下房內,才將那燈熄滅了。
「房頂居然還有一個。」
徐直看向那口哨聲傳出處,那人趴在屋頂,似乎是在放風。
還好回來時因為腿疼踮起腳尖走的路啊,大家都是悄無聲息,否則很可能要被發現。
若鑽回房頂逃走,丟的圖釘陷阱便全然沒了用處,徐直想想被偷的有點不甘心。
「喂-喂-喂,房頂的那,那個,你下來,說你吶!」
他突地出聲,口中聲音尖銳而又洪亮。
警司局隊長苟大義聲音就是這樣子的,苟大義經常拿個大喇叭,坐在那巡邏車上宣傳市安全政策,一路喇叭一路喊。
這人說話有點拖音,還帶點兒口吃的毛病,很是有特色。
不少學生都喜歡學他說話玩,徐直也跟著湊了把熱鬧,學的也有七八分像。
苟大義說話不怎麼利索,但是下手狠,而且警司局都有配備電擊槍,普通人被電一下得在地上打滾。
「兩頭跑。」
房頂的人似乎有點急了,撒腿踩著房頂一陣狂奔。
徐直懷疑這些人是不是練過什麼輕身的功夫,他五十米衝刺都趕不上人家的平均速度。
「苟子怎麼過來的這麼快。」
房內偷兒合上門,心中顯然有一些發虛,對著樓層便一舉躍下。。
「比喔,比喔,比喔」警笛聲愈發接近,又增添了三分緊張氣氛。
「卧了個大槽,誰特么暗算老子。」
這位仁兄顯然沒練過什麼鐵足功,一個翻身直接踩了兩腳圖釘,這是硬青石地面,不是夢境世界那種小土坡,顆顆圖釘尖針都朝上的。
徐直夢寐以求的熱鬧終於看到了,這賊一個飛身直接踩到了圖釘上,也不知道腳底扎了幾顆。
稍微有一些可惜是穿了鞋,估計扎的不夠深,僅僅慘呼一聲,一個趔趄,便雙手撐地就跳出了圖釘的範圍圈。
對方又用手撐著走了幾步,行動之時居然還有空閑將那滿是圖釘的鞋子給摘了下來,手一甩,翻身光著腳丫迅速跑遠。
「尼瑪啊,這暗器。」
徐直摸著腦袋上那隻臭鞋,到底這人是發現了他存心丟過來砸他的,還是隨手一丟他就這麼中獎。
還好沒轉世重生為王重陽。
徐直被砸的眼花,滿眼都是金星。
這偷兒憤而宣洩丟鞋力道不輕巧,一個拋物線下來還能砸到他腦門。
估計狗屎運。
「唔,居然還用臭氣攻擊。」
徐直只來得及將那鞋子撥遠點,一大口臭氣已經撲鼻而入。
視線變得有點模糊,徐直精神一晃悠,人從木床上緩緩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