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徐直醉酒
酒瓶剛碰上徐直的嘴唇,閉眼運轉玄光暗勁引導法的徐直一下就睜開了雙眼。
只見他目光迷離,似有七分醉,又有三分醒。
「萬水千山總是情,少喝一口行不行?」
顧雨兮手中的酒瓶一下被徐直奪揍,只見這貨拿著瓶子就猛喝一口。
「不行,不行我就多喝一口。」
說完,他又打了個飽嗝,只見徐直站了起來,肚子微微鼓脹起,竟是還知道運行玄光暗勁引導法,將那龍魂草帶來的衝勁給消下去。
「他們說男人不喝酒,交不到女朋友,你們說這話是不是真的?」
徐直嘴中嘟囔著,他酒量一向是一口下肚人已醉,兩口下肚便不知東南西北。
「是真的,我就知道是真的,那我喝,不會喝酒前途沒有,哪來的女朋友。」
徐直自言自語,又灌下一口飛天茅,他手舞足蹈,似乎有一絲多年的解脫,又有一絲少年的輕狂。
「你們怎麼不說話,啊~」
徐直轉頭盯著顧雨兮,又轉向商千秋,最後向劉里走去。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大口喝,你們不說話,我就只能喝酒。」
徐直拍拍劉里的臉,似乎對劉里一聲不吭很不滿。
劉里心裡一顫一顫的,沒事兒挨了兩巴掌,真是特委屈。
他一溜煙鑽了出來,看看顧雨兮和商千秋,沒好開口求救。
對面兩個女人更不好惹,一個拿匕首差點割了他腦袋,一個剛剛清醒就將他死勁掐了三百六十度,當時身上那塊肉疼的感覺要掉下來。
現在可好,唯一的靠山徐直居然醉酒,還對他也下手,這是他要完犢子了?
劉里沒那個膽子往外蹦,剛剛外面那個骨頭巨物把他嚇著了。
「直哥,你輕點。」
劉里剛鑽出來,又被徐直撈回去。
若是一兩個月前的徐直,劉里再不濟也可以推開徐直。
可如今徐直實力爆棚增長過一波,手力,臂力最少是劉里的三四倍,被徐直一把抓住哪裡還動的了半分。
「六個六啊,哥兩好啊,誰怕誰啊,烏龜怕鐵鎚啊!」
徐直說著莫名其妙的行酒令,喝下一口。
此刻他肚子膨脹的一會大,一會小,忽上忽下。
喝的快了一些,玄光暗勁引導法消耗跟不上,肚子便要膨脹了。
待得說上幾句話,那肚子又可以消下去,過了衝擊的時間。
半響他迷迷糊糊的走開,放過了劉里。
「直哥醉酒起來好可怕。」
劉里瞅瞅四周,青石屋並沒有什麼好的地方藏身。
畢竟這是個墓室,面積一般,放了棺材,安了兩頂帳篷,還有四個人在裡面走動。
他想了想,在牆角蹲下了,把《野外頑強生存的兩百個本事》蓋在腦袋上。
心中碎碎念,看不著,看不著,也許這樣子可以躲過徐直下一波的蹂躪。
「商…商千秋,我跟你說,你,你,你,我…」
徐直鑽到商千秋的面前,一陣搖擺,說話抖了一會兒。
「唔」
商千秋瞪大了眼睛,這貨想說啥,兩者之間能說點啥,難道。
商千秋忽然想到,男人們總是在酒後吐真言。
莫非,徐直是對她表白了。
想想也真是有點小為難情,畢竟一起的時間這麼短,才一天多,一見鍾情什麼的太快了吧。
而且脫離商家,擁有自己的婚姻選擇權,對世家子女來說是很困難的事情。
不過吃了龍魂草,多少總是有機會的。
如果徐直有真心,說不定可以嘗試著相處相處。
說來徐直也挺好的,品行好,很是會保護朋友,就連那個小痞子也顧著,要是別人怎麼可能會在遺迹裡帶個拖油瓶。
對她也頗為照顧,可以替她上龍崖采龍魂草,跑的時候還代她拿背包。
實力好,關係網也強,沾他的光還得了這位師姐的異能引導法。
商千秋一想,覺得酒後吐真言的小男人的閃光點每一個都可愛了起來。
「那天我隔著玻璃,靜靜地望著你在我目前扭動,水輕輕地撫摩著你的肌膚,我也無法抵擋你的誘惑……」
徐直輕輕喃道,商千秋大囧。
這什麼跟什麼,誰有脫衣服了。
商千秋想起徐直背包里的單筒望遠鏡,難道昨天晚上,他居然…
商千秋有一絲慌亂。
被引導法衝擊,她此刻心下亦雜念叢生,平常各種念頭齊齊鑽了出來。
「於是我說:老闆,我就買這條魚!」
徐直說完,又灌上一口酒。
一瓶飛天茅只裝了幾百毫升,量不算太多。
商千秋喝了幾口,這剩下的如今要被他喝的差不多見底了。
「王八蛋去死,講尼瑪的冷笑話。」
商千秋咬牙切齒。
這王八蛋說半天是過來給她來講冷笑話的,還在玩酒桌上的那一套。
買尼瑪的魚啊。
商千秋抓狂,說冷笑話什麼的人都去死啊,死了死的啊。
一顆少女心破碎了一地。
如果不是你在做天賦異能引導,信不信打不過也要撓的你出血。
小姑娘想暴走了。
「顧師姐。」
有商千秋的前車之鑒,顧雨兮知道這貨已經完全神經錯亂了。
還好玄光暗勁引導法運轉正常,喝下去的龍魂草液很多,身體都沒到底,看來這師弟潛能相當不錯。
顧雨兮很是滿意徐直目前的狀態。
至於嘴巴里胡言亂語那就當沒聽見好了。
說點行酒令和冷笑話,又不是啥太過分的事,醉酒的人很正常。
說來徐直的行酒令還挺有意思,顧雨兮很少聽過類似這種。
「你說咱們這些人,為什麼往上爬就要修鍊,修鍊的再厲害也扛不住子彈,更擋不住大炮一轟,我們修鍊是為了進遺迹里來打小怪獸嗎?」
「為什麼就不能大家一起寫寫詩,做做曲,我跟你們說,我會好多的詩詞歌賦,就是嘴巴不行,說不出來。」
「來來來,我給你表演一下,什麼是詩詞歌賦。」
徐直仰頭喝下最後一口飛天茅,瓶子一丟,他目光深遠望向墓室頂。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這種詩詞在我的腦子中有一大堆,只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徐直振振有詞的叫道。
囔囔的有模有樣的,這信噠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