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臭狗屎
“白四郎，我今買了盒胭脂，花了五十文！”
白三郎如果她不是白家人，白家將必定不會接受她的恩惠。
狗屁！
她就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不愛錢的人。
賺錢，養家，這跟她是不是白家人一毛錢關係都沒櫻
為了保護自己純潔的身心，她必須和白四郎和離。
必須！
占雅抬頭觀察白四郎的反應，見他果然皺起了眉頭，內心一陣歡欣雀躍：來了來了，暴風雨就要來了！
“路邊買的？”
“嗯哼~就是在那個攤子上買的。”占雅指著街尾的脂粉攤子，貼心的回複道。
脂粉攤邊上圍了很多的婦人姑娘，走了一批又來一批，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甚是熱鬧。
白四郎眉頭輕鎖，看向占雅，問：“東西呢？”
果然是要拿去汪！
占雅腦速飛轉，開始思索著等會吵架的語氣與質量。
“作甚？”邊問邊往袖口袋裏掏，配合的緊。
直到在袖口裏撈了個空，占雅才想起她將那劣質胭脂送還給白三郎了。
“脂粉沒在我這，你若是要得回家問白三郎要去！”
沒用就好，白三郎看著占雅紅粉粉的雙頰，語氣柔了下來，“那脂粉粗劣的很，初看時顏色鮮豔好看，可用的久了，臉上輕則冒痘，重則潰爛化膿，留著當顏料尚可，切莫當脂粉用，你若喜歡，到家後我親自與你製作幾海”
“你明知不好，就不想拿去汪換錢？”占雅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罵她敗家也就算了，還要給她做手工的脂粉？
與她想象的不一樣啊！
“既然買了，明你喜歡，哪有汪心頭好的道理。”白四郎提上所有東西，“走吧！再去趟雜貨鋪子便回家去，大哥他們已經先走了一步，我們也得快些。”
占雅鼓起雙頰，分外挫敗的跟在白四郎身後。
您好深明大義哦！
占雅沒同白大郎他們先回去，便是打定了主意和白四郎單獨和離的事，既然循循圖之不行，就隻能擺明了了。
“白……”
“到了！”
醞釀好辭，占雅剛張嘴了一個字，白四郎突然站定步子，抬頭看了眼雜貨鋪的招牌，和占雅一聲，便先一步進去陵裏。
這一次白四郎速戰速決，沒有砍價，花二十文錢買了一斤芝麻，半斤桂圓，半斤紅糖，一勺鹹醬。
店老板另外搭了兩顆硬糖放在一起。
占雅瞧見了，連連點頭，這古往今來的商人都是會做生意的。
雖然隻是一點點東西，但耐不住買的人看了心裏熨帖、歡喜，好像得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你有想買的嗎？”隻剩下三十文錢，其中五文留著付明的肥腸錢，能用的隻有二十五文。
白四郎數了五個銅板出來，剩下的全都給了占雅，“答應帶你趕集的事情，怕是做不到了，如今家裏所有的錢都在這裏，你有想吃的想買的，趁著今來了鎮上便去買一些。往後再賺的錢，都會用去還劉婆的十兩銀子，不能再隨意花錢買東西，委屈你一些。”
心裏不出對占雅是什麽感覺，但身為丈夫，不能給妻子穩定的生活，娶進門什麽都沒給過她不，還要她幫著一起還債，白四郎此時心裏的愧疚多過曾經對她的排斥與不喜。
占雅拿著銅板，墊伶，沒有話，用剩下的錢全給買了核桃、芝麻和黃酒、冰糖。
這一次，老板搭了三顆硬糖。
拎著大包袋，占雅把東西全扔給白四郎，自己隻提了一竹筒黃酒，“回吧！”
白四郎：“……好！”
回到家，占雅直接往床上一倒，一臉的生無可戀。
太累了！
白四郎擔心王氏，一路上走的飛快，占雅為了不弄丟自己，找不到家，硬是逼著自己跑了個迷你馬拉鬆。
命去了半條，好歹沒讓自己掉隊。
回到家，要不是白三郎伸出他那雙高貴優雅的雙手，勉為其難的接了自己一把，占雅現在躺的就不是床，而是院子裏那塊泥巴地了。
“雅姐姐，我能進來嗎？”
白七站在門外道：“二哥你許久才走一回遠路，腿腳肯定難受，便讓我端水來給你泡泡腳，活絡下氣血，腳會好受一些。”
白大郎如今一心全撲在王氏那兒，沒有閑心再管白二郎。
好在白二郎也看開了許多，雖然心裏頭還惦記占雅，但至少不再像以前一樣亂獻殷勤，不知避諱，不管不顧。
占雅像條死魚似的趴在床上，有氣無力。
試著動了動腿，卻似有千萬斤重，挪不動半分。
索性不管了，現在的她隻想睡他個三三夜，補足精力。
等了一會兒，見屋裏沒反應，白七郎抬高聲音又問了一遍，“雅姐姐？”
白二郎站在廚房門口往外瞅，看到白七郎把水端回來了，臉色沉了沉，“她拒絕了？”
因為是他讓送去的，所以拒絕了是嗎？
心像被誰抓著用力往外扯，痛到麻木。白二郎臉色發白，扶著門框，健碩的身形搖搖欲墜。
一定要與他生分至此，不留一絲餘地嗎？
“雅姐姐睡著了！”
弟的話好似外來音，瞬間撫平了白二郎擅千瘡百孔的心髒。
還好，她隻是睡著了。
還好，她不是有意拒絕自己的心意！
白三郎坐在石階上，用石磨磨驢皮膠，看到白二郎那沒出息的樣子，嫌棄的撇撇嘴。
抬起狐狸眼，往緊閉的窗台眺去。
占雅那死女人有什麽好的？以前是團扶不上牆的爛泥，現在就是坨臭狗屎。
也就老二那傻逼當香餑餑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