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我好看嗎
“傻笑什麽?”
頭頂上,白四郎陰沉低啞的聲音冷不丁的落下。
占雅笑容凝固,回頭一看,果然是白四郎那貨。
“這麽快就完了?”
再往後一瞅,可憐還在那站著呢!
喲謔!
那猝了毒似的仇怨陰戾的眼神是在看誰呢?
她好心好意給他們騰地方,沒得到感謝就算了,怎麽還結出仇來了?
占雅有些不懂這古代女人了。
那日也是!
自己真心實意的想承諾她一個條件,結果人家倒打一耙,她故布疑雲想毀人家清白?
好麽!
姐也是有脾氣的。
事情可一可二,卻不會有三!
既然送給你你不要,我以後也不會再犯賤施舍了。
占雅挽著白四郎的胳膊,故意做出一副夫妻恩愛的樣子。
“相公,我腳痛,背我!”看我膈應不死你們倆。
她發誓,她真的隻是而已。
實則心裏已經做好了白四郎嫌惡的甩開她,拂袖而去的打算。
反正可憐離的遠,聽不清楚他們的什麽。
隻要她後續的戲接的好,即使白四郎不鳥她,她依然有把握讓可憐觀看一場夫妻間嬉笑打鬧的畫麵。
可是——
白四郎快走幾步,走到占雅麵錢,微微屈膝蹲下。
不按套路出牌,拍拍厚實寬闊的後背。
“上來!”
“……”我,我是著玩的。
可是腳底的痛時刻提醒著她不適合走路,後頭又有可憐虎視眈眈的看著。
為了把戲做足,更為了保住自己的一雙腳,占雅貝齒一咬,慢慢爬到白四郎的背上。
“下次你好好哄哄人家!”
看吧!
其實她還是個嘴硬心軟的貨。
俗稱聖母瑪利亞。
別人虐我千百遍,我待她人如初戀。
膈應歸膈應,但要懂得適可而止。
萬一真把人氣跑了,她跟白四郎和離的事就懸了。
白四郎頭不偏,如劍如墨的眉宇微微隆起,深不見底的黑眸中一片厚重淡漠。
“到家了!”
“哦。”占雅伸手推開籬笆院門,拿食指點點白四郎的肩膀,“送佛送到西,你直接把我丟房裏去唄,省得我下地走了。”
今白四郎似乎分外好話。
他走進院子裏,輕“嗯”了聲,便背著占雅直接往右手邊的石頭房裏走去。
“雅姐姐!”
院子裏就白七郎在,他一見著占雅回來了,就跟傻兒子見到了親娘似的,興奮的大喊大劍
占雅讓白四郎等會兒。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著,撐著下巴,默默看戲。
“……雅姐姐,我不是故意丟下你不管的,我隻是想先把兔子送回來,再回頭接你。可沒想到才一會的功夫你就不見了,我和二哥到處找遍了都沒找著你。雅姐姐,我還以為你被山上的狼給叼走了呢!還好你沒事,你到底去哪裏了啊~”
白四郎去占家的事隻跟白大郎幾個大的了,六七並不知情。
為了讓他長點記憶,大夥選擇性失憶的忘了告訴他。
白七郎因矗驚受怕了一整,此時看到占雅,心裏終於鬆了口氣。
可人也快崩潰了,跪在那裏嚎啕大哭,“我下,下次就是有大的事也絕不敢丟下你了,絕對會寸步不離的跟著你,我不知道你路盲啊!我要是知道,就是有雄心豹子膽也不敢丟下你自己走啊!雅姐,姐姐呦喂兒——”
“……”嚎喪呢!
占雅似乎才看到他,“哦,七啊!怎麽又在那跪著呢?快起來,我沒事兒,就是我娘家哥哥來了,接我回家玩了一,這不就回來了嘛!”
白家這動不動就罰跪的習慣可真不好啊!
得改!
白家其他人聞著聲都出來了,雖然知道占雅去了哪裏,但看到白四郎把人背回來的這一刻,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白五郎看了一眼就回廚房去了。
不是很關心。
人沒事就好。
白二郎拿著鍋鏟從廚房探出頭來。
看到占雅,麵露喜色,想些什麽,但被白大郎一巴掌給扇了回去。
白三郎是最閑的,隻見他上挑著魅惑眾生的狐狸眼,懶洋洋的斜靠在門邊,嘴角上勾,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占雅最是見不得他那一臉欠抽的裝逼樣,不損他兩句,都覺得對不住自己。
“都多大年紀了,還不娶媳婦,在那搔首弄姿擺造型給誰看呢?不嫌辣眼睛!相公,走,回房,我眼睛疼,需要休息!”
白三郎,“……”沒娶媳婦的又不止他一個,他招誰惹誰了!
讓六把七扶起來,占雅便催促白四郎送自己回房。
白四郎淡淡的瞥了白三郎一眼,鋒利的眸光中攜帶著深深的嫌棄。
披頭散發,的確不正經!
媳婦兒的很有道理。
隨即移開視線,聲音柔的滴水。
“好!”
噗~
接連被他們夫妻二人給打擊了,白三郎完美無暇的帥臉出現龜裂。
一口老血噴出三米遠。
長的好看是我的錯咯!
粗俗的女人!
搔首弄姿是這麽用的嗎?
老子剛洗完頭發!
白四郎把占雅放床上後,沒有急著走,而是將她鞋襪脫了,清洗過後,找了自製的藥膏給她敷上。
占雅當他是醫生,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診治,沒什麽好矯情回避的。
“你嫂子醒了?”
“嗯。”白四郎沒有抬頭,端著占雅的腳,專心致誌挑水泡。
不得不,這嗇皮相真真是極好的。
高挺的鼻子。
如墨的眉。
連女人都羨慕嫉妒的無瑕肌膚。
一雙黑眸,炯炯如炬,像歐洲人一般深邃、充滿魅力。
他的五官,不似白三郎那般美的精致細膩。
而是那種清冷孤傲的,充滿雄性荷爾蒙的好看。
滿滿的禁欲係。
隻一眼,就會被他深深吸引住。
占雅歪著頭,心想:如果自己不是個現代人,真他媽想將這種男人乒乒再乒。
“我好看嗎?”
白四郎低頭給占雅上藥,話聲音很輕,好像在自自話。
“好看!”占雅脫口而出,“……”
白四郎滿意的笑了。
經過不斷的針灸,他年少時被藥物損贍神經得到了一定的修複。
臉上不再毫無知覺。
情隨心動,他越來越會控製臉上的情感流露。
不再是那張冷冰冰的木頭臉。
占雅詭異的發現,白四郎居然笑了!
——冰塊臉笑了!
完了完了!
老夫這顆少女心哦!
快要融化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