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往死裏抽
“鴨，你時候打過屁股針嗎？”
“……”
占雅沉默了一會兒，不明白她怎麽突然起這個，但還是認真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當然，打的還不少。”
八歲之前，她的身體素質很差。
感冒發燒是家常便飯。
有時睡的迷迷糊糊的，大半夜被老爺子從被窩裏挖出來，毛巾被一裹，打包背去診所打一針。
打完回來接著睡。
害得她很長一段時間都有心理陰影，經常做噩夢被老爺子拎去打屁股針。
直到父母的工作穩定下來，把她接去城裏住。
老占認識一個古武世家的傳人，讓自己拜在他門下。
她跟著學了幾年功夫。
本事沒學到多少，好在抵抗能力是上去了。
想怎麽蹦噠就怎麽蹦噠。
一年到頭難得頭疼腦熱一回。
易夏仿佛找到了知音，終於轉過頭來，嘟著一張嘴，委屈巴巴的看著占雅。
“你當時有什麽感覺嗎？醫生把你的褲子脫下來，你有覺得屈辱嗎？”
“那時候，懂個什麽，也就有點不好意思，估計連屈辱是個啥都不知道。”
“……”
易夏不滿意這個回答，不死心的問，“如果現在讓你脫褲子打針呢？”
“我會找個女護士。”
占雅想了想，很認真的回答。
易夏今有點怪，整個人跟失了魂似的。
占雅不敢懟她，隻能順著她。
“……”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易夏更鬱悶了。
歎了口氣，雙手撐在床上，慢慢挪到占雅身邊，像隻被遺棄的狗，可憐兮兮的睡在她的腿上。
“我們換個話題。”
“嗯！”
占雅不住點頭。
一開始就不該討論這個。
“我應該這麽問：如果你剛脫下褲子，準備上廁所，這時白四郎進來了，被他看到你光著屁股在那晃蕩，你有什麽感覺，會覺得羞辱嗎？”
上廁所就上廁所，為什麽要晃蕩？
占雅伸手抵上易夏的額頭。
溫度正常。
人不正常。
“你今幹嘛總跟屁股過不去？”
秀美微擰，占雅這才注意到易夏從她進來起，人便一直趴在床上。
屁股朝。
她似乎明白了什麽，指頭戳了戳她的臀部，易夏吸氣大喊，“別動，疼！”
“給我看看。”
想著白二郎好歹是個講理的人，最多嚇唬嚇唬易夏，沒成想真把人給打了。
好像還挺嚴重！
占雅冷著臉，一字一頓道，語氣是命令式的。
“把手拿開！”
易夏死命拉著褲頭，扭捏著不讓看。
“丟人。”
“姐又不是沒見過你光溜溜的時候。”
“那不一樣！”
“摸都摸過不少，矯情啥？”
“……你脫我就脫。”
“我又沒挨打！”
“……”
起這個就冒火。
惹禍的不打，懲罰她這個旁觀的。
還有沒有理了。
長得好看就有理了嗎？
自己也不賴，怎麽就遇不上一個真心疼她的人呢？
易夏咬牙，字字頓頓的：“老子是因為哪個作死的挨的打？”
占雅聳肩，十分坦蕩的：“我沒出賣你。”
“嘿，我是不是還得謝謝您咧。”
易夏被氣笑。
占雅擺手，“咱倆多熟的人了，還用得著這客氣，虛偽了不是。”
“……”
操！
夠無恥！
行吧！
也不過。
而且她急需要吐槽。
易夏主動低頭道：
——“……其實也沒多疼，我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裏這坎。”她半撐著身子作死，手握成拳頭，狠狠垂床。
“雅雅，你老子是沒你招人喜歡，可好歹是個女的吧！還是他娶進門的媳婦，他怎麽可以把老子當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夾在兩腿中間，脫了褲子就打屁股，老子不要臉的啊！”
“……”
這就是傳中的家法伺候？
占雅被雷的外焦裏嫩。
“所以，你氣憤的是白二郎打你的方式，而不是打人者本身？”
還能坐，明不嚴重。
之前疼，應該演戲成分居多。
聞聲，易夏表情微凝，有些錯愕的問：“我是那種被打兩下就要死要活的女人？”
“嗯！不像。”占雅點點頭，表示應和。
“你現在這樣子頂多算半死不活。”
“……”
自己到底是怎麽忍受她這麽多年不變心的？
易夏：“我需要安慰！”
“？”
“反正遲早要做他的人，早一點晚一點坦誠以待又有什差別。”
“……”
易夏一口氣上不來，突然臉色一變，指著門外，“占便宜，你出去吧！我不想見到你。真特麽損壽！”
“好好好，我明再來看你。”占雅舉手投降，一臉無奈的樣子。
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帶半點留戀的。
易夏：“……”
占雅走到院子裏，白家幾兄弟基本都在。
沒在的是白四郎。
據在廚房給老婆倒洗澡水。
“七，把白二郎給我捆了！”
“……”
雅姐姐，我不敢啊！
見狀，占雅秀眉橫豎，撇下白七郎，轉而朝白六郎看去。
這個慫貨！
“六，你去！”
白六郎時時刻刻擰著眉在思考，反應比常人慢一拍。
還未來得及回應，白七郎便急著道：“雅姐姐，還是我來吧！”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承諾過對雅姐姐令行禁止，不能因為現在家被三哥掌控，沒有肉吃，就不遵循了。
他永遠都是雅姐姐最忠誠的跟班。
“二哥，得罪了！”
——我也不想這樣的，你事後千萬別來找我報複。
白二郎微微一怔，靜靜站著，任由白七郎拿麻繩捆自己。
白大郎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
家有老三管著，他樂的輕鬆。
隻要不鬧出什麽大事，他樂的在一旁看戲。
王氏也被他攔下。
夫妻兩坐在院裏的樹墩子上。
就差點子瓜子花生。
白三郎和白五郎在月光下清點今的收支。
陳彩兒在一旁揮扇。
氣氛融洽。
“家規第三條，男人要愛護、疼愛家裏的每一個女人！白二郎私設公堂，毆打打媳婦，違背了白家家規第三條。”
占雅輕輕眯著眼，看向白二郎，“你可有異議？”
“我……”
“七何在？”
占雅直接簾的截斷了白二郎要的話。
“七在此！”
白七筆挺的站著，高聲答道，明亮的眸子裏裝著蠢蠢欲動的興奮。
戲文裏的調調，白七郎運用的相當應景。
“準備荊條，脫下他褲子，狠抽九九八十一下！”
敢欺負易瞎子！
真當她娘家沒人呢！
白七：“……”
他選擇自己先死一死。
白二郎不敢朝占雅動手，便瞪著他那雙牛眼，狠狠射向白三郎。
白三郎算收入正算的起勁，沒看到白二郎的求救。頭低的下下，猛摁眼角。
白二郎：“……”
裝？
正要解開繩子自救，便聽到占雅清脆悅耳的聲音傳進了耳朵。
“不要管褲子了，我怕長針眼。直接給我往死裏抽，留下一口氣就行！”
隻要留了一口氣，無凡哥哥都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