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欲解謎須定生死 定乾坤必決雌雄
意識造就了語言,語言造就了文字,文字造就了文明,而文明又歸結於意識,在這千萬年的演變之間,文字成為了這一切的載體,或繁或簡,或真或假,都是某種意識的體現,正如上所,假也是意識的體現,也是一種必然出現的產物。
謊者欺人,大謊者竊國,而最可怕的卻是不曾謊的人!
時哉?時哉。
“誆我出來無非是為了別離關,可別離關易守難攻,熙蠻子前些時日損兵折將,豈有餘力再攻,無非誆我至此,決一雌雄,混個萬一的機會而已,陸元郎一直以來願意兵出奇招,這做的也不可謂不完備。這時候啊,墨萼之毒也影響到了我的兵士了吧,沒想到他能弄到這麽多,也是難為他了。”赫連虎暗自想到。
“但是那封信是抄的是什麽意思?抄誰的?如果是抄的,內容就有可能是真的。那他不溫不火的強留於我便是要了藩台城?不可能,及時藩台真的反了,也是在藩原腹地,就算熙蠻子和狄蠻子派兵選將也不可能在於這幾個時辰之間,那陸元郎為何又一臉得意?他是覺得能殺了我嗎?我要動真格的,就憑他?”
“內容是真的,我可是一筆一劃抄的。”陸元郎打斷了矗在原地的赫連虎。
幾隻蒼鷹在空中盤桓著,這兵刃似乎比那遙遠的月光明亮的多,也寒冷的多。
“我還有時間,隻要殺掉陸元郎,去救藩台城絕對來得及。”赫連虎繼續思索著。
“那就刀劍底下見真章吧。”赫連虎道:“無論怎麽去猜這個啞謎,莫不如鬥個你死我活,就什麽都不用猜了!”
“是這樣,不過這回和你鬥的不是我了!”
遠方出來了急促的馬蹄聲,煙塵處正有兩騎疾馳而來:
一人將領打扮,頭頂镔鐵赤睛金紋獅子盔,鬥大的盔纓似黑色的火焰一般,隨著寒風飄擺,身著镔鐵連環金紋獅子鎧,一條墨絛金絲嵌玉獅蠻帶,背上一掛金絲連環斑斕披風,胯下是掛甲耀金獅子獸。手中是一對獅口烏金雙頭拐刃槍。
另一人竟是頭陀,頭紮白銀七寶行者箍,頸上一掛霜花錯蓋墨蓮骨朵念珠,身著連環細甲皂羅袍,腰上一條皂羅穿絲帶,胯下一匹黑白錯斑鬼麵犼,手中是一對蓋雪烏金截頭砍刀。
赫連虎抬頭看了看,摸了摸自己的頭:“這回我是真擔心自己的腦袋了。”
這兩人翩然而至。
“老四,你的省事就是這麽省的?”為首來者是旁人,正是征西都督,大熙第一猛將陸元德。
“稟都督,此役之後望雲關以南戰事就等於結束一大半了。”陸元郎畢恭畢敬的。
“也好,總比陣戰生靈塗炭要強!”
“四將軍好手段,這藥下的不輕不重,既不耽誤事,又不傷人性命,善哉善哉!”言語者正是隨行頭陀,名姓從不與外人相談,隻是自稱怪頭陀,頭頂怪發左黑右白,發下一張怪臉,五官俊俏,奈何紋了半麵經文;一雙朗目,怎會襯了一汪血池;鼻挺唇紅,卻又生得滿口獠牙。
赫連虎見此人是勃然大怒:“武恪庸!你當初毀了兩國合盟,我尋你不得,你卻乖乖送上門來!”
“恪庸已逝,唯留行者,這位施主何故如此光火。”怪頭陀答道。
“赫連虎,要不在送你成佛前,給你留點敘舊時間,難得享受最後的塵世,還遇到了故人。”陸元郎笑著。
“用不著,我沒次到你們幾個殺就殺得地步!”赫連虎冷冷的回了一句。
“大都督,那咱麽就把正事辦了吧!”陸元郎雙手抱拳,對著陸元德鞠一鞠躬。
“也好!赫連虎,這十來年你一直下戰書約鬥,今看來是不可避免了!”
“也罷,我也後看看取了金垕性命,聞名遐邇的人到底有多麽強橫!”
赫連虎緊了緊頭上盔,腰中帶。收起狼勾,一手拿起了鼇背斷金刀,另一手從馬上取下了短柄獅吞白金铩。
“咱們無論誰殺了誰,這金垕的金獅索魄八寶具都能團聚了。”赫連虎指了指馬上的獅首寶扣紋金腰弩。
赫連虎橫刀執铩,示意陸元德先手,陸元德看了看,搖了搖頭:“我家老四和你鬥了半,這樣吧我讓你三招,你看如何?”
“用不著,戰場上哪有那麽講理的時候?”
“那就不爭了,我就不客氣了!”
罷,陸元德撿直衝了過去,這雙槍是一刺一拖,這槍尖點到赫連虎手中的刀麵時,赫連虎腦袋一麻:“這次托大了,不想陸元德力道如此之大。”
就在這槍與刀碰撞的時節,赫連虎感覺這刀是一粘一震。這一下竟在刀身上啄出個如黃豆大,淚痕一般的窟窿。
“果然是個猛將,竟未後退半步!”陸元德心生讚賞,緊了緊手中槍,另一隻手一記橫掃千軍,赫連虎舉手相迎,這拐突槍與白金铩相撞竟發出悶雷一般的響聲。震得兩人皆退出半步。
“看來不拚命是不行了!”赫連虎掄起段金刀,運足十成氣力,照著陸元德臉上劈了下去,陸元德一閃身,刀貼著身子劈了個空,掀起的刀風卻刮的臉麵生疼。陸元德顧不上這些,覷得赫連虎肋下巴掌大的破綻,一槍搠了進去。
赫連虎亦是不世猛將,怎會不知,將刀鬆開,一個鷂子翻身,另一隻手中的短铩直刺陸元德眉心。陸元德將槍相迎,架到一旁。
就這陣前,兩人鬥的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來回過往已是百合開外,一個使盡全身力氣,一個祭出畢生本事,兵刃相交,金鐵相擊。是兩槍劃開輪回道,一刀劈開隔世山。點點星火似鐵樹開花,聲聲巨響如春雷驚蟄。
這周邊的人看的是兩眼發直,下巴著地,頭皮發麻,這一招槍刺繁星,驚得眾人躲閃,那一勢刀破蒼,引得兵士競觀。。
這陸元郎亦是讚歎,急躁之情也溢於言表,如果一個環節出現差池的話,所有的努力和冒險都將付諸東流。
就在此時,北方突顯一支兵馬,是鋪蓋地,煙塵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