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和我說
顧常顏換了衣裳就到了白冥酌的書房,她讓肖綿照顧梁柒,所以身邊也沒帶人。她磨墨,白冥酌練字,這一幕像極了平凡夫妻之間的樣子。
“殿下,荼夫人來了。”門外沈逸的聲音響起來。
“她來作甚。”白冥酌很顯然不喜歡荼齊悅的到來。
“她既然都來了,將她拒之門到著實傷了她的臉麵,請荼夫人進來吧。”顧常顏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參見殿下……參見太子妃娘娘。”荼齊悅本想著白冥酌回了太子府,能有和白冥酌獨處的時間,怎奈何白冥酌根本沒有要來找她的意思。
“何事?”白冥酌頭也不抬,任由荼齊悅跪在地上。
“妾身想著殿下今日都在宮中忙著,所以便吩咐嚇人做了些養胃的東西來給殿下。”荼齊悅自然知道白冥酌吃了顧常顏的粥,可她隻不過是想要找個借口陪在白冥酌身邊罷了。
“不必了,本殿下已經用過膳了,常顏的手藝可比那些太子府的廚子做的好吃多了。”白冥酌停下車看著顧常顏,眼中滿是柔情。
“可……”荼齊悅有些難堪,她本以為白冥酌多少跪給她些麵子,怎料到直接給她否決了。
“荼夫人若是沒事不妨回去歇著吧,這樣跪在殿下的書房裏,不僅傷了自己的身子,還擾令下的興致。”顧常顏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荼齊悅也沒有別的動作。
“我……”荼齊悅被氣急了。
“怎麽,聽不見太子妃了什麽嗎?還不退下。”白冥酌冷眼看著荼齊悅。若是那件事沒有發生,若是她腹中沒有懷了他的孩子,他或許還能像以前那張對她,可惜她陰謀算盡,害得他失了對顧常顏的承諾。
“妾身告退。”荼齊悅隻能忍氣吞聲,如今她不再是將軍府的大姐,為了能留在白冥酌身邊,這些委屈算不了什麽。
“常顏,我想聽你彈琴了。”白冥酌拉著顧常顏的手。
“是……”顧常顏一愣,想起來她的琴還是他教的。
“沈逸,為太子妃準備一張琴。”白冥酌對著門外到。
“是。”沈逸離開了。荼齊悅沒有走多遠,自然聽見了白冥酌的話。袖中的手又捏緊了許多,疼極了。
“夫人,這些該怎麽辦?”巧兒端著荼齊悅為白冥酌準備的糕點。
“殿下都不要了,留著作甚,全部都扔掉!”荼齊悅有氣沒處撒,隻能全部撒在巧兒身上。
“是,奴婢這就去扔掉。”巧兒委屈極了,她還特意將太子吃過顧常顏做的藥膳粥這件事告訴了荼齊悅,可她偏偏要讓下人去準備這些糕點,如今落的自取其辱的局麵。
“不爭氣的東西!”荼齊悅看著自己的肚子她必須盡快,否則月份長了,這孩子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她也會有生命危險。
顧常顏彈的曲子全是白冥酌愛聽的,想著當初顧常顏學琴的時候,白冥酌還硬生生的讓她記得他喜歡些什麽曲子,隻為憐到那些曲子的時候便能想起他來。
“殿下,可是需要用膳?”沈逸敲了敲書房的門。
“竟然過了這麽久。吩咐人督書房來吧。”白冥酌停下了筆,原來已經到了酉時。
顧常顏停了下來沒什麽,從她進了瀟湘閣開始,出了出任務就是在房中練琴,隻為扮演好瀟湘閣花魁的身份,有事她會在房中彈上一的琴,如今這短短的幾個時辰她倒也覺得無妨。
“累了怎麽不和我?”白冥酌走到顧常顏身邊,拉著顧常顏泛紅的手。
“不覺得累。”顧常顏是真的不覺得累,可是白冥酌卻以為成另一番意思。
“陪我一同用膳。”白冥酌輕輕的幫顧常顏揉著手,語氣中卻沒有詢問的意思。
“好。”顧常顏倒覺得荼齊悅沒有那麽大的膽子在白冥酌的飯菜裏動手腳。
“夫人,該用膳了。”巧兒將飯菜放在桌上。
“殿下那邊還沒有人來嗎?”荼齊悅坐在銅鏡前,抹著胭脂。
“並未。”巧兒“噗通”一聲跪在霖上,她跟了荼齊悅這麽多年,荼齊悅的性格她自然了解。
“殿下可用膳了?”荼齊悅將手中的胭脂盒越捏越緊。
“正在用膳……”巧兒去廚房給荼齊悅準備飯材時候,正好碰見了沈逸去了廚房,是殿下和太子妃在書房用膳,讓下人將飯菜送到書房去。
“和那人一起!”荼齊悅眼睛微微泛紅,想起今日受的委屈她怎麽也不能平靜。
“是……”巧兒將頭又低了幾分。
“賤人!”荼齊悅將手中的胭脂盒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劃過巧兒的臉龐,雖生疼,可她卻不敢吱聲。
“夫人千萬別讓旁人聽了進去。”巧兒急忙爬上前去,扯著荼齊悅的裙擺,示意荼齊悅不該在太子府出這般話。
“我何時受過這種委屈!昨夜是我和殿下的大喜之日,可那狐媚子竟讓殿下拋棄了我,今日仗著她太子妃的身份百般羞辱我!”荼齊悅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切均有因果。
“夫人,如今那人我們得罪不起。她若出了什麽差錯,那殿下必定會懷疑夫人,夫人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犯了傻啊。”巧兒是真心為了荼齊悅好,卻也是真的怕死。
“你的對,有些事情現在做不是時候。”荼齊悅摸著肚子,平息了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