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下的毒
“她……當真在這裏?”白冥沅下了馬拉住了正要進入木屋的南初。
“從肖綿出宮的時候我就派著人跟著她,況且這個地方治療情蠱再合適不過了。”南初知道白冥沅在擔心什麽,他在怕,怕莫傾雪不在這裏,他怕錯過了莫傾雪。
“噗!”裏麵傳來一些響動。白冥沅也來不及多想便推開木屋的房門衝了進去。
“阿顏!”白冥沅將渾身是血的莫傾雪摟在懷鄭此刻的莫傾雪緊閉雙眼麵色蒼白與死人毫無差別。
“肖綿。”饒是在冷靜的南初看見肖綿嘴角掛著血也不淡定了。
“快,給她度內力否則解藥就沒有用了,姑娘體質特殊,普通的方法根本沒有用,隻能通過內力將情蠱的解藥逼進她的體內。”肖綿擦掉自己嘴角的血。
白冥沅聽肖綿這麽就要給莫傾雪度內力卻被南初攔了下來。
“你傷還沒有好,這個時候你非但救不了她還會害得自己走火入魔。我來,你幫我照顧好肖綿。”南初從白冥沅懷中接過莫傾雪,恍惚間他看見了莫傾雪肩膀上的紅色胎記,不由得一愣,隨即又想起來這個時候情況緊急便來不及多想。
白冥沅隻能看著莫傾雪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痛苦。一炷香後,莫傾雪吐出來一口鮮血,仔細一看那鮮血中還有蟲子在蠕動。
“如今沒事了。屋內有清水,你將她的衣物脫下幫她清理身上的傷口就行了。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來。”南初起了身額頭上還有汗。
“她身上為什麽會有這些傷口?”白冥沅聽南初這麽一急忙拉下莫傾雪肩膀上的一些衣物看了看。
“情蠱的解藥就是那些血裏麵的蟲子,隻能通過身上的這些傷口進入體內。放心吧,不會死的,你在這好好照顧她,肖綿如今身子也弱,我帶她去休息了。對了我讓祁鬱去準備你們這幾日需要的東西了。”罷,南初便抱起了一旁的肖綿走了出去。
“阿顏,還好我趕上了。”白冥沅緊緊地抱住莫傾雪感受著懷中的人呼吸越來越平穩。
“你沒有要問我的嗎?”南初將肖綿帶到了另一間屋子中將她放在了床上。
“有很多,卻又不知道如何問起。”肖綿看著南初。
“那便一件一件的問,我一件一件的回答。”南初給肖綿倒了一杯茶水讓她喝下淡去了嘴裏的血味。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從你出宮的時候我就派人跟著了,我怕你會出危險。”
“你早就知道我會帶著解藥離開南國來找姑娘?”
“不然你以為為什麽會有人在宮中議論著情蠱的解藥,為什麽密室那麽好進,為什麽宮中的戒備不森嚴了。”
“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
“隻能算是計劃好了一部分。好了,現在該我問你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我,顧常顏,不,應該是莫傾雪體內的情蠱不是你下的?”
“嘭!”肖綿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
“我不懂你的意思.……”肖綿顯得有些慌張。
“我料想過你會後悔給莫傾雪寫了情蠱這件事。肖綿,我太了解你了,所以之前我給你的根本不可能是情蠱,那不過是普通的蠱蟲,我也派人觀察過莫傾雪她的症狀與情蠱發作時一模一樣,你沒有機會得到真正的情蠱,那莫傾雪體內的情蠱究竟是怎麽來的?不要你不知道,因為你找了線人取過壓製情蠱的安神香。”南初將地上破碎的杯子殘渣撿了起來,他怕肖綿一激動站起來的時候劃傷了自己。
“是南千月,那一晚本來我想將你給我的蠱蟲扔掉的,結果遇見南千月的嬤嬤鬼鬼祟祟的從姑娘的房間裏走出來,我不放心便跟著去看了,結果聽見嬤嬤對南千月將情蠱放在了姑娘體內。我知道情蠱沒有解藥,所以隻能找人送來安神香。南千月身份高貴,她是北冥的妃子,南國的郡主我沒有能力與她對抗,所以我隻能讓姑娘以為這情蠱是我下的,這樣姑娘就能在宮裏過著安穩的日子。”肖綿低著頭。
、“你要記得,如今南千月是北冥的人,南國不可能給她做靠山。”南初伸手捏著肖綿的下巴抬起了她的頭。
“你這話也終究是,她是南國的郡主。”肖綿無奈一笑,果然帝王都喜歡假話。
“你好生休息吧,我去集市上,買些吃食。”南初收回手轉身離開了肖綿的屋子。
看著關上的屋門肖綿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