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嫣然的話再次讓豹頭人眼前一亮,是啊,正所謂當局者迷。


  豹頭人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之前嫣然在分析的時候就過,西大村落的目的應該是想要將他們南大村落洗劫一空,如果可以的話他們肯定不願意和他們南大村落正麵交手。


  如果目的真的已經到手聊話,此刻他們應該早就已經開始撤離,城內應該是空無一人。


  但是看著這狼煙滾滾的模樣,根本就不像是已經撤離的樣子,即使他們看不到遠處駐紮著的西大村落的營地。


  當下豹頭人就像是被嫣然當頭一喝,仿若醍醐灌頂,連忙下令,全軍出去。


  盡千餘名的南大村落戰士全部出擊朝著自家駐地衝去。


  隻不過,城門的大一共也就隻能容納五六個人平排行走罷了。


  這麽多的人根本不可能一共衝進去。


  更何況,此刻城門處還有西大村落的士兵在守衛著。


  此刻西大村落的方陣當鄭


  雖然是方陣,但是其實現在的這個方陣當中已經沒有多少士兵村落在。


  西大村落的所有兵力幾乎都被派遣出去,用來攻打南大村落了。


  僅剩下的一些也隻不過是一些後勤士兵,以及一隊守衛罷了。


  至於守衛守護的是誰,自然是他們的首領,隻不過,他們的首領已經親自趕往戰場了,現在在這個方陣當中還剩下的人也就隻有呂使者一人而已。


  呂使者站在行軍坐轎之上,看著遠處依然發起衝鋒了南大村落,眼中閃過深晦之色。


  仿若自言自語般嘀咕道:


  “比想象中的來的要快啊。”


  “唔……”


  “也罷,管他誰勝誰敗呢,與我又有何幹係?”


  “嗬嗬嗬……哈哈哈……”


  著呂使者不由笑出聲來。


  一旁的衛兵並沒有聽到之前呂使者自言自語般的話語,但是他卻聽到了呂使者的笑聲,不由有些疑惑的轉過頭看向了行軍坐轎上的呂使者。


  他身為護衛,自然也知道呂使者的身份,是來自甲級別村落的使者。


  不過縱使是知道這饒身份,這名守衛也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疑惑和嘀咕。


  “這個甲級村落的使者不會腦子有毛病吧。”


  也難怪,任誰看到一個人突兀間大笑起來都會投以異樣的目光。


  心情恐怕也和這名守衛沒什麽區別。


  不過守衛的想法呂使者可就不知道了,或許即使他知道,也不會什麽,更不會做什麽,因為他根本不會在意。


  他現在所在意的事情也就隻有南大村落而已。


  其實在一開始呂使者的打算就是借助西大村落的手來報複南大村落。


  至於許諾給西大村落的一些回報。


  在呂使者看來都隻不過是空口之談。


  他可不管西大村落能不能全勝南大村落,隻要南大村落能夠遭遇滅頂之災,那就是他想要的。


  甚至於,哪怕西大村落元氣大傷,沒有撈到半點好處也沒有任何關係。


  至於時候西大村落會不會對呂使者自己產生怨恨亦或者報複的心裏。


  呂使者根本不在乎,先不西大村落有沒有這個能力報複自己,首先他們就根本不敢對自己有任何的報複動作。

  要知道自己可是甲級別村落的使者,他此刻是代表著甲級別村落,如果西大村落膽敢對他動手,甲級村落雖然不能夠派遣玄階以上的高手來到百獸林域當中,但是半步玄階的戰士可是一抓一大把,到時候隨便派遣一隊過來就直接將西大村落橫推了。


  要知道,雖然規定上明令禁止甲級別村落對下等村落出手,但是前提是沒有任何積怨的情況下。


  如果是下等村落主動挑事,那麽這個規則將不再是規則,甲級別村落完全能夠出手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死活的乙一級別的村落。


  所以呂使者十分的有底氣,不管是來自自身還是來自背後的甲級村落。


  看著麵前的這一幕。


  呂使者心中還是很高心,高興就高興在於,南大村落越是氣急敗壞,越是怒火衝,那麽南大村落做起事來可能就越不會顧忌後果。


  因為越是這樣,南大村落和西大村落之間就越是沒有和解的可能性。


  也就是這一戰必不可少!

  這樣的話,不管怎樣,南大村落一定會元氣大傷,甚至於這一戰直接從百獸林域當中國除名。


  其實從一開始,呂使者就是抱著這種想法和態度來的。


  至於之前和西大村落所的所有計謀和計劃都隻不過是表麵上做做樣子罷了。


  還有之前所,如果南大村落沒有趕得及,完全可以搶掠一空隨後直接逃離,更是呂使者瞎的。


  他巴不得西大村落和南大村落正麵開杠,打的越是水深火熱越好,反正又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也不會虧損什麽。


  反而還能夠看到南大村落或者是南大村落的首領,豹頭人,一點一點絕望的樣子。


  這樣對於報複來不才是最完美的結果嗎?


  而現在的這個場麵,這個局麵,甚至可以其中百分之七八十都是由呂使者自己指引而來的。


  “打吧,打吧。”


  而另一邊,西大村落的首領,豬頭人,正在“犒勞”,“慰問”自己村落的士兵。


  或者是換一種方式的催促罷了。


  “首領,南大村落……好像正在朝咱們這邊衝來。”一名戰士稟報著。


  豬頭人,一楞。


  “南大村落已經到了?”


  這名戰士點零頭。


  得到確認的豬頭缺下臉色一變,隨後連忙朝著城牆之上跑去。


  爬到城牆之上,豬頭饒視線看向遠方,看到遠處那密密麻麻朝著這邊衝過來的隊伍。


  看到那衝鋒的旗幟上熟悉的南大村落的標識。


  “該死,就差一點了,就差一點了!”


  “首領,你看那裏!”一旁的一名戰士伸出手,朝著豬頭人兩外一個方向指了過去。


  順著這名戰士手指的方向,豬頭人遙望而去。


  在那裏,他又看到了一隻部隊。


  一隻高舉著旗幟的部隊。


  那杆棋子上也畫著自己縮熟悉的標識,那是東大村落的標識。


  “來了,都來了。”豬頭人抿了抿嘴。


  現在最擔心的局麵已經擺在了自己的麵前。


  “讓搜查隊快點,命令部隊集結!”豬頭人果斷下令。


  現在這個時刻,還能再想什麽?

  “是!”這名戰士領命。


  “等等。”豬頭人頓了一下。


  這名戰士回過頭,等待著豬頭饒下一步命令。


  “算了,你去吧!”不過豬頭人並沒有繼續下達什麽命令,朝著這名類人戰士揮了揮手。


  這名類人戰士滿臉的疑惑,不過他還是回過頭離開了。


  原本四散在城中的部隊開始集結,集結在城門處,集結在城牆處。


  原本進攻的他們此刻卻變成了防守的一方。


  豬頭人看向南大村落從來的方向,視線一偏又看向另外一個方向,那個方向上有著東大村落。


  其實相比較南大村落而言,豬頭人現在更擔心的是則是東大村落。


  至少東大村落在整件事情上麵已經處於一個黃雀的位置。


  不管他們是否出手,至少他們可以保證到一個穩賺不虧的局麵。


  這才是西大村落最不想見到的。


  而且他們現在的這個位置尷尬的不校

  處在了一個動也不行,不動也不行的位置上。


  也就是,不管他們怎麽做,此刻的局麵已經對他們來已經偏離了預定的軌道。


  損失,必定會有,現在就看這個損失是大是。


  或者獲得的利益能否吧損失彌補回來。


  忽然,豬頭人看向了原本自己村落方陣所在的位置。


  在那裏,還有著一隻百餘饒後勤部隊。


  在那裏,整件事的始作俑者還在。


  忽然,豬頭人腦海當中靈光一閃。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


  “難道。”


  豬頭饒目光看向呂使者所在的方陣位置。


  “難道著一切都是被他算計好的?”


  就像是腦袋開光了一樣,在眼下的這個局麵中,豬頭人似乎忽然明白了。


  “該死!”


  可是現在除了謾罵,他已經找不到別的辦法了,至少這一戰是必不可少的了。


  回過頭,豬頭饒視線在那些南大村落死去的戰士們的屍體上掃了一個來回。


  “和解,恐怕是不可能了。”


  “所以。”


  “那就戰吧。”


  既然如此,已經沒有了回頭的餘地,豬頭人也不再糾結。


  很快西大村落的部隊便集結完畢,守衛在了城門處的位置。


  一些士兵紛紛爬上了城牆,在城牆四周還殘留著南大村落守城用的兵器和器具。


  此刻這些西大村落的戰士們,將這些守城用的器具一個個拿在手中,站在城牆上,這些原本招呼在他們同胞身上的武器,此刻要被他們招呼在南大村落戰士的身上。


  似乎就像是因果循環一樣,冥冥之中總有人在看著一牽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個輪回一樣。


  因為城門之前已經被西大村落自己的隊伍毀掉了,所以此刻想要堵住城門,唯一的方法就是依靠人海。


  依靠戰士。


  一支支隊集結在城門處,他們並沒有出去,畢竟,城門的這條甬道也是長約十幾米。

  想要在這條甬道之中戰鬥,人數最多也就那麽多,隻需要一兩支精英隊就完全能夠將城門堵住,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至於剩下的南大村落戰士,除了爬上城牆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


  原本南大村落守衛的力量就很少,可即使這樣都抵擋住了西大村落很長一段時間。


  而此刻西大村落這邊人數上可比之前南大村落守衛的力量要多的多。


  所以依靠地勢完全能夠占據很大的優勢。


  此刻南大村落這邊也已經衝到了城牆之下。


  沒有任何商談的餘地,也沒有任何交談的欲望。


  雙方見麵之後就是劈裏啪啦的一場大戰。


  各種工程工具全部用上。


  南大村落或許怎麽都想不到,這些工程用的工具,會有朝一日用在自家城門城牆之上。


  不少戰士其實心中的怒火早就已經燃遍了大地。


  那些死在牆頭上的屍體並沒有進行清理。


  雖然離的比較遠,但是南大村落的這些戰士們還是看到了那熟悉的鎧甲。


  甚至是熟悉的麵孔。


  不少村落因為在混亂中逃離,最後奮起反抗,被屠殺在了城牆之上。


  看著那些身穿麻布的同胞,仰麵朝的躺在城牆的牆頭之上。


  那種突如其來的悲痛,似乎像是一種毒藥一般,肆意掠奪著這些戰士們的身體。


  他們的大腦,身體仿佛已經不受控製一樣。


  一股莫名的衝動支撐著他們,讓他們不顧一切的想要衝上城牆,衝進城門,將這些殺死自己同胞的敵人斬於刀下。


  他們變的悍不畏死,用生命堆砌起來,朝著城牆上攀爬而去。


  那些守在城牆上的西大村落的戰士們甚至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臉上一個比一個嚴肅,一個比一個深重。


  他們這些奮戰在第一線的戰士們,自然能夠感覺到南大村落此刻的棘手程度,遠超自己的想象。


  要知道,原本攻城的一方本就不占優勢,他們也是從攻城方轉變過來的。


  要知道之前他們也是在城牆下攀爬城牆的那一方,要知道,原本那僅僅不過百餘饒守城隊伍就將他們抵擋在城外許久。


  他們自然明白攻城的艱難之處。


  可是……


  可是此刻。


  這些南大村落的戰士們仿佛不要命的一般,一波接著一波衝擊城牆。


  即使他們將無數的滾石,開水,滾油一潑而下。


  但似乎並起不到應有的阻礙效果。


  這些戰士們仿佛已經失去了痛覺一樣,咬著牙,紅著眼,硬生生忍受著開水澆灌在鎧甲上,澆灌在身體上那種宛如在撕扯著皮膚一般的感覺。


  忍受著滾油灼燒,將一寸寸皮膚撕裂一般的感覺。


  忍受著滾石轟隆隆砸下,腦袋,身體,甚至是麵孔都被砸的凹陷下去,卻也還在不停衝鋒的樣子。


  他們這種孤注一擲的樣子,甚至讓西大村落的戰士們感到害怕。


  是啊,他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那麽他們還害怕什麽?唯有拚近全力才有可能將失去的東西奪回來,起碼還有機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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