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我就是和那個女人睡了
晚飯吃到一半，顧少宸趕過來了。
有段時間沒有看見了，乍看見顧少宸慕小西吃了一驚，眼眶深陷，臉色憔悴得緊。
他就這樣扶著門框看著慕小西，慕小西漠然的和他對視，目光無喜無悲。
慕小婉先出聲：「顧少！吃過飯了嗎？」
顧少宸沒有說話，目光直直的看著慕小西，一旁的慕奶奶也開口了：「沒有吃飯就在這裡用點便飯吧。」
慕小婉馬上去拿碗幫顧少宸裝飯，慕小西還是一言不發。
顧少宸走了進來慕奶奶幫他拿了椅子，顧少宸在慕小西旁邊坐下。
慕小婉馬上盛飯出來了，顧少宸接過碗難得的說了一聲謝謝。
慕奶奶招呼顧少宸吃菜，顧少宸像是餓壞了，狼吞虎咽的吃著面前的飯菜。
這些飯菜他看得出都是慕小西做的，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吃過慕小西做的飯菜了。
慕奶奶看他狼吞虎咽的又幫顧少宸盛了一碗湯，「慢點吃，別噎著。」
這樣溫和的話讓顧少宸想起了從前他窩在這裡的那段時光，那時候慕奶奶就是這樣溫和慈祥的和他說話的。
那時候慕小西一直笑眯眯的往他碗里夾菜，可是現在，他再也看不到這樣的溫柔了。
顧少宸心裡酸楚，那邊慕小西放下碗起身站了起來。
從前和顧少宸坐在一起吃飯對她來說是最幸福的事情，可是現在看見顧少宸她竟然吃不下去了。
果然人都是會變的，她對顧少宸的愛早已經因為一次次傷害消失殆盡，慕小西想，如果他不要那麼狠毒的把她送進監獄，她或許還會對他有一絲的心軟。
看見慕小西放下碗起身離開，顧少宸馬上也跟著放下碗追出去。「小西，我們談談。」
「談什麼？還有什麼好談的？」慕小西漠然的看著他。
「小西！」顧少宸的聲音帶了乞求，一雙黑眸就那樣盯著慕小西。
從前只要他這樣可憐巴巴的喊慕小西，再用他那雙好看的眸子盯著慕小西，慕小西就會心軟。
可是現在她卻沒有半點的心軟，「顧先生，我說得很清楚了，我真的不想和你扯上絲毫的關係，我不想被你潑婦一樣的母親臭罵廝打，也不想被你高貴的未婚妻指著鼻子罵，求求你離我遠一些好嗎？」
顧少宸沒有放棄，只是繼續愛情：「小西，我就想問你幾件事，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慕小西煩躁的看著他，顧少宸是擺明了要糾纏下去，她拒絕也沒有用，她深吸一口氣：「顧先生，這是最後一次，希望你再也不要來打攪我！」
下班時候老太太給葉展白打來了電話，說老爺子讓他回家一趟有事情要說。
葉展白已經猜到是什麼事情了，他沒有拒絕，吩咐楚飛開車回了家。
晚餐準備得很豐盛，不過老爺子一直黑著臉，導致氣氛很差。
吃過飯後老爺子把葉展白叫進了書房：「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沒有什麼事，都是狗仔亂拍的。」
「無縫的鴨蛋會生蟲？」老爺子一臉官司。
「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那些報道？」
「我很想相信你，可是今天中午是什麼鬼？你怎麼帶著一個女人在凱悅吃飯？」葉展白訝然了，他沒有想到葉老爺子會知道他今天中午帶白冰冰吃飯的事情。
看他遲疑老爺子一拍桌子：「你這和兩個女人亂搞男女關係是怎麼回事？」
「什麼亂搞男女關係？不就是吃一頓飯嗎？按照您說法吃頓飯就亂搞男女關係，那還得了？」
「這是吃頓飯的問題嗎？難道昨天晚上在酒店嫖娼被警察抓的人不是你？」
「什麼嫖娼？那是誤會好不好？」
「誤會？我都問過你三哥了，警察破門而入的時候那個女人沒有穿衣服，你和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在房間里幹什麼？」
葉展白眉頭一皺：「如果我說我什麼都沒有做你相信嗎？」
「相信你母豬就上樹了!」老爺子嗤之以鼻，「你既然讓人來見我們，就一心一意的和人家談戀愛，現在才短短几天卻又帶著別的女人在酒店嫖娼，今天還能正大光明的吃飯，你這不要臉是跟誰學的？」
老爺子罵的話讓葉展白氣往上涌，他還以為昨天晚上出糗的事情被壓下來了，沒有想到三哥竟然就這樣都告訴老爺子了。
這件事如果老爺子知道了，別的人也知道得差不多了，慕小西在知道昨天晚上酒店裡發生的事情還這樣冷靜自若，心裡怎麼可能有他半分。
葉展白一言不發的站起來就準備走，老爺子怒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走什麼？」
「父親想問什麼？問我怎麼和女人在酒店睡覺嗎？不錯，我就是和那個女人睡了！那又怎樣？」
「什麼？你竟然敢反問我？你這個孽障！」老爺子還是第一次被葉展白這樣頂，氣得呼哧呼哧直喘氣。
「對，這是我的事情，我是男人，三十多歲的男人，我找一個女人睡覺怎麼了？這樣的事情現在不是司空見慣嗎？兩個女人都不在意，父親你瞎操心什麼？」
「砰！」老爺子抓起桌上的硯台砸過去，葉展白頭一歪，硯台擦著鬢角而過，火辣辣的疼。
有溫熱的液體順著鬢角往下流，他伸手摸了一下，滿手的血。
葉展白抿抿嘴唇，拉開門就走，身後傳來老爺子的怒吼聲。
老太太一直在外面觀望，聽見裡面發出響聲急匆匆的過來了，看見兒子一臉血的出來，嚇一跳：「展白，展白你怎麼了？」
葉展白不說話，移過老太太就走，老爺子跟著拿著拐杖從後面追出來，老太太馬上攔住：「老頭子，有話好好說，你打兒子幹什麼？」
「這個該死的孽障！」老爺子拿著拐杖氣得渾身發抖。
老太太扶住他：「別生氣，你和展白置什麼氣？自己兒子自己不清楚啊？他要是那種亂搞的人，還用得著等到現在，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慕小西和顧少宸去了附近的小河邊，從前這條小河邊是她和顧少宸經常來的地方，那會兩人甜蜜依偎，眼中只有對方。
如今不過短短一年多光景，卻早已經物是人非，慕小西站在離顧少宸足有一米遠的地方淡淡的看著顧少宸：「現在可以說了吧？」
「小西，對不起！」顧少宸困難的吐出一句話，「我都知道了，是我冤枉了你，我是混蛋！」
慕小西有些驚訝，顧少宸知道了真相？他是怎麼知道的？
她沒有說話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顧少宸，顧少宸低著頭不敢看慕小西：「我知道是鄒萌萌設計了你，小西，我一定會找到鄒萌萌替你討回公道的。」
「不必了！」慕小西打斷他，「其實我早就知道是鄒萌萌設計了我！」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幹什麼？」慕小西看著顧少宸笑，眼中毫無溫度，告訴顧少宸能夠改變什麼？
能夠改變顧少宸不睡女人？能夠改變她成為葉展白女人的事實？
她和顧少宸之間從顧少宸懷疑她選擇不信任她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現在的結局。
顧少宸看著慕小西漠然的臉，心裡抽著疼：「小西，我們……我們重新開始吧！」
「重新開始？顧少宸你在說笑話嗎？」
「我沒有說笑話，我說的是真的，我會取消和蘇淺淺的訂婚，我們重新在一起！」
「你不嫌棄我被男人睡過？顧少宸我和男人睡過，不只是一次。」慕小西淡淡的語氣，彷彿在訴說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一樣平靜。
「我奶奶重病需要錢，我走投無路去國色天香賣酒，其實就算你在國色天香當著我的面和女人胡搞，我還是想過原諒你的，你知道嗎？我那時候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其實我挺賤的，到那時候都不忍心放棄你，我打電話像你求救，你和慕小婉在床上……」
她頓了一下，笑了起來：「顧少宸，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愛你，那種自甘下賤的愛讓我已經沒有人格自尊，你聽了是不是很高興？」
「小西對不起！」顧少宸伸手扯著自己的頭髮。
「不用和我說對不起！顧少宸，我告訴你這個不是想讓你知道你曾經有多混蛋，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曾經有多卑微。」
慕小西又笑了一下：「其實你知道的，我們之間從你睡慕小婉那一刻起就已經恩斷義絕了，後來拖著不過是一種假象而已。」
「小西！我……我當初只是為了氣你！」
「哦，是嗎？」
「是，我對慕小婉一點點感情都沒有，我碰她只是為了氣你，小西，我愛的人一直是你！」
現在說愛不免晚了很多？慕小西看著顧少宸痛不欲生的樣子只是覺得可笑：「顧少宸，就算你睡慕小婉是為了氣我，那又怎麼樣？我不是為了氣你！我和男人睡覺不是為了氣你！」
「小西，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過！」
「可是我在乎！顧少宸，我在乎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慕小西打斷他，「你睡了那麼多女人，睡了慕小婉，還睡了鄒萌萌，現在又睡了蘇淺淺……」
她閉了閉眼睛：「顧少宸你對我做了那麼多不可饒恕的事情，怎麼又會天真的想到我會和你重新開始？我慕小西有那麼下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