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之九百二十一章:冰點]
薛向凝的心莫名的顫抖,她連忙往後退了一下,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茫然的搖了搖頭。
「也許,我可以救你一次,卻救不了你很多次。人的命運,應該掌握在自己手中。」過千帆的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眼神卻凌厲的嚇人。
「命運應該掌握在自己手中……」薛向凝喃喃自語,良久,終於點點頭說,「我懂了。」
這個時候,飛機遭遇到氣流的影響,一陣顛簸。
薛向凝的身子雖然系著安全帶,可還是不由自主的左右搖擺。
她第一次坐這種小型的直升機,有些驚魂甫定。
過千帆居然,緩緩的對她伸出了手。
她略一猶豫,還是把手遞給了他。
過千帆用他的大手,緊緊的把她的小手裹了起來。
一瞬間,她的心平和了很多,就像是一塊枯萎乾涸的田地,忽然之間開滿了鮮花。
直升機在陽城機場落地后,過千帆鬆開她的手。
他的臉仍舊是淡漠寡情,一雙眼眸閃著凌厲的光芒,彷彿剛才在直升機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如果不想死,這件事不要說出去。」過千帆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尖銳,警告他說。
薛向凝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知道他做的每件事,總會有他的道理,就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他揚了揚手,示意讓薛向凝離開。
薛向凝站起來,準備下機,走了幾步后,她迴轉過身子來問道:「我想求你一件事,你可以答應我嗎?」
過千帆眼眸都沒有抬,也沒有說話。
薛向凝只好訕訕的說道:「船上的那群人販子,裡面有一個叫林天澤的,他是我的同學,不是個壞人,你可以放他一馬嗎?」
「考慮下。」過千帆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顯然並沒有再和她說下去的打算。
她咬了咬下唇,點點頭說:「謝謝你,你是個好人。」
說完,就下機離開。
「好人?」過千帆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
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奪命閻羅過千帆是個好人。
……
薛向凝在陽城一直都無親無故的,加上過天瑞和左念薇都以為她被賣去非洲了,居然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再找她。
貝枝寒給她打電話,她就假裝沒有聽到,並不接聽。
就這麼悠然的過了一個多月,直到學校開學,她去上課,消息傳到過天瑞耳朵里,過天瑞才知道她還活著,欣喜若狂。
不僅如此,左念薇也知道了這個對她來說,並不美好的消息。
左念薇本來並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後來被過天瑞一番拳打腳踢送往醫院后,才知道流產。
她把這筆賬,全部計到了薛向凝的頭上。
這次,知道薛向凝安然無恙,並沒有被賣去非洲,而蛇頭威哥等人全部秘密消失后,讓她覺得很驚訝。
她總覺得有人在背地裡幫薛向凝,她猜測是傅良琛。
過天瑞也屢次三番警告過她,這次她要是敢動薛向凝一個小指頭,就有她好看的。
但這些並不影響她找薛向凝報復的決心。
她第一時間舉辦了一個上流社會名媛聚會,這次的聚會,打的旗號是為電視劇《婚內燃情》做宣傳。
按照合約的規定,薛向凝必須要配合電視劇的宣傳,她不能不參加這個聚會。
聚會訂在陽光酒店的頂樓酒會廳,說是名媛聚會,左念薇還特意請了很多上流社會的紈絝公子哥來參加。
到了那天晚上八點鐘,幾乎所有的人都到齊了。
左念薇四處看了看,發現薛向凝還沒有來,就特別生氣,準備打電話給她。
一回頭,看到她穿著一件黑色的裙子走了進來,頭髮隨意的垂在雙肩,看起來自有一種輕靈動人的美。
她走上前去,正準備對她發難,就看到薛向凝舉了舉手中的電話,冷笑著說道:「先接個電話,過天瑞打來的。」
「你……「左念薇被她氣得不行,卻又不好被過天瑞知道,只得隱忍不發。
電話里,過天瑞的聲音暖的發膩:「凝凝,你在什麼地方?你終於肯接我電話,是不是肯陪我出來喝一杯了。「
「並不是,因為我沒有時間。」薛向凝扯了扯嘴角,不冷不熱的說道。
「我聽你身邊很吵,你現在和誰在一起?」顯然,過天瑞有些不滿起來。
「和你太太左念薇,她舉辦了一個名媛聚會,說是給電視劇《婚內燃情:名門教授抱緊我》做宣傳,我必須要參加,你不知道嗎?」薛向凝帶著幾分嘲弄,說道。
「什麼?她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個女人又想玩什麼花樣?你把地點告訴我,我馬上就趕過來。」過天瑞聯想起前幾天左念薇害薛向凝的事情,不禁有些急了,連聲問道。
薛向凝就把地點告訴了他。
「等我。」過天瑞很焦急的說著,掛掉電話。
薛向凝撩了撩額前的頭髮,含笑說道:「過先生是我的老闆,過太太應該不介意我把我們今天舉辦聚會的地點告訴他吧?」
「不介意。」左念薇咬著銀牙,心裡恨得發癢。
「那就好。」薛向凝莞爾一笑。
她很怕左念薇再玩什麼花招,就特意接了過天瑞的電話,通知他前來。
她不想自己再像前兩次那樣,被玩的連命都沒了。
左念薇咬著銀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我現在就宣布聚會開始,後面還有很多節目等著你呢,凝凝,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哦。」
看到她不懷好意的樣子,薛向凝沉思了片刻,笑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會等過先生來了再宣布聚會開始的,畢竟做妻子的要尊重丈夫。」
左念薇被她搶白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不過想了想,她說得似乎也有道理。
她和過天瑞的關係本來就已經快要降到冰點了,這次又瞞著他偷偷舉辦這個聚會,他肯定已經很不開心。
要是再被他覺得不被尊重,後果就更不堪設想。
不過讓她不能理解的是薛向凝,她總覺得這次再見到薛向凝后,她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