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九叔和文才
晚上零點
公路邊,楊銘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你沒受傷吧?」罌粟急忙道。在他身上上下的檢查,確定沒事後才放心。
「沒事」
楊銘搖搖頭,說道:「那些小雜魚還傷不到我,只是打草驚蛇,靚坤肯定收到消息了。毒品案到了這種地步,日後的追查肯定千難萬難。更何況,現在毒品有沒有運上岸,我們都不確定」。
「其實,也不是沒線索。」
「哦?」
楊銘看著她
罌粟按著方向盤上,說道:「洪興社的堂主任發,你不是在關注嗎?或許在他身上能找到突破口」。
「.……」
「罌粟,那是我騙胡八一的,任發很清白。」
「哼,清白不清白,要調查之後才知道!」罌粟啟動車,在前面調頭,向總警局的方向開回去。看她鐵了心要查任發,楊銘沒拒絕,心想胡八一可不要怪我,再說查一查也挺好。
第二天
總警局門口,九組的人集合登車。
毒品案一天沒有解決,九組就不能休假,要不是警署之前獎勵了100萬,他們早吐槽了。
不過今天,他們要去300裡外的南延市,調查富商任發。
南延市地處偏遠,是個小城市,不僅山脈多,整體經濟也較為落後。任發能發家致富,可見政府的支持不少,再加上財政收入,在南延市想動任發,其難度可想而知。
但是,那裡不僅是任發的老巢,也是秋生老家。
九組這次出動,名義上是節假旅遊,總警局也頒布命令,取消了他們負責的毒品案子。如此一來,更加的名正言順。
為了更形象,他們這次出來,開了兩輛大型商務車,妥妥的旅遊架勢。
300里的路程,又是高速,下午3點左右,他們就進入了南延市。在市區中穿插,用了1個小時來到洛河鎮,小鎮里經濟落後,但人口很多。在秋生的帶領下,兩輛車停在了商鋪門口。
「到了,下車吧。」
楊銘將車熄火,看向後排,罌粟和藍小娜都疲憊不堪。
現在快17點了,坐了一天車,她們也難受。楊銘下車后,看到秋生拎著禮品推門進去了。他看看周圍商鋪,果然,在他們的對面有個足浴中心。
楊銘也是笑了
這時候,有個婦女急忙出來,旁邊跟著秋生。
「你們是秋生同事吧?哎呀,都是警察同志。請進,請進,我們這鋪子今天也蓬蓽生輝。哈哈,秋生,你趕緊招呼客人,我去街上買點水果!」
「咱店裡連個茶杯都沒有,那個,我現在就去買……」
「阿姨不用了」
「對對,您不用這麼客氣,都是自己人。」
罌粟、藍小娜她們勸阻,也會說場面話。大奎牛站旁邊,打量著貨架上的化妝品,他不屑那些假客套。
可是秋生他姑媽,愛面子,怎麼攔都攔不住。
看她急忙出去,楊銘他們搖頭笑了,也能理解。秋生能在總警局上班,在小鎮里可是出了名,他姑媽逢人就誇這小子有出息。現在,秋生的同事上門來了,她怎麼能寒酸?
店鋪里,地方不大。
等他姑媽回來,大家吃了點水果,嘮嘮家常,他們就開車去秋生老家。
其實,秋生沒了父母,從小被他姑媽領養,但他在農村還有一戶老宅子。只是長時間沒人住,需要打掃打掃。
隴山村
距離小鎮20里,泥濘小路,兩輛大型商務車開過去,被濺得渾身泥巴。
昨晚下過雨,鄉路難走,奇怪的是周邊雨不多,唯獨這一片雨多。兩輛車開進了山村,惹的村民齊齊跑出來看熱鬧。終於,車停在了一家小院門前,引擎的聲音很是響徹。
文才嘟囔著,跑到門口一看,驚訝的呆住了。
「師……師兄!!」
「文才!」
秋生下車后,激動道。
楊銘笑了,以為他們師兄弟情深。誰知道,秋生一巴掌扇在文才腦袋上,罵道:「王八蛋,你又偷穿我衣服?」。
「師兄,對不起。」
文才捂著腦袋認錯。
「吵什麼吵啊?」
這時候,院子里,走出來一個短褂的老男人,50歲左右,那模樣和林正英有九分像。等他看到外面,停著兩輛商務車,秋生和楊銘幾個人,都提著禮品,瞬間就明白情況了。
九叔故作眉頭,罵道:「秋生,你小子還知道回來?」。
「呵呵,幾位是秋生的同事吧,來來來,請進。文才你去把我珍藏的茶拿來,記住再燒點開水,整天毛毛躁躁的」。
「是,師傅。」
文才點點頭,腳下抹油的跑向了廚房。
看他沒出息的樣兒,九叔覺得丟人,重哼一聲,笑呵呵的招呼客人進去。
楊銘很好奇,怎麼這一帶的人都愛面子?秋生他姑媽是,九叔也是,人家熱情的招待,反倒是他們有些不好意思了。九叔指著禮物,滿口教訓,說是自己人幹嘛這麼見外?
可是,轉頭就讓喊文才,讓他進來把禮物收好。
客廳里
楊銘和九叔,拉著家常,罌粟和藍小娜成旁觀了。
九叔師承茅山,對驅鬼治邪,符籙風水這些很懂。楊銘請教了很多,還詢問些關於修鍊上的問題,不過有個問題,卻是把九叔給了嚇了一跳。「鬼仙?」九叔站起來,不可思議道。
「鬼仙很厲害嗎?」
「.……」
九叔表情很精彩,問道:「你知道什麼是鬼仙嗎?」。
客廳里,罌粟她們搖搖頭,楊銘也搖頭。九叔耐心解釋:「修鍊一途,無論是人鬼畜生,都能修行。只是修行法門不同,但是仙分九品,這是祖師爺經典上記載的」。
「凡人災罪消除,福壽百年,稱之為人仙。」
「但是修行有成,可散則成氣,聚則成形,就是地仙。地仙上面有天仙,神仙,玄仙,金仙等等,這是人的修鍊境界。至於鬼仙,也稱之為天仙,再前進一步都能位列仙班,小子,你說厲不厲害?」。
「是挺厲害的」
楊銘咽了口唾沫,說道。
旁邊的罌粟,滿目愁雲,她當然知道楊銘指的是什麼。想到柳月嬋,她也是頭痛萬分,幸虧楊銘當初機靈,讓她對天道發誓,否則還得了?
雖然她是女人,但她也承認,有時候女人狠起來,真的比男人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