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滅魔(四)
正在東方飛揚用出了自己從父親那裡繼承的力量的同時,另外一個島上,呂尚正在宮殿之中行走著。
那宮殿之中,草木茂盛,人群來來往往,面孔極多,呂尚走過一個宮殿,那些人就越來越少,空氣之中越來越寒冷。
在最後一座宮殿之中,呂尚終於看見那巍峨的宮殿,跟他記憶之中的一模一樣,那宮殿之中站在一個人,冷清的看著天空,頗有些高處不勝寒的意思,他看見了呂尚的到來,就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好的東西,皺了皺眉頭,呂尚不由的心聲恐懼,心中悸動。
這時候一個跟呂尚長得很像的男人沖了出來,一腳踢在了呂尚的懷中,將呂尚狠狠的踢到了宮殿中央,呂尚口中留著鮮血,倔強的跪在了地上。
「你這個畜生,還有種來見我們,你就是我們姜家的恥辱。」那踢呂尚的人說道,他惡狠狠的看著呂尚,彷彿要將呂尚剝皮銷骨。
「他不是我們姜家的恥辱。」那高高在上的人說道。
呂尚的目光朝著高高在上的人看去,那人連目光都不願落在呂尚的身上,更何況會說出那上面令人誤會的話,果然,那個男人繼續地說道。
「他不是我們姜家的人,哪裡算得上恥辱了。讓他性你那女奴的姓吧。」高高在上的人毫不猶豫地說道。
呂尚的父親自然無比聽從那人地話,他看著呂尚,果然是一個連自己姓氏都不配稱呼的人,呂尚的父親說道:「是,父王。」
呂尚看著自己的父親和爺爺,輕易的決定了自己的姓名,這導致了這麼多年自己的一直備受欺辱,什麼都算不上,他心灰意冷的坐在了地面上。
「還坐在這裡幹什麼?還不給我滾。」呂尚的父親東伯侯說道。
呂尚神色可憐的看著父親,然後對父親跪了下來,一臉的渴望的看著東伯侯道:「能讓我給爺爺和父親扣個頭嗎?算是全了我一生的願望,也了卻我從你們身上獲得的血脈。」
呂尚的語氣說得十分嚮往親情,臉又是東伯侯寵愛的那個女妖的臉,於是東伯侯還是心軟的點點頭。
那高高在上的九霄之一的老東伯侯也不在意這一件事情,一個他不在意的人要完成心愿,孝順的心愿,完成就完成吧!畢竟也沒有什麼威脅。
呂尚見東伯侯不說話了,他慢慢爬向了老東伯侯,自己的祖父,然後慢慢的爬上那個高台,心中裝滿的虔誠,對著老東伯侯不斷的磕頭。
老東伯侯見到那隻半妖跪在了他的腳下,孝順虔誠的對自己磕頭,心中沒有感觸才怪,可是他一生的兒子艱難,孫子明明有了一個還被生下來一個半妖,這讓老東伯侯不得不狠下了心腸,不過是一個賤種,廢了就廢了吧。
「祖父想得一定是我廢了就廢了吧。祖父可有想過,我也是一個人。」呂尚抬起頭看著老東伯侯道。
這又是一個心大的。老東伯侯看都沒有看呂尚一眼心中冷笑道。
「放肆,還不下來,我滾。」東伯侯在下面怒罵道。
呂尚看了一眼東伯侯,眼中不悲不喜,突然讓東伯侯生出了一種恐懼,就在一瞬間,呂尚身上的力量踏過了那道門檻,來的極為快速,空間崩塌的力量朝著老東伯侯排山倒海的侵略而去。
呂尚動用了陸壓的力量,來到了分神境,但是他也知道,那老東伯侯可是那道門檻之上還要高深的存在,呂尚出手便是最強大的力量,朝著老東伯侯就襲擊而去了。
老東伯侯沒有察覺自己的這個孫子竟然突然有這樣的力量呢,雖然強大,不過在他的眼中還是不值得一提。
於是老東伯侯用手一指,那些崩塌的空間,被一道道水紋所連接,所謂抽刀斷水水更流,那些空間就處在了即將要崩塌卻沒有崩塌之中。
「想不到你還是一個心大的。不過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必須給我盤著。」老東伯侯諷刺道。
呂尚向上看了一眼一直高高在上的老東伯侯,手在詭異的地方伸出來了,手中突然出現一根鞭子,鞭子的形狀很怪,就像是從來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一樣。
鞭子落了下來,朝著老東伯侯的頭而去,力量帶著那些崩塌的空間,水紋變成了飛灰。
管你是什麼東西,即便是仙器,又怎麼可能傷得了我一絲半點。
老東伯侯心中嘲笑道。他抬手朝著那鞭子抓去了,想要折斷那個鞭子。
可是當鞭子一入手的時候,老東伯侯就知道不好了,那鞭子不是自己想得那麼簡單,只見自己簡單的手段竟然不能將鞭子打斷。
呂尚抓住這個機會,鞭子穿過了老東伯侯的腦袋。老東伯侯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呂尚站在高台之上,冷眼看著還在發獃的東伯侯。
呂尚沒有給東伯侯任何出手的機會,已經準備很久的他快速將東伯侯拿下了,東伯侯的缺點,東伯侯的軟肋,呂尚的母親,那隻妖怪絲毫不減的告訴了呂尚,呂尚才能夠那麼輕易地得手。
將東伯侯抓住之後,呂尚並沒有殺掉他,而是將他囚禁。
之後呂尚坐上了東伯侯的位置,他站在高高的台上,看著自己的兄長被抓了起來,無數曾經羞辱過他的奴婢被殺死,那些曾經堅定的站在東伯侯背後的高官一個個要麼死去,要麼臣服。
呂尚天天坐在位置上,看著那些人阿諛奉承,看著曾經羞辱過自己的兄長和父親像是狗一樣趴在地上被羞辱。
他十分的滿足。
可這種滿足沒有多久就過去了,然後就是赤裸裸的空虛。
之後他的父親前東伯侯死去了,他的兄長死去了。然後呂尚找到了新的樂趣,下面的人不斷的進獻美人給他。
呂尚沉迷在美色之中,不可自拔。
又過了很多年,呂尚又厭倦了美色,他開始抓進自己的權利,捨不得將權利分給任何人,所有想要分走他權利的人,哪怕是一點,呂尚都快速的將對方殺死。
終於,有一天,呂尚站在高高的台上,感覺到寒冷,感覺到空虛,沒有一個人陪在他的身邊,他的身邊不配站下任何人。
他覺得自己很冷,成了全天下的孤家寡人。
他對著周圍說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