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宗來人
楚烈重創後,半個月已經過去。原本擔憂太後壽辰的麻煩也並沒有出現,至於原因楚烈不知道,也暫時沒辦法去知道了。興許是自己活著回來了,讓得那些人忌憚什麽了……
至於自身的傷勢,楚烈也是無奈的。自從商梓芊離開之後,便再也沒有來過,隻有自己的母妃晉妃娘娘會時常過來。雖然楚烈還沒辦法睜開眼睛,但是他能夠感受到母妃經常是唉聲歎氣的,而且這些歎息中除了對楚烈的,還有一種額外的遺憾。
這讓楚烈對於商梓芊的離開更加好奇。
這半個月,楚烈也不斷嚐試修複自身。畢竟以前,自己受了重傷,隻要衢劍還在,都能夠把自己的命給調回來。可是這回似乎有一些不同了……
前世受傷,最終也就是皮肉之傷,斷骨算是家常便飯,最危險的也就是被一劍穿心。可是這些傷勢,隻需要事後靜養一段時間,衢劍都能夠讓自己恢複如初。不僅是醫生感到震驚,就連自己的同伴都是大呼不是人。
可是這一回,全身的經脈都被自己那像是突然發了瘋的老爹一掌轟得寸寸爆碎,疼痛且不了,因為已經疼得楚烈足足半個月沒有真正的睡著過了。醒著的時候,感受那疼痛鑽心。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楚烈的身體裏放滿了螞蟻,蜘蛛,蚯蚓,甚至是蠍子一樣的惡蟲,然後他們在身體裏叮咬,啃食,走動,竄來竄去!不僅僅疼,還奇癢無比!可是楚烈又撓不到,也不敢撓,因為他現在是動一下手指,就像是處了那些惡蟲的怒,他們就開始蹦迪啊!
這讓楚烈徹底死心,即便睡過去,不足一會兒也會被那感覺直接疼醒!然後繼續陷入無窮的折磨!
期間,自己那位大姨皇後來看過自己。大姨的修為也是達到了真武期的武者,可惜隻是真諦境,雖然修為不淺,但是比起那楚烈自己那皇帝老爹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隻能稍微用一些靈力溫養一下。
可是靈力對於現在楚烈的身體來,就算是最稀薄的靈力都是極大的補品!所以,一旦有靈力進入,渾身的疼痛感就像是沸騰起來,一股腦地跑,往靈力進入的地方跑!那種感覺,直接讓楚烈氣血逆湧,一口噴出去……
至此,皇後雖然擔憂卻也不敢輕易下手。
而那皇帝老爹卻是一次都沒有出現過,晉妃自從那日去找皇上後也再也沒有提及皇上一句了。偶爾楚玉敏帶一些醫術高手或者是煉丹師,看到楚烈的情況也隻能搖頭,偶有幾個能夠出解決方法的,也與那日鄒太醫所的沒有相差多少。
九聖丹。
又是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楚烈的意識已經真的近乎到了衰竭的時刻。試問,一個人,一個月沒法睡覺,究竟是一種怎樣的體驗,這完全是強行死機。楚烈也明白衢劍為什麽不發揮作用,經脈都斷了,它沒有辦法將他的力量傳輸出來,怎麽恢複?
而那枚金色的碎片經過半個月的時間,也終於算是到了衢劍的前麵,不過那碎片卻開始停在了那裏,沒有繼續前進的意思。
楚烈麵前算得上是衢劍的主人,能夠感覺到衢劍在向碎片發出邀請的意念,可碎片卻是不為所動。
這段時間裏,楚烈除了對付身體的劇痛,最多的時間便是在自己這靈魂識海之中了。在武大陸之上,能夠形成靈魂識海,是需要達到人元修為的。不過楚烈在前世便擁有了識海,這一切都是衢劍自己動的手。
衢劍來到葉辰楓腦海裏的時候,就十分自然的開辟出了一片識海,供它存在。而到了這個世界之後,衢劍依舊在識海中,不過這識海比起原來大了幾分,想來應該是楚烈的識海被融合進來的緣故。
在一個月來,楚烈有不少時間是在識海之中的,不過他維持自己在識海之中的時間並沒有辦法太長,這與他本身的靈魂意識強度有關,也可以稱之為精神力。精神力不足,便沒有辦法將自己的靈魂意識太長的調動,即便是自己的身體裏。
能夠做到真正的禦動靈魂,便是需要達到元境界。如今楚烈做到這樣,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嘎吱……”
楚烈的耳朵輕微顫了一下,知道這是母妃離開自己的房間了。而房裏此時一般隻有婉兒照顧,婉兒不善修煉,感覺不到多少靈力波動,不過不影響她照顧楚烈。
連楚烈都沒想到,這一個月來,最多照顧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姐姐或是母妃,而是婉兒。雖不是不眠不休,但是在楚烈的耳朵印象裏,她每休息的時間應該不會超過五個時。這讓楚烈不免有些擔憂……
可是連口都開不了,隻希望自己能夠好起來,再感謝她這段時間以來的照顧了。
知道母妃不在了,楚烈便是調動意識鑽進了識海之中。那種疼痛感也算在這裏能夠減弱幾分,更是能夠看到身體的全況。
可是這一回,楚烈剛剛進入識海便有一股危機冒上心頭!
原本的識海,是平靜的。但是自從楚烈受了重創後,便發現那些疼痛會反應在識海之中,掀起陣陣波濤,不過那些波濤不算太強,楚烈還能夠承受,甚至隨著波濤洶湧,楚烈的靈魂強度更是在一點一點變強。
可是這一回不一樣了,從那識海波濤之中,猛地刺出了數道尖刺!
本來楚烈以為有人用靈魂手段攻擊自己的識海,可是很快他就知道原因並不是這個,而是身體突然傳來了一股難以言明的劇痛!那種劇痛直接衝上了楚烈的靈魂識海深處,因為在識海之中,已經隱隱傳來了破碎的聲音!
若是識海崩塌,也就明楚烈的意識將會灰飛煙滅!
……
與此同時,昊辰帝國帝都擎城外,一匹人馬聲勢浩蕩而來。
隊伍之中為首一人,墨眉似柳,雙眸如星,肌膚如雪,穿著一身男子扮相的衣服,卻頗為秀氣,手中一柄折扇輕輕扇動。胯下白馬也在悠閑得走著。
“什麽人?”。
擎城的守衛剛剛上前問話,便看到了在隊伍中間,豎著一麵旗子,麵色頓時大驚!
“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