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操縱者.
夏日見她笑得那麼甜蜜,也知道誰來了,「行了你快走吧,不用等我們」
司綿坐上車,有些心疼他幾方跑,「顧大叔,其實你不用來接我的,我可以自己回去」
他白天即要去醫院又要去上班,晚上還要來接自己。‖ ??
「不行,我老婆這麼漂亮,要是被人盯上了怎麼辦,還是我親自接我比較放心」
司綿忍不住笑了笑,「對了,她怎麼樣了」
「還是有點無法接受,心情不好,今天都沒怎麼說話,連飯都沒吃,不管喬可欣怎麼勸,她就是不想吃」
「要是這事落我身上,我一時間肯定也無法接受」想想,喬絲其實挺可憐的,長得那麼漂亮,結果卻遇到這樣的事情。
顧墨眯起眼睛,「都已經這樣了,接受不了也只能接受」
….
晚上,顧墨在書房裡加班,司綿不敢打擾他,白天耽誤的工作他必須晚上加班弄完。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身體被摟緊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他的動作很輕,就像是怕把她吵醒了一樣,她知道是他來睡了。
他的腦袋貼在她的後頸處,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肌膚上。
「顧大叔…」她往他的懷裡靠了靠。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顧墨略微抬起身體,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沒事,早點睡,明天早上你不要起來給我弄早飯了,我自己去買」現在她又幫不上他什麼忙,唯一能幫他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不讓他為自己操心。
「知道心疼老公了」顧墨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
「一直我都是賢妻良母好不好」
身後傳來他低沉的笑聲,隨即房間里變得安靜,他沉穩而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她知道他睡著了,她安心的閉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司綿特地早起半個小時,打算出去買早飯,但是一起身旁邊就沒人了。
顧墨呢?才七點鐘,他不可能去上班了吧。
撈起衣服穿上,走出去就聽到廚房裡傳來聲音,一走進就看見顧墨圍著圍裙,手裡拿著勺子正在攪拌著砂鍋里的稀飯,熱氣騰騰。
「顧大叔…」
顧墨轉身就看見她亂得跟雞窩一樣的頭髮,走過去拍拍她的腦袋,「怎麼不多睡一下呢?」
「我準備起來出去買早飯的,誰知道,你比我起來的還早」她趴在門框上。
「沒辦法,習慣了這個點起來」顧墨舀了一小勺稀飯遞到她的唇瓣,「嘗一下,熬了半個多小時了」
「好香啊」司綿深吸了一口氣,迫不及待的就想吃。
「小心一點,有點燙」顧墨吹涼了一點才遞到她的唇瓣,「好吃嗎?」
司綿添了一下唇瓣,「好吃,贊一個」
「最近太忙了,都沒空好好的給你做頓飯」顧墨的眼裡有著歉意。
「哎喲,本小姐宰相肚子能撐船,才不跟你計較呢,我去刷牙洗臉了,等下還要去上班呢」
「快去,你嘴角上還有口水幹了的印子」顧墨說完就從她的面前經過,司綿趕緊摸了一把,真的有嗎?
顧墨眼角撇到她的動作,忍不住笑了一下,「對了,今天晚上我約了梵永董事長吃飯,說一下你那個事情,免得他時不時的又來遊說你,所以下班后等我過來」
司綿點點頭,隨即問,「那公公那邊好交代嗎?」
「那個以後再說」
「噢」
「對了,你去了蘇家,他們沒再為難你吧」
司綿笑了笑,撩起袖子比了一下肌肉,「誰敢欺負我,找屎」
「那就好,沒事的時候多去看看媽,有空我也會陪你回去的」
…
醫院裡,喬絲好像是感冒了,一陣冷一陣熱的,腦袋暈暈沉沉的,今天她的心情格外的煩躁。
「姐,吃點早飯吧,慶豐包子,你喜歡最愛吃了」喬可欣打開保溫桶。
「拿走,我不要吃」喬絲推開喬可欣遞過來的東西。
「姐,你從昨天起就沒吃東西了,你多少吃點吧」
「跟你說了,我不想吃,你能不能不要煩我啊」喬絲口氣有點沖,一揮手就把她手中的筷子打掉。
看著滾落在地上的包子,喬可欣愣了一下,隨即默默的撿起來扔進垃圾桶里。
喬絲眼裡閃過一抹歉意,懊惱的說,「可欣,對不起,但是我現在心情真的很不好,一點胃口也沒有,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行嗎?」
喬可欣斂下眼眸,這些天,喬絲都是這樣,每次聽到這些話她就很自責和內疚,心一陣陣的疼。
「可欣,你不要管我,我死不了的,你不用每天那麼辛苦的過來,把爸媽照顧好就行了,至於我,就這樣吧」 喬絲臉上死氣沉沉的,彷彿看不見希望。
對於喬絲的話,她充耳不聞,只是說,「姐,我再去給你買份早飯」
「可欣」喬絲情緒有些激動,「你別管我行不行,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吧」
她慢慢的蹲下身體,仰起頭看著喬絲,帶著幾分懇求,「姐,我求你別說這樣的話行嗎? 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不能懷孕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現在這個社會好多家庭都不生小孩的,姐,真的沒關係的,爸媽都老了,身體也不如從前了,她們受不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難道你真的要媽媽為你哭瞎眼睛嗎?」
喬絲怔怔的不說話,直勾勾的盯著她,喬可欣握住她的手,「姐,你要是心裡難受就哭出來吧,你別忍著,發泄一下就好了」
「可欣,我心裡真的好難受啊,就像是被人掐住喉嚨一樣」
「我知道,我知道」喬可欣含淚點頭,「姐,我們要堅強一點,以前那麼大的風浪我們都熬過來了,沒道理在這裡倒下是不是,而且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
喬絲雖然輸著營養液,但是畢竟也好幾頓沒吃飯了,所以這麼一折騰,她僅存的力氣也用光了,她慢慢閉上眼睛,嘴裡還呢喃的叫著,「顧墨,顧墨…」
這些天,喬絲一直壓抑著自己,但是她不好受,其他的人也一樣不好受,她始終接受不了摘除子宮這件事情,甚至接受不了她不孕這件事情,像陷入一個魔咒裡面,甚至睡著了,半夜都會哭著醒來,然後就整夜都睡不著了。
梵森剛好去公司找梵永說些事情,所以晚上大家就一起吃了飯。
餐廳里,聽到司綿再次拒絕進修的機會,梵永有些詫異,「為什麼?」
這事帶來的利與弊,司綿就算不清楚,顧墨不應該不知道吧。
「顧先生,這應該支持司綿去的」梵森端起紅酒喝了一口。
看見梵森的出現,顧墨顯得很淡定,淺淺一笑,「多謝梵少的關心,不過這事我自有安排,所以就不勞煩梵少操心了」語氣之間藏著不屑。
「但是名額已經在全公司公布了,那邊也已經提取了司綿的資料,並且根據能力做了相應的工作安排,而且顧老對這事也很關心,特地囑咐了一下」梵永臉上有著為難。
這並不是他一個人決定的,是全董事會一致投票決定的,而且義大利的切希爾集團也已經跟這邊做了人員確認的交接,現在臨時改變,恐怕影響不好。
「我知道這樣做的確令梵老您為難了,但是麻煩您了」
司綿心裡一緊,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顧墨放低姿態,而且還是為了她的事。
梵森握住酒杯的手一緊,眯起眼睛不著痕迹的掃視了司綿一眼,如果司綿去了,那麼他跟司綿就是在同一家集團上班,所以他自然不想錯過這個可以跟她相處的機會,雖然不能跟她有什麼結果,但是至少可以時不時的看見她了。
「爸,畢竟我們跟切希爾集團是第一次合作,所以為了公司的名譽著想,我覺得還是慎重考慮一下比較好」隨即他又直視的看著顧墨,「她已經20歲了,而且這是她的未來,我想顧先生應該讓司綿自己做決定,而不是替她做決定,她是你的妻子,並不是玩偶」
司綿猛的抬起頭,心裡緊張不已,梵森怎麼說這樣的話。
顧墨毫不示弱的看著他,視線交匯處火花四射,他穩重的笑笑,「她是我的妻子,什麼對她好,我心裡清楚,不勞梵少操心」 最後一句話他刻意加重了。
梵森把酒杯有些重的放在桌子上,酒液濺了出來,「清楚?清楚就是把她綁在家裡嗎?她還年輕,應該多出去看看」
說完,梵森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控了,他快速收斂了情緒,拿紙擦拭了一下手指。
梵永有些奇怪梵森今天的反應,是不是太激動了一些。
「顧墨,其實你第一次拒絕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你的意思,但是為什麼最後確定的名額里還有司綿,我想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明白」 說完,梵永嘆了一口氣。
司綿聽得糊裡糊塗的,腦袋還沒轉過彎來。
但是顧墨卻很清楚梵永話里的意思,背後的操縱者是另有他人,而這個人就是爸。
顧啟雖然退居后位,但是手中的人脈依舊還在,說的話大家都敬畏三分,就連顧墨周圍的人裡面也有是顧啟親自下令提拔的,所以很多人其實是顧啟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