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陸博言,你快來救我
聽著格里森的話,瀾清只覺得自己好像身處在一個寒冷冰窟里,無邊無際的黑暗籠罩著她,很冷,也很黑。
這樣絕望的的狀況不單隻是自己承受,還有肚子里的孩子。
望著格里森臉上那詭異的笑容,瀾清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忽然扯著嗓子大吼:
「你簡直就是個神經病,孩子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傷害她?」
她說話的語氣就彷彿是,肚子里的孩子已經出生了。
雖然孩子現在還在她的肚子里。
可是聽到格里森這麼說,瀾清卻彷彿已經看到了那一天的到來。
因為,她現在距離預產期的時間並不久遠。
而且瀾清很擔心,怕沒到預產期的那一天,格里森忽然叫人給她做剖腹產手術,把孩子生生的從肚子里取出來……
就這樣強迫讓孩子出生來到這個世界。
如果真如格里森所言,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恐怕都難以脫離格里森的魔掌。
正是清楚這一點,所以瀾清才更加絕望。
望著她,滿臉心灰意冷的神情,格里森只是淡淡一笑,
「親愛的,千萬不要哦,大動肝火,免得過於擔心,影響了肚子里的孩子。」
瀾清沒有說話,盯著格里森看了好一會兒,眼神里忽然流露出一絲決然。
她雖然沒有開口,但是眼神里透露出來的意思很明顯。
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
如果明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就會面臨那樣被動的選擇,瀾清寧願死,
寧願親手把這個孩子扼殺,也不願意讓她出生之後面對這樣的命運。
彷彿是看穿了瀾清那一絲決然,格里森不冷不熱的說,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若是敢尋死,死的就是你的丈夫,他死了之後,我就把你那個兒子也抓過來,
替代你肚子里的這個孩子,雖然你那個大兒子已經長記性了,但是在我的管教之下,一樣可以把他訓練的很出色。」
聞言,瀾清瞬間被震住,「你……!你不是人!」
瀾清又悲又氣,淚眼模糊的瞪著格里森,忽然一個箭步衝上去,揚手就要去打格里森。
然而手卻在半空中被這一聲抓了個正著,格里森並沒有因此順手將瀾清甩開,以免瀾清站不穩跌倒。
他反而是緊緊的攥著瀾清的手腕,將她拽著,拉到了床畔,讓她坐到床上,之後才能冷愣的說:
「我記得你們國家有一句古話,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勸你還是不要以卵擊石,
看清楚現在自己的處境,這不是在你家,你的陸博言不知道你在這裡,乖乖聽話才有好果子吃。」
聽著他這話,瀾清已經是泣不成聲,恨自己的無能,她哽咽著問道,
「你說母債子償,意思就是我丈夫的母親得罪你,對嗎?那請你告訴我,
他到底哪裡得罪了你,我們國家也有另外一句古話說,死也要死個明白,你告訴我,
你為何要這樣對待我們母子,甚至連一個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
格里森淡淡一笑,彷彿被提起了幾分興緻。
他忽然坐到了床邊,伸手撫著瀾清的頭髮,那表情竟然流露出幾分溫柔。
瀾清卻因為他的碰觸,極力的想要躲避,覺得很嫌惡。
她一邊躲開,一邊低聲呵斥,「你別碰我!」
對於她的呵斥,格里森竟然也不惱怒,反而是像想到了什麼,意有所指的說道:
「那次在商場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天生就是Masochism。」
Masochism?
瀾清愣住,費了好半天,才恍然明白這個單詞意味著什麼。
masochism是受虐癖的意思,另外一個詞是,施虐癖,sadism。
兩個片語合起來,調轉一下順序,就是……S、M!
她滿臉震驚的望著格里森,「你變、態!」
格里森煞有介事的搖搖頭,「不,親愛的,只是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小癖好而已!」
說這話的同時,格里森伸手撫過瀾清的臉頰。
雖然瀾清本能的躲閃,但是格里森卻忽然手上一用力,忽然掐住她的下巴,迫使瀾清轉頭對望著他。
瀾清見躲避不得,只能就範。
她此刻淚眼汪汪,神情卻透著一絲決然,整個人給格里森的表現就是大寫的剛烈。
格里森邪肆一笑,「不用擺出貞潔烈女的樣子,這裡沒有人吃這一套,我既然看中了你,
一定有辦法把你馴服,我這麼費心把你抓過來,一是因為把你抓了有利於我的計劃施展,
至於第二,因為你天生就是一個Masochism!而我對你產生了興趣!
我還沒嘗試過調、教像你這樣的東方女子,光是想想就覺得很刺激,讓人很期待!」
瀾清沒有說話,只是拿著一雙清冽的眼眸,瞪著格里森。
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她真的好想把格里森立刻殺死。
然而現在殺不了他,連殺自己的都不行。
格里森竟然有這麼大能耐把自己偷偷抓到這兒來,並且還神不知鬼不覺的,
想必,格里森也在陸博言的身邊安排了一些人。
如果自己不配合的話,瀾清怕格里森真的會對陸博言不利,並且還有小正熙。
見到瀾清沉默,格里森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
他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伸手在瀾清頭上摸了一下,好像在對待自己的寵物。
「這樣就對了,好好在這裡呆著,平安生下孩子,我會給你充足的時間,
讓你成為一個合格的Masochism,而在這期間,我也會讓人來教你,記住,
好好配合,你的丈夫還有你兒子的命都簽在你的手上,如果你不配合,後果自負。」
說完這些話,沒等瀾清怎麼反應,格里森施施然起身邁步離開。
看他緩慢離開的從容身影,瀾清卻如墜冰窟,滿心都是絕望。
她無力的仰躺在床上,看著頭頂天花板上精緻的壁畫,淚水不斷的往下落,順著眼角迅速的髮際。
此刻是連哭都哭不出來。
「陸博言……你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和我們的孩子,求你了。」
瀾清不自覺的哽咽出聲,身子緩緩的側過身,蜷縮成一團縮在那裡,孤苦無依的流著淚。
然而卻沒有人來安慰她。
該怎麼逃離這個地方?
……
同一時間,地球的另一端
昏暗的夜色中,充滿童趣的兒童房裡的床上,陸博言忽然驚醒。
醒的時候還喊了一聲:瀾清!
看清面前的環境,陸博言才意識到,自己是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