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以前不一樣
抬手摸了一下脖子上的傷口,瀾清心有餘悸,那一剪刀紮下去,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還能活著。
並且一醒來就見到了陸博言。
可是為什麼她感覺陸博言有點怪呢?
儘管剛剛陸博言對她說話的語氣,還有聲音,還有他的眼神,看起來都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瀾清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暗自沉思了半天,心想,也許是因為太久沒有跟陸博言待在一塊兒導致的吧。
這段日子,他們夫妻倆真的是分開太久了。
估計女兒見到陸博言的時候,都會怕生。
……
病房門外
陸博言走出去之後,順便把病房門給關上了。
隨後陸博言走到了距離病房門口,大概十來步的轉角處。
轉角正在打電話給陸博言的是泰西諾。
泰西諾見到陸博言走過來,略微怔了片刻,然後將電話掛斷,恭恭敬敬的說:
「主人,事情正如您所料的那樣,對方沒有懷疑,正準備啟程回國。」
陸博言聽了,不由冷笑一聲,「這幫蠢貨!我就知道他們容易上鉤!」
泰西諾很是配合的點頭,「可是主人有一個問題,如果葉小姐知曉您……」
「這個還用不著你來操心!」陸博言冷冷淡淡的瞥了泰西諾兩眼,眼神里滿是譏諷冷淡。
「是!」泰西諾吃癟,急忙垂眸,也不敢再妄自揣測主人的心思。
「派人盯緊他們!」陸博言冷淡的吩咐。
不,不是陸博言,應該說是格里森。
沒錯,剛剛瀾清醒來,睜開眼看見的陸博言。
並不是真正的陸博言。
而是格里森。
至於,瀾清為什麼沒有一下子分辨出來,那是因為……
格里森將自己的嗓音做了處理。
並且格里森也是真的擔心瀾清,流露出來的擔心和心疼,是真的。
之前看到瀾清因為失血過多昏迷在自己懷裡的時候,格里森忽然品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在那一瞬之間,格里森這才意識到,他很在意懷裡的人!
不想看到她受傷,不想她死。
所以,剛剛見到瀾清醒來的時候,格里森所表現出來的全是最真實的情緒。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格里森在假扮陸博言的時候,並沒有讓瀾清一下子分辨出來。
但卻不代表瀾清就分辨不出來。
剛剛格里森出去聽電話的時候,瀾清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比如格里森的手機是灰色的。
陸博言的手機是黑色的。
並且陸博言的手機,來電的時候有點鈴聲。
但是格里森的手機有來電的時候,卻只是震動。
可惜的是這些小細節,瀾清暫時還沒有真正察覺出來,就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然後歸咎於是分別太久導致的生疏。
不過,格里森也沒有想著這件事能夠對瀾清隱瞞太久。
他本來就只是想滿足一下她的某些願望,同時過把癮。
等到時間允許了,即使瀾清還沒有察覺,他也會厭煩這個遊戲。
本身,他這麼做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
再次回到病房裡的時候,格里森見到瀾清已經撐著手起身,作勢要下床。
格里森急忙快步走到她身邊,制止了她這個舉動,同時苛斥道:
「傷都還沒好,就想亂動。」
言語間有些責備的意思,而且說話語氣也不太像陸博言。
瀾清一下子就感覺不對勁,不由看了格里森一眼,卻沒看出什麼來。
只因為,只因為格里森這一次偽裝成陸博言太成功了。
可是瀾清就是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她沉默的又坐回了床上,瞥見看著格里森的手背,忽然察覺到了什麼。
急忙抓著格里森的手,有些驚訝的問,
「你的手怎麼這樣子?我記得你之前手背上很乾凈的,可是現在怎麼毛孔這麼粗糙?」
「雄性激素分泌過多,引起的毛髮旺盛。」說完格里森湊到瀾清耳邊,是曖、昧的低語了一句,
「都是因為太想你,你也不想想我們多久沒見面,多久沒做那種事情了?!」
「哦……」瀾清聽了這話,頓時臉紅,有些窘迫的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可看著格里森手背上那較為濃密的毛髮,瀾清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按道理來說,跟她一樣是黃種人的話,毛髮不應該有這麼濃密的。
就算陸博言說……什麼雄性激素分泌過多,也不至於,一下子長了這麼多汗毛。
想不通這一點,瀾清下意識的又看向格里森的心口,暗自偷瞄。
鬱悶的是,格里森穿著西裝外套,又打著領帶,裡面的襯衫也是一絲不苟的,並且還有馬甲。
穿的這麼嚴密,瀾清實在是看不出什麼來。
她的目光悄悄地往上,正準備再偷偷打量一下格里森,
卻沒想到格里森正靜靜地望著她,那眼神就好像在說,我看你偷偷的在看什麼。
瀾清被抓了個正著,頓時有些害羞,臉紅了一下,然後問道,「你盯著我看什麼?」
「多看看你不行嗎?」格里森似笑非笑的應道。
格里森忽然覺得,陸博言這副皮囊挺好用。
不但可以讓瀾清毫無防備,還可以間接的表達一下自己的真實情緒。
瀾清點頭應了一聲,小小聲的說了一句,「我這幾個月幾乎每天都在想你。」
「以前就不想我了?」格里森笑著反問。
瀾清輕輕搖頭,有些失神的說:
「以前不一樣,這幾個月你都不知道我過的是怎麼樣的日子,
每天都要擔心格里森出現,擔心他對我施暴,還要擔心提防他傷害女兒,
每天都過得膽戰心驚的,每到這個時候,我都在盼著你出現,解救我們母女於水火。」
話說到這兒來,瀾清主動把頭靠進了格里森的懷裡,伸手揪他的衣衫,柔聲說:
「陸博言,你終於來了,快帶我回去吧,我不要待在這裡了,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
格里森並沒有回答這話,只是攬著瀾清的腰,沉默不言,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瀾清察覺到他半天都不說話,抬頭一看,見到他陰沉的臉色,頓時有些不解。
「你怎麼了?」
格里森並沒有多說,目光沉沉的看了瀾清好久才說:「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對不起你。」
「你別說這樣的話……都過去了。」瀾清搖頭,柔聲說,「我只希望以後的日子都能夠平平安安就夠了。」
格里森並沒有說話,把瀾清摁在了懷裡,不讓她看見自己的臉。
這樣子,瀾清就看不見他的眼神變化,還有嘴角的冷笑。
只要有他在,想要平平安安的?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