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借兵
劉作霖星夜兼程，總算是趕到三零一給水站。到了差不多也已經是晚上八點來鍾，日本人的探照燈來回的掃，劉大麻子來到大門前，一陣恭敬。
「太君。我的……皇協軍司令，劉作霖。」
劉大麻子點頭哈腰的跟守門的日本兵說話，小淵特地挑的會些中國話的日本兵前去守門。
「皇協軍……劉作霖。你的站著，我去通稟！」
「得嘞得嘞！那個日本兵一路小跑，來到三零一給水站的一層辦公樓，走廊左側第三間屋子上牌子寫著中日兩語「特高課」。
日本兵日語在外面喊了聲報告，也不進去，接著說道「皇協軍司令劉作霖求見。」
他說完，辦公室內響起腳步聲，突然門開了。裡面出來個日本軍官，留著一道衛生胡，掛著少佐軍銜。
一張嘴倒是有些氣勢，日語說著「讓他進來」。
「你的，進去。武功長官有話對你講。」
「辛苦辛苦。」
劉大麻子一抱拳謝過他后，叫自己的親衛在外面候著，自己整了整衣冠，大步而進。
「報告！」
劉大麻子也是常來這特高課，站得筆管條直喊道。
「進。」
劉作霖推門進了，裡面武功正坐在桌后，執筆辦案，桌旁開著電燈。
「武功長官……」劉作霖更是恭敬有加。
「原來是劉司令。不知道這麼晚來這裡有何要事？我記得……你上午剛剛離開。」
「武功長官。這可是說來話長啊……今天我回去一看，我手下的兄弟足足死了十多個。我聽后大發雷霆，他們說是燕彪的隊伍來偷襲，才致使這個結果。
燕彪想必您也是知道的，他拉起來一支專門跟皇軍您乾的隊伍，破壞*****！不光是他，他有兩個兒子，一個叫燕雙豹，另一個叫燕雙鷹。
皇軍您還沒來時候，就天天打著剿匪的名號來騷擾，弄得我是吃不下飯睡不了覺。」
「劉桑，你所說的我也有一定的了解，日後我會親自上報小淵長官！」
「上次我把人丟了，您可說要為我發兵報仇，怎麼……怎麼現在要報告小淵長官？」
「好了！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事情已經搞砸了，你還在這裡死皮賴臉的找我要兵？已經玉碎幾名大日本帝國的士兵，你還嫌不夠嘛？！」
武功突然拍案而起，直接把劉大麻子轟了出去，劉作霖吃了閉門羹，心中對這武功更是漸生恨意。
「什麼他媽狗東西，出爾反爾！」
劉作霖暗罵了句，可日本人不出兵自己能拿什麼來抵抗燕彪？倒不如親自去見小淵說個明白。
劉作霖只見過小淵一面，還是武功帶他去的。今天決定壯著膽子見他，可三零一給水站現在又有些許不同，若是之前，皇協軍絕不可能能上樓見小淵，可現在倒是無人阻攔。
他依稀記得小淵在那裡住，來到二樓最深處的一間房子，輕輕叩門。
「小淵長官……劉作霖求見。」
小淵似乎是早有等著他一樣，門馬上就開了。
開門的正是小淵，他比劉作霖都要大上幾歲，臉上也儘是皺紋，五十來歲的樣子，身高將近一米八來。一身戎裝上扛著大佐軍銜，帶著副圓眼鏡。一雙眼睛透著機敏狡猾，望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劉閣下。如果沒有記錯，你我曾有一面之緣？」
小淵的中文比武功的還要流利，與普通話也相差不多。
「您記性真好。確實是有一面之緣，上次就站在武功長官後面。」
「至於劉司令所統領的皇協軍，在三零一給水站也是有一定名聲的。雖然你我並不熟知，可也是如雷貫耳。」
小淵讓劉作霖坐在沙發上，還倒了杯茶給他，似劉大麻子是主人一般。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從武功那裡過來的，對不對？」
「您知道？」
「畢竟武功是你的直屬上級，不過你已經見過他了，為什麼還來找我？」
「近日燕彪要來這邊活動，目的地就是大虎村。他絕定將我至於死地，今天這一天就殺了我十幾個兄弟。
於是我來找武功長官出兵，如此一來前後夾擊必然可消滅燕彪。哪知道他臉一黑，直接把我趕了出來。」
劉作霖訴完苦，小淵聽了個大概后，擺了擺手讓他放寬心。
「這也可以理解。武功那個人脾氣不好，而且上司又是酒井長官。不如這樣，我來幫你擊潰燕彪，消滅他們，如何？」
「您說的是真的？」
劉大麻子沒想到小淵答應的如此迅速，馬上起身謝道。
「既然這樣劉司令可放心回去了，也許燕彪不日就會到來，明天我就派兵巡視，一有動靜便會立即攻擊。」
「多謝小淵長官！」
劉大麻子一陣舒心，下了樓去又見特高課，瞥了一眼。也許現在他又找到了一個比武功還要大的靠山。
劉大麻子走後，小淵方才的平靜與鎮定轉瞬即逝。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如此做？這是一個消滅燕彪的絕佳機會！」
「自古道驕兵必敗。現在他們士氣正盛，你就算能找到他們也不會殺死他們。更何況剛剛我這一計恰巧離間了他與武功。
劉大麻子雖然是個土匪，但也是有一手的，如果有一天你與酒井對峙，豈不更加一成勝算？」
小淵的屋子裡又多出一道聲音，這道聲音在黑夜中無影無蹤，來得快去的也快。
「你想保存劉大麻子的實力，為什麼還要他送死？」
「一來可以讓他知曉燕彪的厲害，二來，他敗了之後武功肯定又是一番責罵，而我們以他好處，他會更親近誰？這之後他絕對會對你死忠。」
小淵似是想通了些什麼，倒吸一口冷氣。
「你是真的可怕。沒想到竟然想的如此之長遠。想你這樣的如果不去帶兵打仗，是真的少了一位人才。」
「送命的活兒我不願去做，亂世之下哪個活下來才是王道，剩下的不過是扯淡罷了。迄今為止你我都得到了不少的回報不是嗎？」
「這倒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