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踏上征途
從屋中出來,朱愣一直在燕彪身後笑著,燕彪看得出來他是有事相求。
「笑什麼?有事兒就直接說,別磨磨唧唧的。」
「不是墨跡……這不是怕燕叔您不同意嘛。」
燕彪聽完心中一驚,他也知道朱愣不是不直腸子,怕是有什麼大事。
「方才劉作霖說了,小淵跟關東軍那邊要了五十來號偽軍,並帶著槍支彈藥應該是不少。
這不能讓他白白進了三零一啊,現在劉作霖被他轟出來,那些槍支彈藥怎麼會配備給偽軍?不過是鬼子自己留著用罷了。鬼子可是訓練有素,他們要是拿著了好傢夥什,局面可就更僵了。」
燕彪聽完朱愣說的長出一口氣,自己心裡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我一猜你要說這事兒。可現在咱們拿什麼去打?打伏擊要想對付這五六十號人,就得帶上手榴彈兩箱。你怎麼保證這仗能打贏?」
「偽軍不過是一盤散沙,他就算是從滿洲國來的也不過如此。只要打過措手不及,他們便會一鬨而散。
還有,現在根據地的火力配備足可以對付他們,我能保證打這個漂亮仗!」
朱愣一通說完,燕彪也不理他,快步離了他遠去,朱愣叫他也不回頭,只好生著悶氣散去。
燕彪把燕雙鷹燕雙豹叫來,將事情一說,又把朱愣的想法三三五五的說了。
「爹,幾十個偽軍……何必不打呢?咱們的火力來說的確能夠像朱愣所說一般,他們也是一盤散沙啊。」
燕雙鷹毫不猶豫順從朱愣,燕雙豹也是微微點頭,燕彪苦嘆一聲,實在是不放心。
「我……這樣吧。你們倆人跟著他去,再帶二十來人,都給我騎著馬去。若是見勢不妙就快去快回,能打則打。」
兩人咧嘴一笑,跑去找朱愣。燕彪還是心中苦悶,現在部隊越來越大,也就順勢成為鬼子的眼中釘肉中刺。
「朱愣!朱愣!我爹答應你了,別擱屋裡頭躲著了,真是的。」
朱愣正跟屋裡面看系統呢,燕雙鷹這嗓門給他嚇一哆嗦,趕緊回神。
「來了來了。」
朱愣把二人迎進來,倒了水坐下,兩人本是一番高興,可一看朱愣床旁擺著一挺挺機槍,杯子差點兒摔了。
「你這……」
燕雙豹拿手一指,朱愣順著看去一笑,讓他們坐下。
「看見沒有,四挺歪把子,我新弄來的,不擱到庫房裡頭是怕燕叔看見,他天天都去庫房查點,這要是擱進去問我,我可不好說。」
「不是……這幾天又沒打仗,你……你自己存著戰利品不成?」
「不是戰利品,我自個兒造的。本來以為挺難的,結果簡單至極!」
這也確實是他自己造的,系統里換了張歪把子的圖紙,把松田的佐官刀賣了。貨幣換了些零件,沒日沒夜的自己趕工,好在是高科技,用不著那麼自己精確。十天時間造出來兩挺歪把子,剩下的便是換的,這倒是省了貨幣。
「好傢夥你還有這手藝!?以前在兵工廠干過怎麼著?」
朱愣抿嘴一笑,也不能全說了實話,十天說成一個月,好歹糊弄過去。
「要沒有新進來的四挺機槍,我哪兒敢跟燕叔說去打伏擊?不過要是真要去,也得做好了準備。
這回你們都得聽我一個人的,不能私自行動。」
兩人互視一眼,這也沒大問題,朱愣的帶兵能力確實是強於自己。
「這一場仗的戰利品拿不了,伏擊地點離三零一不遠,而且旁邊的顧村也是鬼子管轄地區。必須打完便走,絕不能戀戰,那些戰利品全都炸了它。自己留不了,鬼子也別想用。
小件兒的能拿就拿,機槍什麼的都不要了。」
「沒事兒沒事兒,有你在機槍算什麼?燒了燒了。要是我爹跟我急我都不答應,放心,我替你扛著。」
燕雙鷹一臉輕鬆,當即擺手言無事,有了朱愣比機槍不知道強多少倍。反正十天就能出四挺,給他個一個月還不成立個機槍大隊。
「既然你們都同意,就立刻準備準備,恐怕今夜就要出發。」
「好,我們這就收拾裝備。」
燕彪點了二十四個老兵,跟著出發的誰也沒閑著,收拾準備,一切停當后正是黃昏時分,朱愣見差不多了,叫劉二一起。
「一路小心吶。朱愣,我可是把一半的家當全都交給你了,千萬不能意氣用事,一切得小心為上。」
燕彪也勸不動了,拍了拍朱愣長嘆一聲,吉凶禍福也只能自看天命了。
「放心吧燕叔,自有分寸。」
燕彪又一一囑咐了其他人,朱愣這才帶著部隊出發。步槍二十二桿,機槍算上朱愣的一共八挺,湯姆遜三把,手榴彈一箱。彈藥帶了兩箱。乾糧足備著。
出了根據地,朱愣回馬轉身,就地編組。
「大家聽著,現在二十來人咱們暫為一隊。我暫且為隊長,雙鷹哥是副隊長,雙豹哥帶一半人為一隊隊長,分配四挺機槍,成立個機槍組。二小隊隊長劉二,跟雙豹哥小隊一樣配備。」
「現在挑七八個槍法好的,把這個都擰在自己步槍槍口上,成立一個十槍組。單獨由我和雙鷹哥指揮,如果沒有命令,就在各隊行事。」
朱愣打開了一個包裹,裡面有著十個消音器,劉二分發了七到平時打槍成績好的戰士手裡。
這些戰士有的倒是見過這東西,就是燕雙鷹槍上裝過,打齣子彈去沒聲音。
「大家聽著,這東西打十槍就壞了,現在能用的人千萬不能打第十一槍。這也就是你們組的這個名字。」
七個人點點頭,知道這是朱愣現在委以重任。
「這也許是場惡戰,也許是場輕鬆戰,不過無論如何服從命令是第一大事。如果有臨陣脫逃者,也別怪我無情。」
朱愣說完,剩下三個消音器擱到燕雙鷹手裡面,撥馬轉頭踏上征途。
這其中有些人不禁心中一凜,平時這朱愣看著言語和善,行事之時卻判若兩人,一點兒情面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