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

  左離擦了擦手,將火熄滅,轉身就要回東荒山,這時,她腰間的感應石響了起來:

  「左離!」

  這感應石被她悄悄放在陶可可身上,如果陶可可說出左離二字,或者靠近夏卅穎,就會發出信息給她。

  回山的腳步頓時停下,長嘆了口氣,看來還是得在京城待著了。

  ……

  ……

  ……

  陶可可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今天回家后她就旁敲側擊,問自己母親的情況,父親卻沒有一絲異常。

  本以為是那個瘋女人張口亂來的,結果做夢突然夢見了一個叫左離的人,說著和瘋女人一樣的話。

  陶可可醒來后,拍了拍腦袋,就像電視劇壞了拍兩下就好了一樣,她瞬間想起來現代的記憶!

  她想起來了!

  想起了!

  真是令人驚嘆的現代科技手段!

  「左離!」這個名字脫口而出,想起了一切后,陶可可瞬間明白了今天遇見的那個人是誰了,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神態,哪怕她變成了男人,陶可可也能認出她來!

  「嘶…」陶可可揉了揉腦袋,慢慢梳理著記憶,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就斷斷續續夢到以前現代的事情,但是都是零零碎碎的,直到上次在呂輕柔那裡見到了一張照片,才開始恢復,只不過恢復的比較慢,呂輕柔又失蹤了……

  沒想到的是,左離也穿越到了這個世界,陶可可一想到這裡就一臉複雜,左離這傢伙今天說的都是些什麼屁話?

  「阿嚏!」左離的聲音從房樑上傳來「可!又罵我了對不對!」

  陶可可嚇了一跳,差點沒把枕頭扔出去,聽清了左離的話才鬆了口氣:「你嚇死了我!大半夜的,你怎麼跑我屋來了?」

  「還不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左離毫不客氣的坐到她床邊。

  「???不要再一副我娘的語氣了!!!我今天差點去問我爹我娘是不是沒死……」陶可可捏住左離的兩頰,想到今天喝的烏龍茶,就氣憤不已。

  「我千辛萬苦放棄修真劇本,來拯救虐文劇本的你,如此情誼,還不夠你喊一句爸爸?」左離捂住胸口,故作心痛的姿態。

  「……」

  【為什麼我的死黨是個憨憨……】陶可可內心哀嘆了一聲。

  「把話說清楚點。」

  左離於是把前因後果都和陶可可交代了,順便把自己寫的紙條也給她看了。

  「腦殼疼……」陶可可抱住腦袋,一副不想面對現實的樣子。

  左離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那你現在怎麼辦?」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對了,你是修道者?難怪你剛才悄無聲息就進來了!」陶可可突然眼睛一亮。

  「雖然很不想說,但是我看過你的根骨了,不是很適合修道,不過也不是完全沒可能!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去找找有沒有別的法子改善根骨。」

  陶可可擺了擺手:「沒事,我也不怎麼想修道,反正我家有錢,讓我富足的過幾十年我已經滿足了。我是想找你幫個忙,我認識的一個姑娘,前陣子突然消失了,我查了許久也沒有結果。你是修道者,肯定方法比我多,你幫忙找找唄!」

  陶可可拉住左離的手,眨巴眨巴著眼睛。

  【這是什麼找到關鍵人物的遊戲任務即視感,陶可可這表情太像發布任務的npc了】

  左離:「……你說說看,是怎麼消失的,叫什麼名字,最後出現在哪。」

  「她叫呂輕柔,原本是我府上侍女,前幾年自贖出去了,自己開了家綉坊,我半年前在她那裡看到了一張現代的照片。然後我每天夜裡腦子裡關於現代的是片段開始越來越清晰,白天又變得模糊。可是就在兩個月前,她突然消失了。我打聽了許久,她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摘月樓,而且我發現有人在暗中阻止我繼續調查。其背後的勢力一定不簡單,我現在比較懷疑兩個人,一個是六公主,一個是裕王,但是我最近多番試探六公主,還沒有看出她的破綻,所以我想你去幫我查查裕王。」

  「裕王?」

  【又是他?蘇珍也和裕王有些關係,裕王,摘月樓,這樣看來,還真有些蹊蹺。】

  左離稍加思索:「關於裕王,你還知道什麼具體的消息嗎?」

  「裕王是當今陛下的幼弟,今年二十有三,性格陰鬱,因為在大理寺任職時審案手段過於殘忍,被人稱作閻王爺。我之所以懷疑他,是因為呂輕柔失蹤那天,裕王曾經出現在摘月樓,而且有人看見他帶走了一個女子……」

  ……

  ……

  ……

  夜黑風高,裕王府西院卻燈火通明,被左離和陶可可談論著的裕王,正一臉鐵青的捏著手中的藥丸,將其丟棄在一旁。

  然後從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一顆天鹽珠,直接吞了下去,臉色也漸漸恢復正常,只是眉間的鬱氣仍是未消。

  「呵,大半夜的不睡覺,爬起來吃鹽,難怪人家叫你鹽王爺。」蘇珍捂著嘴輕笑了一聲,從他背後出現。

  兩旁的侍衛似乎司空見慣了,一點也不驚訝,而是默默退出屋子,守在屋外。

  「看來是遇到硬茬子,不然你也不會這麼失態。」裕王沒有生氣,從容的將盒子關上。

  「王爺這是什麼話,奴家為了王爺的事情,日日在外奔波,與歹人逢場作戲,王爺怎的如此無情?」

  蘇珍哀怨的看向裕王,然後坐到他身旁,撐著手:「為了這事,我都花了一千兩銀子了,王爺,你看?」

  「霍環是什麼情況。」裕王直接站起來,徑直走向書桌。

  蘇珍撇了撇嘴:「不出王爺意料,霍環根本就不是人,竟然無視我的美色!」

  「……」

  裕王都無語了。

  「而且他很少有情緒波動,最重要的是,他的血是滾燙的,不似常人。或者說,那根本就不是血,而是一種毒水。」蘇珍補充道。

  想起中毒后胸口發悶的情形,尤其是被左離戲弄那會,蘇珍臉色就不太好。

  「不是人……」裕王輕聲重複這三個字,然後將桌上的信件放進一旁的燈罩中,任燭火將其燒毀。

  蘇珍依稀看見上面有「七馬亭」三個字。

  「既然不是人,那就不能縱著他繼續欺騙本王的未婚妻了……」

  蘇珍差點沒有維持住笑容【?啥,霍環不是和六公主嗎?六公主和裕王,這是能夠被她知道的皇室隱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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