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聚一堂
「多謝公子,多謝姑娘,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唯有來世做牛做馬報答二位。」葬父女子低頭擦了擦淚水,朝二人露出勉強的笑容。
陶可可看完戲準備走人,突然看見地上那張銀票被風吹走,一群人一轟而走。
這風來的有點怪啊……陶可可看著葬父女袖下的手似乎在轉動,那種怪異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我師姐這個人,愛財,卑鄙,比我更甚,不過她會裝小白花,所以顯得人畜無害的樣子。我上次見到她,她還在賣身葬父騙錢,你要是見到她,千萬別被她騙了,她爹是我師傅,活的好好的呢!要是遇到她了,千萬別提我的名字,我怕她抓住你向我勒索。】
左離的話像一道驚雷,回憶起來,陶可可瞳孔一縮,這難道就是左離的師姐?
本來抬腳要走的陶可可,慢悠悠的在周圍閑逛,聽著蘇珍和那兩人的對話。
「不必客氣,你葬好父親就趕緊離開京城吧。」那女子朝蘇珍點了點頭,就拉著男子要離開。
蘇珍連忙開口:「公子……」
「你還有什麼時候嗎?」那位小公子回頭看向她。
「我…我我想問問,公子的姓名,如果日後有機會,我…」蘇珍抬看了他一眼,又似害羞般低下頭,咬著唇,欲語還休。
對方卻毫不領情:「不用了,你下輩子再報答我就可以了。」
陶可可在一旁假意歇腳,咬住唇沒笑出來,要不看這個小公子一臉真摯,她都懷疑是故意的。
蘇珍卻突然鬆了口氣,莞爾一笑:「公子與這位姑娘果然不是挾恩圖報的人……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不瞞二位,我父親原本是進京趕考來的。但是突染惡疾,為了給父親治病,我已經花光了家裡的錢財,但是我還有一件玉佩是家傳下來的。公子和姑娘無私助我,我卻不能白白受這份恩。」
蘇珍說著就把玉佩遞給那位小公子:「還望二位不要嫌棄,這玉佩是仙人所贈,戴此玉在身,能夠療養寒症,養氣活血。」
那位小公子正想拒絕,聽到能夠療養寒症,手指一頓,還是收下了。
「多謝。」
「不必客氣,公子贈我銀兩葬父,我把玉佩給公子,是應該的,我可沒有做虧本的買賣。」蘇珍嘴角的笑意愈深,笑起來更像一朵無害的小白花。
陶可可下意識覺得那個玉佩可能有問題,又覺得這樣懷疑人家不太好,於是把疑問都壓在了心裡。
很快那二人離開了這條街,陶可可也不打算繼續跟著蘇珍,而是往尋月樓去了。
可是,蘇珍卻攔住了她:「姑娘,能麻煩你幫我將我父親抬到板車上嗎?」
陶可可頓時緊張了起來:【難道她發現了】
輕茵站出來:「小姐?不如我過去幫幫她?」
陶可可僵硬的點了點頭。
蘇珍和輕茵將屍體抬上板車,突然一個不小心蘇珍摔向陶可可,二人直接摔在了一塊。
「小姐,沒事吧!」輕茵連忙上前扶起陶可可。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太不小心了……」蘇珍一臉愧疚。
陶可可擺了擺手:「沒事沒事。」
蘇珍拉著陶可可:「要不我送醫館看看吧?」
「沒事,不用,謝謝。」陶可可拒絕三連。
然後就趕緊拉著輕茵離開,她總感覺蘇珍下一秒就要把她抓走了。
直到主僕二人消失在蘇珍的視線,她才轉身離開,心裡卻是美滋滋的:
【肥羊啊,沒想到二師妹還有這樣的朋友。】
顛了顛袖子里的錢袋和乾坤袋,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陶可可走了一段路,突然反映過來,剛剛那個是左離的師姐吧?她是修真者,又不是偶像劇女主,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摔跤?
反應過來后,陶樂樂連忙摸了摸自己的錢袋,不見了!!!
「小姐?怎麼了?」輕茵看著陶可可突然停住,然後握緊拳頭。
「……有苦說不出啊……」陶可可咬牙,錢袋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個乾坤袋啊!她都沒有來得及念一次口訣!
陶可可苦著臉:
「輕茵,我忘記帶錢了,你身上還有多少錢,夠咱們進尋月樓嗎?」
「小姐,我的錢大概只夠咱倆在大廳喝茶了,想要進一步交流,恐怕是不夠了,除非咱們白嫖。」
「喝茶就夠了,別學左離總是下次一定。」陶可可拍了拍輕茵的肩膀,拿著她的錢袋踏進了尋月樓。
二人在大廳坐下沒多久,陶可可就遇到了一個眼熟的人在對面桌子。
夏卅穎也沒有想到會在尋月樓看見左離的仇人,對方也注意到了他,為了維護他和左離的穿越者統一戰線,他決定貫徹無視對方的方針,默默移開腦袋。
「兄長,你真的確定雲神醫會出現在這裡嗎?」葉然杳來尋月樓有兩個原因,其中一個就是幫忙請雲神醫去給蕭婷清看病。
「他和尋月樓的一位琴師是摯友,肯定會來的。」
「那咱們直接去找那位琴師,說明來意不是更方便嗎?」
夏卅穎一本正經道:「咱們一起上樓去影響不好,萬一被人知道了,告訴爹。爹不得打斷我的腿啊,咱們在大廳里喝茶還能自證清白。最重要的是,喝茶只要一兩,上樓可是要十兩,指定琴師更是要二十兩,太虧了。」
葉然杳很想說咱家不缺這個錢,而且都進來了,上樓與不上樓,不就是五十步笑百步,清者自清。
但是一想到自己兄長當年為了一個銅板追著自家的鵝跑了兩圈的事情,他就不再開口勸了。
陶可可看著夏卅穎,皺眉想了半天,才驚覺,這不是左離說的那個她故事裡的渣渣嗎?
【竟然跑到尋月樓來了,難道是來尋歡作樂的?
等等,尋月樓大多數男子啊,尋歡作樂怎麼不去別的青樓?
難道他是…強人鎖男,男上加男,左右為男】
一堆和諧的表情包閃過,陶可可臉色一變:
【我的虐文劇情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同妻竟是我自己!靠!渣渣!】
陶可可本來不經常腦補的,或許是和左離待久了,也開始不由得腦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