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司

  望著前面的女子,夏卅穎心跳停了一拍,朝她開口道:

  「蕭表妹,這是我從雲神醫那邊求來的生髮神葯,你先拿去試試,別站在門口了。」

  【怪瘮人的】

  夏卅穎一回去就看見蕭婷清帶著帷帽站在天涯書局面前,天已經有些暗了,她又穿著白衣,活像個女鬼。

  蕭婷清歉然一笑:「麻煩夏表哥了,這幾日讓你們擔心了,我其實是來和你告別的。我想清楚了,這件事終究是我做的不對,我得回去向爹娘道歉,我以後不會再這麼任性妄為了。」

  夏卅穎總感覺怪怪的,可能是剛剛被嚇到了,也沒有挽留,蕭婷清能趕緊回去也是件大好事!

  「天色已晚,那我派人送蕭表妹你回去吧。」夏卅穎完全沒有讓她隔天再走的意思。

  蕭婷清帷帽下的嘴角一抽,輕輕點了點頭。

  夏卅穎一刻鐘就找好人準備了馬車,蕭婷清坐上馬車,往蕭府方向過去。

  車內她直接摘下帷帽,一頭烏黑秀麗的頭髮,手中把玩著綠色的生髮葯,不以為意:「笑死,這葯怎麼可能治好換髮丹,不過也好,省的我再找借口應付蕭家大小姐。」

  說著就將這瓶寶貴的生髮葯放進了一個乾坤袋裡,雖然她不用,但能拿去再換點銀子也是好事。

  一想到銀子,她就拿出從陶可可那邊順來的錢袋,打開一看,銀票加銀子,足足一千多兩。

  「師妹啊師妹,我看看你這回怎麼找到我!」蘇珍高興的數著錢,「不過你現在也得花點時間應付應付京司那群傻子。」

  至於真正的蕭婷清,早就被她掉包了……

  …

  …

  …

  翌日一大早,天還沒亮,陶可可還在睡夢中,夢裡正吃著火鍋呢,肥牛,毛肚……

  「醒醒,可,醒醒!」左離坐在她床邊喊著。

  陶可可勉強睜開眼睛,含糊不清的說著:「大晚上的,你還不睡,修仙吶。」

  「我被京司的人發現了,得過去辦手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你今天去找小狐狸,記得讓她把那個暖玉給你看看,最好是借過來。這個是傳音石,這是我做的靈力充電寶,你要是有急事,就把這個擱在這個上面,就能給我發消息了,還有這幾張符紙……」

  「咳咳,小友,你還沒有和你朋友說完?要是今天不趁早過去辦理,晚些時候事情多起來了,就不知道得拖延到什麼時候了。」窗外傳來一陣蒼老的女聲,催促著左離。

  「六公主那邊等我回來再行動,你下次要是見到了葉然杳,記得讓他問問他師傅和操控傀儡的人是怎麼聯繫的,知道了嗎?」

  陶可可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左離把東西放在她枕邊,又把重點寫下來放在一起,才跟著京司的人離開了。

  「前輩,我只是來京城看望個朋友,待不了多久,手續應該會少些吧?」左離認命的跟著這位金丹期的道修飛去京司那邊。

  「京城是天子腳下,要是隨便哪個修真者在大街上亂跑,走火入魔了,涉及到的百姓就遭殃了。所有前來京城的修真者都得過了這些程序,才能出來走動,小姑娘你也別想著鑽空子了……」一副老婆婆模樣的道修,對著左離一頓說教。

  左離無奈道:「可是我聽說辦理這些手續至少要四五天,我本來打算早點離開京城,不想耽誤這個時間。我師傅是東荒山的鵬青真人,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決不會搞事的。」

  「你是蘇鵬青的徒弟?」老太太聽到這話,不由多看了她兩眼。

  左離重重的點頭。

  老太太搖頭道:「那就更危險了。」

  左離一臉震驚:「為什麼啊?」

  雖然她和大師姐不怎麼靠譜,但師傅他老人家不是一向一身正氣,信譽很好的嗎?

  「你師傅他和朝廷有些恩怨,所以他從不到這邊來,沒想到你跑過來了。」老太太解釋道。

  「師傅和朝廷有恩怨?他沒和我們說過呀?以我師傅那個性格,難道是看不慣朝廷的作風?」左離還以為蘇鵬青只是看不慣她們這兩個不肖徒弟。

  「當然不是這麼簡單。」老太太也忍不住和她嘮嗑了起來:

  「當年吶,你師傅蘇鵬青他妹妹和賢王兩情相悅,但皇家祖宗規矩就有不娶修道者,為了嫁給對方,愣是自己廢了自己的根骨叛出師門。

  可惜後來她因為難產,生下如今的裕王就撒手人寰了,等蘇鵬青趕來的時候,人都入土了。

  蘇鵬青認為是賢王害死了她,氣憤之下,差點沒有當場了解了賢王,不過也重傷了對方,過了半年,賢王也下去陪王妃去了。

  最可憐的還是裕王,小小年紀就沒了爹娘,先皇與賢王感情深厚,乾脆把裕王養在自己膝下。」

  左離簡直不敢相信,裕王竟然是她師姑的兒子?那蘇珍和裕王豈不是表兄妹???

  那裕王庫房裡的天級靈獸,難道是師姑留給他的?

  可是師傅這麼多年,怎麼從未提及過裕王,再怎麼說裕王也是師姑的孩子,是他親外甥啊?

  八成是恨屋及屋了……

  左離不禁一臉唏噓。

  「說起來,前幾年先皇駕崩時,還拉著裕王和今上的手,讓他們兩兄弟互相扶持。」老太太話簍子打開了,說個不停。

  …

  一路聊著聊著,二人就到了京司。

  京司的大門和其他衙門一樣,平平無奇,一踏進去就截然不同了。

  裡面是由各種結界組成的空間,一棟房子接著一棟,有的人坐在屋頂上修鍊(只是左離不理解,他非得懸空在屋尖上打坐幹嘛,萬一沒控制住那可真是屁股針了。)

  有的人飄來飄去,還有人打著燈籠往一個小屋子裡走去。

  那個屋子建造的很是別緻,四面刷的白白的,左右有兩扇門,看起來有點像現代的公廁啊。

  「誒,顏婆婆,那個屋子是什麼地方啊?」

  顏婆看了一眼:「哦,茅廁。」

  「還真是廁所啊?那他打著燈籠進去幹嘛?現在天又不暗。」左離不解。

  「茅廁里點燈,還能是為什麼?」

  「找屎?」左離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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