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架子
褚辰桉走過來,便瞧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褚辰茯。
「雲笙,你毆打皇子,可還有一點禮法?」
褚辰陽如今安安穩穩的坐著,如今這幅情景,明眼人一看,便會覺得是雲笙動的手。
而現在,雲笙手裡還握著把劍。
雲笙嗤笑一聲,冷冷對褚辰桉道:「管好你的狗,不是誰都任他咬的。」
褚辰茯和林昭容沒有顯赫的外戚,這些年便一直依附於皇后與褚辰桉。
在雲笙眼裡,褚辰茯這個二皇子8,壓根就是褚辰桉的狗。
「你…」
褚辰桉想要怒罵她,但云笙轉身要走,看也沒再看他一眼。
雲笙作惡的事情他不是沒見過,可每次他知曉了,雲笙都會來他面前千萬般的解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句也不解釋,還惡語相向。
她把一個皇子罵成狗,真是無法無天了。
「你不能走!」
褚辰桉追上去要抓她,卻被一個戴著面具的護衛給攔住。
他這才發現,她身邊多了個人。
輪椅上,褚辰陽也在看他。
「三殿下,你這般糾纏於我,別人會以為你對我舊情難忘。」
雲笙說出這話時,聚是冷意。
褚辰桉冷笑:「你倒是想得多美,我與你何時有過舊情。」
「那就一邊去。」
不管你生得多像那人,也終究不是她心中那人。
而且她還不容易降低的黑化值,就因為褚辰桉身邊的狗給廢了,她沒連著揍他一頓都是好的了。
褚辰桉氣得臉都黑了。
998提醒雲笙:「褚辰桉對你的厭惡值到底80。」
「隨便他的,就這種男主,懶得去理了。」
雲笙帶著人就走。
褚辰桉也吩咐了褚辰茯那些下人:「還不帶著二殿下就診。」
「是!」
雲清上來安撫:「殿下,我姐姐就那脾氣,我替他給您賠罪。」
「二小姐,賠罪的對象可不是我,是二皇子。」
雲清頓時被他給唬住,眼圈紅了大半。
褚辰桉氣得不輕,一時反應過來才覺得失了態。
「二小姐別見怪,這跟你並無半點關係,今日我還有事,隨後派人送二小姐回去。」
「不必麻煩殿下了,我帶了人的。」
「行,二小姐回去多注意些。」
說完,褚辰桉也風風火火離去了。
雲清看著青年人的背影,略微出神。
霜兒出神喚她:「小姐,別看了。」
「胡說什麼呢!」
「小姐,您就是中意三殿下,別嘴硬了,以前有大小姐在前頭,您不敢表露心意,但如今大小姐已經嫁人了,侯爺也願意撮合,您不必壓抑自己。」
「別再說這些了,讓人聽了不好。」
只有大小姐聽了才會不好。霜兒心裡嘀咕,沒說出聲來。
雲笙可沒興趣逛下去,本來就是來刷任務的,現在更是丟了西瓜撿芝麻。
褚辰陽看著少女憤怒的模樣,也不知她氣什麼?
哦,對了。
應該是氣褚辰桉吧!他一直是個眼盲心瞎的人。
這般想,他竟一時覺得好笑。
「宿主,褚辰陽對你的好感值+20。」
雲笙哼哼兩聲,「這大概是今天聽到最好的一件事了。」
998趕忙報備:「目前積分:-603。」
「還不是負數,你報個毛線!」
「想開點,至少少了許多。」
「我想錘爆你們系統,為什麼獲得積分就要去討好別人,這都什麼設定,太掉價了。」
「嘿嘿嘿。」998也很無奈,「也不能這麼想,好感值這種東西,時好時壞的,不穩定。」
「那你倒是說說什麼穩定?」
「愛情!愛情是穩定的。」
雲笙笑了:「我呸,結婚都有出軌的呢,這是古代,三妻四妾是常態,什麼鬼愛情,那是最不穩定的玩意。」
998嘀咕:「我看你你自己覺得吧。」
「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
998委屈,998心酸。
這個宿主不僅又懶惰又任性,還很兇。
蒼天啊~大地啊~
可否送他一個溫柔賢淑認真負責勤快的宿主!
「你想得美!」
「嗯???」998大驚,「你你你…」
雲笙真的很想敲碎這個系統,他們倆如今,能互通想法,只要對方有意窺探。
「你你你…你偷窺我的想法?」
「你以為我想?」
雲笙很無語,如果可以,她一點都不想。
「說好了不準偷窺對方的想法。」
「神經!」雲笙白他一眼。
雲笙剛到山腳處,便聽見一聲提示。
「褚辰桉對宿主厭惡值清零!當前積分:207。」
「宿主,你有錢了!」
這反反覆復的數據,已經激不起雲笙太大興趣了,他也懶得探討褚辰桉又是因為什麼對她產生好感。
雲笙白了眼激動的998:「就這點錢,半瓶葯都買不到。」
最好的去疤膏一瓶要500積分。
「宿主,你這點疤,其實用個200積分的葯就能好。」
「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上次……」
…
褚辰茯在馬車裡轉醒后,一眼瞧見褚辰桉后,就開始哭訴。
「三弟啊,我可快被那雲笙給打死了。」
「你一定要為我出頭啊。」
「她不過一候之女,便毆打皇子。」
「你二哥我疼死了。」
「……」
褚辰桉瞧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便異常煩躁。
自己這個二哥,跟個女子似的,動不動就掉眼淚。
「二哥,你乾的事,你的人都一五一十說了。」
褚辰茯停住了哭,怔怔看向褚辰桉,「他們…都說了?」
「什麼都說了。」
褚辰桉也是才知道,雲笙不是無故打人,士可殺不可辱,一個七尺男兒,斷不能忍胯下之辱的。
而他這二哥,還真敢做。
想起雲笙那冷冽的目光,褚辰桉更是一股燥火湧上心頭。
「二哥,他是秦王,是咱們的兄弟,你怎可如此羞辱他?」
以前在宮裡,他對這個兄長的勾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深究才知,他都做了些什麼。
褚辰茯不滿:「他算咱們哪門子的兄弟?不過是罪臣之子,要不是父皇仁慈,他能封秦王?」
「那你也不能那般做。」
「三弟,我這是為咱們不平啊,他一個罪人之子都封了王,而我們這些正兒八經的皇子卻還住宮中,」
皇帝是個什麼打算,多少也能猜出些。
當年先帝便是早早封了王,才導致各地人心詭異,那些分封各地的皇叔如今還頗不服這個皇帝呢。
如此,皇帝才不再隨便封皇子為王。
褚辰茯繼續道:「三弟,你是我們四兄弟里才能最好的,又是皇后之子,父皇卻也遲遲不立你為太子,心裡不知道在盤算什麼呢。」
褚辰桉皺了眉,「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切莫隨意揣測君父,父皇自有他的打算。」
褚辰茯住嘴。
「還有,往後切莫隨意惹事了。」
馬車停在皇城外,褚辰桉下車。
褚辰茯心裡不服嘀咕:都是皇子,擺什麼架子?